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孟加拉灣
二十一、孟加拉灣 俞逐月選的古典樂悠揚,鋼琴的樂聲傳遍前廳后臺每一個角落。臺上著精心挑選的舞服盡力展現舞步的人怎么會知道,她最希望看到她表演的那個人正在后臺做著什么。 借著這背景音,郁楚和董朝銘詭異地對話著。 “你...早泄?” 此話一出,董朝銘像是背上被大鐵錘砸中,一下彎了,緩過勁后,把自己不爭氣的東西塞進內褲里,拉上拉鏈。拿出紙巾蹲下去給郁楚清理,傳出的聲音極其悲憤, “我不早泄!” 郁楚略微同情地注視著笨手笨腳的董朝銘,喝醉的人都會說自己沒喝醉,早泄的人更不會承認自己早xiele。 “別生氣了,郁楚。” 董朝銘壓下心里的屈辱,乖乖地給郁楚整理,手順著把她滑到膝蓋下的內褲連著安全褲提上來,從裙間抬起頭。 郁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心里泛出復雜的情感,她應該把董朝銘痛罵一頓,或者在暑假時就應該把董朝銘的所作所為告訴蘇阿姨,而為什么沒有?郁楚也說不清,也許是因為董朝銘每天深夜像是喝多了一樣給她發的道歉末了配上小心翼翼膩得惡心的表白,也許是臺風天他冒著暴雨也到她家來送蘇阿姨烤的松餅,她掀開窗簾一角意外看見他立在雨里的身影。 對著董朝銘,郁楚又心軟了。 避開董朝銘試圖給她套上內衣的手,郁楚自己把校服整理好,未置一詞。董朝銘局促不安,摸不清郁楚的心思,想去系郁楚襯衫上的扣子卻還是縮回手,怕她厭惡。 地上的白濁昭示著這里剛剛發生了怎樣的艷情,一同藏不住的還有郁楚和董朝銘身上糾纏的痕跡。 郁楚冷臉,董朝銘準備好的話也說不出口,只得不斷叫她別再生氣, “郁楚,我這次沒表現好,我下次...” “閉嘴,”郁楚被他guntang的話灼到,“你究竟為什么覺得你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董朝銘眨兩下眼,似乎他很委屈, “發消息不回打電話不接,我家你不來我去你家你不見我,我就..就想了這個辦法。” 郁楚的臉青一陣紫一陣,折服于他清奇的腦回路,空氣里的曖昧幾乎要鉆進她每一個細胞,直讓她透不過氣,她禁不住繼續殘害已經褶皺不堪的校服, “就憑你那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 董朝銘無話可說,悲慘地閉上眼。再鼓起勇氣時,只看見郁楚往外走的背影,董朝銘俯身擦掉地上的穢物,急忙追出去。 郁楚一路躲著人,繞到偏門想干脆回教室,卻碰上正好出來找人的徐正軒,恰好打個照面郁楚根本來不及躲藏,徐正軒看她一身裝扮,皺皺巴巴的校服襯衫,領結也像隨便打的一長一短,跟剛剛在臺上那個不容揣度的形象相差千里。 徐正軒意外地睜大眼睛,猶豫道, “郁楚你,發生了什么嗎?” 郁楚難得臉染上窘迫, “沒事,我摔了一跤。” 摔跤?郁楚確實走路姿勢有些奇怪,像是腿軟的樣子。徐正軒走上前,企圖扶住少女, “怎么摔了?我扶你回去吧。” 郁楚更加尷尬,急忙拒絕, “不用不用,我沒事的。” 徐正軒慣于展現自己的樂于助人,堅持走近,做出個要攙住郁楚的姿勢。 倏地,被后面的一只手擋下。 徐正軒愣住,回過頭,看見董朝銘略顯敵意的眼神。 趁著他來不及反應,董朝銘一把將郁楚拽過來環抱在懷里。徐正軒對這百年不遇的畫面有些不解,無奈董朝銘擠進來他只能再退回原地, “董朝銘,老田發現你溜了正找你呢,”眼睛在郁楚和董朝銘的校服上探究地掃視,“你們這是,打架了?” 郁楚一把掐在董朝銘的腰間,董朝銘忍不住躲,郁楚趁機推開他,朝徐正軒強行解釋, “他也摔了,衛生間那比較滑。” “對吧?” 董朝銘余光里接收到郁楚暗示的眼神,站直身子,點頭道, “對對,我摔了。” 徐正軒將信將疑,向著怪異的兩人提議, “你們回教室把外套穿上吧,老田那邊我幫你們打招呼。” “好。” 郁楚和董朝銘異口同聲。 等兩人走了,徐正軒轉身推開沉重的隔音門時才意識到哪里不對勁。禮堂的衛生間男女不在一處,他們怎么可能從一個方向出現,還同時滑倒了。 他們難道去的是同一個衛生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