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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遠歌再次抬手搭著阮慕安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姿態,勾著他往自己的地盤上走:“你不是想找千面報仇么,你求我啊,你若是誠心誠意祈求你的偶像,我也不是不能考慮的?!?/br> “你松手!”阮慕安道,“不求!你能不能稍微有個正形,別搞得好像關系多好似的?!?/br> “那行,我不干了?!?/br> “能不能松手,我很煩!” “你以為我不煩嗎?!蹦吝h歌冷笑,就是不松開,他就像看阮慕安狼狽的模樣。 阮慕安黑了臉,誰認真誰就輸了。 “你這副尊容是怎么來的,能以假亂真啊?!?/br> “那是你眼拙,你見到周老前輩,你就知道不像了。”可當牧遠歌抬手扯他胡子的時候,阮慕安忍無可忍,“我跟你關系奇差無比,你不必裝模做樣?!?/br> “能跟偶像離得這么近,你應該感到榮幸。”牧遠歌道,“也不想想你從我這里收刮了多少財富,你算計了我多少,我認可你這跟班,也不枉你這么多年那般努力吸引我注意啊?!?/br> 阮慕安被拖著走,又奈何不了對方,氣不打一處來,這什么人啊,實力強了不起,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他知道這次現身很可能就走不了,如果能和牧遠歌同行,到時候也少了一番爭執,他必須盡快找到千面藥王,否則長生劍宗宗主選拔迫在眉睫,一旦塵埃落定就晚了。 除此之外,不能再讓他處的四相觀受創。 邪道這邊承天府開了個頭,他若不表態,會有其他四相觀遭殃,就是他的失職。 牧遠歌看著阮慕安都覺得樂,戲謔道:“想不到長生劍宗居然另用生財之道,是說長生劍宗怎地靠招收弟子富甲一方還長盛不衰的?!?/br> 阮慕安被他獵奇的目光盯得毫無胃口,端起一杯茶,也很好奇:“總需要路子維持生計,不然呢,你們邪道靠什么攬財?” “我們正規多了?!?/br> “多正規?” 牧遠歌理所當然地道:“收保護費啊?!?/br> 阮慕安猝不及防,差點噴了茶,嗆得直咳嗽。 你收保護費的,憑什么瞧不起正兒八經做生意的! 牧遠歌當然只是說說,他們也有各式各樣的生財之道,不足為對手道。 胥禮剛過來,見牧遠歌和算命先生談笑風生,此人先前算計過他,后來銷聲匿跡,道:“這位是?” “聽不出我的聲音來?”阮慕安會變聲,原來的聲音卻也很有辨識度,溫柔得不像話,以袖遮面,便是阮慕安無疑。 “時隔數久,不太記得。”胥禮坐在牧遠歌身側,順手剝了粒葡萄遞到他嘴里。 阮慕安瞠目結舌,不由看了眼姜裊的方向,又瞪向牧遠歌,你跟這小子鬧翻了,跟胥禮搞上了,怎么不讓我動他!? 牧遠歌道:“你找藥王算賬么?” “找藥王算賬,倒不如找他歸還原本屬于我的東西,”阮慕安道,“我這張臉也需要千面藥王給我復原。” 牧遠歌將信將疑:“你跟千面倒是很熟,能讓他親自給你換臉?!?/br> “不熟,只接觸過一次,”阮慕安道,“不如你跟他……” 牧遠歌立刻反駁:“開什么玩笑,我跟他一點也不熟,不認識,沒打過交道。” 阮慕安狐疑道:“你征戰四方時常年受傷,不是他給你配藥療傷的么?!?/br> 牧遠歌打著哈哈道:“我的屬下們,為了抬舉我可真是不遺余力,連藥王都能說來給我抬轎的,我地位不穩固,哪里請得動他隨行。” 他的屬下眼觀鼻鼻觀心,君上怎么說就是怎么地吧。 牧遠歌來到窗邊,看向船外,波瀾壯闊的海面上,到了夜里星光璀璨,月色迷人,遠處海島上燈火通明,隱隱有管弦絲竹的靡靡之音傳來。 牧遠歌又看向船艙里這么多人,以胥禮為首的正道中人,要找千面藥王,步峣也是當仁不讓;而邪道這邊包括虞花燭,晏伏,祝猊等人也都來了。 早知道是這個情況,他還不如帶著晏伏單獨跑一趟。 “你在擔心什么?”胥禮雙手搭在他肩上,給他披了件長袍。 牧遠歌一個激靈,好像受驚過度似的,說他不是沒有反應過度,連他自己都不行,掩飾似的攏了攏長袍,才發覺熱得不行:“沒,沒啊,沒什么好擔心的,你自己穿多點,怕冷的是你?!?/br> 牧遠歌解下衣袍來,給他披上。 胥禮握住牧遠歌搭在他肩上的手,指腹自然地摩挲著他的手背。 當船艙內的眾人的視線被他倆吸引,各個呆若木雞,唯有阮慕安背靠著墻,有意無意地掃向另一邊,身體悄悄往那邊移動。 “少府主,少府主,您別走啊,君上特意讓您不要離開我等的視線,否則不安全,船上會有人對您不利。” “他這是故意做給我看的么,為了讓我生氣?”姜裊停下腳步,惡狠狠地盯著牧遠歌和胥禮所在的方向,神情狼狽不堪。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320 14:32:39~20200322 19:33: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田村卡夫卡、烏衣巷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6章 完結章(上) 牧遠歌拋下鉤子, 釣起了阮慕安,他本想從阮慕安手中磨出救治晏伏的解藥,阮慕安卻說此毒無藥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