曲寧的身厲害，但是畢竟是個女孩子，在初次的任務殺了一個人后就幾近崩潰，但是現在，她身上所有的脆弱都不見了蹤影，冷硬剛強。

    現在余人雅幾乎無法認出，眼前之人是之前那個怯懦的女孩。

    曲寧看向他道：“好久不見。我之前還以為你，自由了。”

    余人雅有些惋惜道：“我也曾經這么以為。”他也不明白，為什么公司對他如此執著，就算是被捕了以后，都不肯放過他，非要把他折騰到零號監獄來。

    曲寧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瓶飲料，也遞給了余人雅一瓶。

    余人雅問她：“這些年你還好嗎？”

    這時候，這間休息室只有他們兩個人，面對這個知道她過去的人，曲寧的臉上終于有一瞬卸去了堅硬的面具，她抿了抿嘴唇小聲道：“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掙脫這個牢籠，但是一年前，發生了一件事。”她喝了一口水道，“有個叫做張恒的殺，去刺殺過使者。”

    使者，是公司的關鍵人物，是整個集團的領導層，使者們會向他們發布任務，維持公司的運轉。公司里面的人，并不都是像蘇行一樣，心甘情愿為公司服務的，大部分的人是如同曲寧和余人雅一樣，希望掙脫公司的控制，能夠恢復自由的。

    在余人雅入獄的這段時間，也有很多人，在很多方面，做過嘗試。

    余人雅回憶了一下道：“張恒，我知道他。他的身也很不錯。那么結果如何？”張恒是一個年齡比他還大的殺，擅長的是暗器和偷襲。

    曲寧繼續說：“他的目標是號使者，刺殺的過程無人知道，然后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屋子里留下了一具使者的尸體，而張恒，變成了使者。”

    余人雅聽到了這句話有些驚訝，這樣的結果顯然是不合常理，“這……怎么可能？”

    “他的言行，就變成了和號使者完全一樣。所以，你明白了嗎？那些使者是殺不死的。一具身體死了，他們就換一具身體。他們不是人類，至少，不是正常的人類。而且你就算是殺掉了幾個使者，也是沒有用的，只要主使存在，公司就會在的。”使者的頭目叫做主使，除了使者，沒有人知道主使是誰，長什么樣子，更別說殺掉他。

    曲寧的聲音里有著一絲絕望，“我們只是進入了這個牢籠而已，要么聽令，要么就死亡。”

    第71章 公司

    “現在公司有多少使者？”余人雅又問。

    “還是像你離開的時候一樣，有十二位。”使者沒有減少，也沒有增多。所有的變動就是號的使者變成了張恒。

    “公司里的人來來往往，這么多人，怎么可能完全都不知道主使是誰？”余人雅對主使的身份萬分好奇。如果想要連根拔掉公司，他們一定要除掉的就是主使。

    曲寧搖了搖頭，“公司的制度你是知道的，只有使者，才能夠單獨和主使會面，而使者，是對主使絕對忠誠的，他們絕對不會向外界泄露主使地身份，我懷疑，我們這些人，就算是和主使擦肩而過，都不得而知。”一直以來，從幾年前的公司建立，到后來逐漸實力增強，大開殺戒，主使都太神秘了。

    “我還有一點想不明白。”余人雅繼續問道：“為什么公司改變了策略，不再獵殺那些系統擁有高分的人，而轉而綁架他們。”

    曲寧回答他，“公司獵取這些人，是為了用于研究。”

    “研究？”余人雅深深皺眉，他也覺醒了異能，那么他是否也是公司的研究對象之一？

    “這兩年來，公司加強了對旗下殺的管控，還挾持了一群科學家。我們今天所去的地方，就是公司的最終基地。”曲寧話到這里又解釋了一句，“主使的意思是，這些地球人是殺不絕的，但是他們身上的異能倒是很有意思，本著學習的精神，他會把這些人身上的異能研究提取出來，一旦提取完成，失去利用價值，再殺死他們。美其名曰，廢物利用。”

    曲寧說著，抬起嘴角露出一絲自嘲的笑意，說不定，那些留在島上的人，下場和結果會比這些人好上很多。

    以前公司只能綁架那些外面零散的賞金者，自從政府和軍方合作，把很多異能者關入零號監獄之后，公司就窺視零號監獄很久了。

    他們是礙于政府與軍方，使者又懼怕這海底的放射性元素，無法親自出，才一直沒有輕舉妄動。直到現在，末世快要來臨了，軍方自顧不暇，他們才里應外合，把這些人帶走。

    “在這其，江玨是特殊的，主使迫切地想要見江玨，我從來沒有見過主使對哪種異能這樣渴望，他之前已經調取了全部資料。”曲寧看向艙內，那里已經變成了一片藍色，所有人都在沉睡著，包括江玨，她小聲道，“我猜測，可能是和亞姬有關……”

    “亞姬？”余人雅還是第一次聽到了這個名字，亞姬是人類覺醒的第一個蜂王，之前夜從容和顧令雖然查到了一些亞姬相關的情況，但是并沒有資料共享，對于這些，余人雅是完全不知情的，如果他可以看到那份資料，就會發現，亞姬的資料并不是完整的，試驗到了一個階段，就戛然而止。

    曲寧簡單講道：“亞姬是一個俄國人，是覺醒的第一個蜂王，主使曾把亞姬綁架到公司。有傳聞說，亞姬和主使是那種關系。可是后來，亞姬死了。”

    “亞姬是怎么死的？”余人雅隱約覺得，這件事和現在的情況會有所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