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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呵斥他孤陋寡聞得過分了:“邪君就是現任四相觀觀主,這你都不知道?” 牧遠歌:“???”他是四相觀觀主?他還抄過一處靠異植牟利的四相觀分堂呢! 這兒分明就是四相觀的產業! 那位四相觀觀主正邪兩道通吃,狡詐程度和藥王千面有得一拼。 千面到底還偶爾干點上道的事,那位就是深居幕后權財盡攏。 聽起來厲害,實則是個無良jian商。 牧遠歌真是既想氣又想笑,估計那位四相觀主沒想過他能活著回來,打著他的名義昧下的黑錢和布下的產業線,不收真對不起他來這一遭。 事不宜遲,他要回承天府去,邪道需要他,他也需要收網了——那些在他在時不敢作妖,等他一走就張牙舞爪的毒瘤們。 “這一不小心大水沖了龍王廟,”那些邪道中人都溫和了不少,改口道,“我們只是為承天府鑰而來,并非是要破壞這地方,既然此地是承天府君的手筆,今后我們不會再碰這地方。只是承天府二分,也許你們這兒還會有禍患,如果你們不介意,也可以跟我們做交易,有我們幫持,哪怕你們不認可南北承天府,也是可以立足于邪道的。” “哼!”村長沒個好臉色。 “您消消氣。”仇子薪又被呼了幾掌,他這個呼三喝四的也親自下手了,可畢竟是北承天的人,還是個小頭目,在場的人到底還是要給北承天幾分面子就沒動他。 剩下那些直接動手殺村民的,無需虞花燭親自下手,都被自家頭領直接了結了,算是給那死去的村民報了仇。 “你們趕緊下山吧,別來了!”村長下逐客令。 “各位,異蘭花變紅了,死去的村民真是蝠族!他們庇護蝠族,這里是蝠族窩!” “這里全都是蝠族。” 村長的臉色煞白,目光很弱弱地看向胥禮的方向。 仇子薪算是揚眉吐氣了:“正道不容你們,肯定會給取締的,但我們邪道很寬容,怎么樣,村長,考慮一下,咱們來場競價拍賣,給錢你們來給我們北承天效力,今日之后你們就并入我們邪道勢力,府君不在人世多年,你們想靠他的名頭正邪兩不沾,還是太異想天開。” “不能殺了他么?”牧遠歌很看不慣這耀武揚威的,私下對虞花燭道。 “北承天的,算了。”虞花燭道。 牧遠歌吐出一口氣,南承天右斬使當道,他的右斬使眼光一直不錯,但左斬使的眼光從來讓他頭痛不已,人不錯就是看人選人太差勁了,這都招攬的些什么人。這五人小隊,吃蜘蛛毒死的倆就不提了,唯一有點頭腦的是那個老五,結果居然排最尾上,跟了姓仇的這么個敗類貨色,能活到現在都算不錯了。 他建議虞花燭不妨帶上那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老五。 “北承天的人,算了。”虞花燭一臉嫌棄。 仇子薪開了個頭,所有聽說這里有寶物有好東西的人都蠢蠢欲動,幾乎是把蝠族當貨物拍賣了,那是他們沒有親眼進去看過,不知道多大規模的異蘭花田。 仇子薪不差錢,只覺若能為北承天拿下這塊地方,只怕君上左膀右臂的位置都能有他一席! “你們……”村長胸膛劇烈起伏,“趁火打劫你們!” “都別吵!姓仇的閉嘴!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么叫正道不容?”牧遠歌道,“他們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正道憑什么不容?正道首座都沒說話,你個邪道的搬弄什么是非。” “你又亂說什么!”阮楓想讓他閉嘴,這兒不是小輩能插嘴的場合,正道不是胥禮一個人說了算的,別害了胥禮。 牧遠歌道:“人家憑本事種花,釀造蜂蜜賣出去,養活自己造福世人,究竟何錯之有? “人家有本事養異植就防被偷哪里不對?讓你不進偏要進,被毒死也是自找的。” “你!”仇子薪氣得抓狂。 “說得好!”虞花燭幫腔,她沒帶錢出來,反正是北承天起的頭,真要拍賣,她淡定空拍,盡量拖延時間,到時候君上來一網打盡。 村長聽愣了,一旁的譚大娘忍不住紅了眼眶,偏過頭去把眼淚擦了。 “你說這么多屁話有屁用!?”正道的聽不慣小輩大放厥詞,邪道的不講那套虛禮,盡管不知道這少年身份,但有南承天右斬使抬舉,想必不是等閑之輩。 “死人的名頭不好使,活人的名頭呢?”牧遠歌道,“正好南承天的右斬使在,長生劍宗太上宗主也在,不妨直接把話說開,再給這里重新立塊碑,就以二位自己的名義,我想應該不會有人敢不給他倆面子……” “好說好說。”虞花燭道。 “不可!”阮楓道,“你這歪路子,是想把正道首座拉下水么!”難道還要他因為維護蝠族,丟了正道首座的位置不成。 村長趕緊擺手:“算了算了不用麻煩,其實立也沒什么用,都是閻王不來,小鬼不斷。”他朝著牧遠歌看去,當初看走眼,以為是小賊,實則是人才啊,“小兄弟你是哪一邊的,你是正道我們不敢跟,你若是邪道,那就好說了。” “他是長生劍宗之人。” “他是我南承天的!” 胥禮和虞花燭幾乎同時開口同時說完。 虞花燭看向胥禮,胥禮看向牧遠歌,牧遠歌笑了笑,抬腳朝前走去,道:“村長是明眼人,所以還是我給您刻個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