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陸修元眸子一沉,輕笑一聲,調整了坐姿,讓自己靠得舒服些,忽然伸出手掌。 姜杏之以為他沒有聽懂自己的話,有些遺憾,不過也不好意思再說一遍了,小手握住他的大掌,準備拉他起來。 誰知一陣天旋地轉,“咚”衣柜重新關起,眼前一黑,自己落到了陸修元腿上。 衣柜內一團漆黑,姜杏之驚魂未定,一手死死地攥著陸修元的手掌,另一只手揪著他的衣襟。 看不見東西,姜杏之很沒有安全感,顫抖著聲音:“道長?!?/br> 陸修元已經適應了衣柜的黑暗,手掌帶著她的手貼到自己脖頸,她果然松手抱住他的脖子。 騰開手,陸修元眼神越來越深沉,手掌隔著她輕薄的寢衣貼上她的細腰,將她送入自己懷中,曲著長腿,將她卡在自己腹部和大腿處,讓她逃不開,走不掉。 姜杏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茫然地摟著他的脖子,細腿分開環著他的腹側,擱在一疊疊摞起的衣裳上。 “杏之,偷情是這樣的?!?/br> 小小的衣柜里,陸修元低啞好聽的聲音打在姜杏之心上。 姜杏之反應不及,覆在她腰后的手掌微微用力,她下意識的俯身,一道炙熱的氣息纏了上來,接著便是溫柔又熱烈的親吻。 陸修元這次的動作顯然不像以往克制謹慎。 姜杏之抱住他脖頸的手指緊緊地扣住他后頸rou,指甲在他皮膚上留下幾道深深的指甲印。 絲絲刺痛反而加深了陸修元的欲望,陸修元長驅直入地進攻,手掌貼著她纖薄的后背慢慢上移。 姜杏之敏感地收緊細腿,軟香溫玉,陸修元悶哼,性感又有磁性,和他平時的聲音有了區別。 姜杏之聽到他哼聲,頭皮微麻,更覺得心尖兒像是被人輕輕撓了一下。 …… 衣柜里熱氣盤騰,情潮翻滾,兩人都起了一身薄汗,黑暗中姜杏之雙頰緋紅,露在外面的脖頸和纖細的手臂泛著淺粉,陸修元guntang的薄唇從她鎖骨上移開,往上輕吻她柔軟的耳垂。 姜杏之嬌喘得厲害,她覺得自己要化在他懷里了,受不住往后靠在他結實的大腿上。 卻覺得身下不對勁,硌人。 帶著疑惑,小手伸手往后探了探,陸修元咬著紅彤彤的耳垂,喉嚨中溢出一聲低沉而滿足的輕哼,理智回神,手掌握住她不安的小手。 “別動?!?/br> 姜杏之迷糊地睜開眼睛,無措地望著他。 陸修元眸子里閃過難堪,男女身體的差異,導致了他現在的尷尬。 陸修元手指推開柜門,一絲涼意竄進來,熱氣慢慢散開。 “剛剛……”姜杏之眸子水光氤氳,茫茫然的模樣,看起來有點呆呆的,天真的媚態,尤其勾人。 陸修元心頭一熱,心里越發柔軟起來,干凈的手指將黏在她面頰的發絲拂開,在她耳邊低語:“以后告訴你。” 姜杏之有些不解:“為什么?” 聲音軟得像春水一般,方才鉆入耳朵的輕吟聲便是這樣,陸修元心中遺憾,牽住她柔軟的小手,摩挲了兩下:“怕嚇著你。” 姜杏之小腦袋好奇地向后看。 陸修元看她好奇的厲害,額角微微繃緊,呼出一口氣,下巴擱在她頸窩,低語。 片刻之后,就見姜杏之像炸了毛的貓一樣,臉色紅得更厲害了,撐著柜壁,從他身上逃開,只可惜腿一軟,又摔倒回去。 陸修元悶笑出身,也不遮掩身體的窘狀,抱著她出來,把她放到床榻上:“今晚早些休息?!?/br> 頓了頓,又故意說道:“過幾日再來找杏之‘偷情’?!?/br> 姜杏之渾身爆紅。 作者有話要說: nili葵葵不想被鎖章,克制住了躍躍欲試,蠢蠢欲動不安分的小手,只能辛苦道長啦! 這章也有紅包啦! 感謝在20200507 21:25:08~20200508 20:14: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37702484 10瓶;總有刁民想要害朕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5章 姜杏之聽他取笑, 欲哭無淚,道長太過分了啦! 早知道就不說出來了,憑白惹他笑話, 手指勾著他的袍子搖了搖,示弱求饒。 陸修元反手握住她軟若無骨的小手, 坐在床沿上,淺眸帶笑, 眼尾微揚, 目光柔和像是藏了鉤子一樣,恨不得勾了情人的心魂。 俊美雋雅的面容□□未退, 禁欲的道袍被姜杏之蹭得凌亂,哪里還有修道之人的清冷端方,分明就是個迷人的妖精。 再往下,她更不好意思看了。 姜杏之眼神閃躲,陸修元輕笑, 放過她,溫聲說:“過會兒去凈房擦擦身子再睡?!?/br> 在衣柜里的一番糾纏鬧得姜杏之身上汗津津的, 外頭起了風, 估計快要下雨,她這樣容易著涼。 姜杏之看著被她啃得紅艷艷的薄唇一張一合的溫聲交代著瑣事, 眼角含春,羞赧地揪著手指:“曉得的。” 陸修元唇角彎了彎:“那我走了。” 說罷,又俯身再吻上她的額頭,心底嘲笑自己貪得無厭, 割舍不下。 姜杏之同樣不舍,含羞帶嗔,軟聲說:“再親一下?!?/br> 他的小姑娘太招人疼了,兩人勾勾纏纏,光一個道別就用了一刻鐘,才真的分開了。 這夜姜杏之做了個夢,醒來時小臉紅撲撲的,心里卻有些悵惘。 躺在床上發了一會兒愣,翻身壓過薄被趴在床沿上,垂著腦袋,眼睛滴溜溜地在地上找尋著什么。 “蒲月?”剛睡醒,聲音還有些沙啞。 外頭阿漁捧著一疊絹帕拐進內室:“姑娘忘了,昨晚上蒲月被五姑娘抱走了。” 雖然阿漁和蒲月平日里吵得歡,但猛地蒲月不在,她還有些想念她。 姜杏之訕訕地笑:“后天我去接她回來?!?/br> 阿漁想起那頭也不回的貓,扁著嘴巴道:“算了,蒲月不在,還能省些小魚干呢!” 姜杏之瞧她斤斤計較氣哼哼的模樣,托著腮,笑容燦爛。 昨夜淅淅瀝瀝下了幾個時辰的小雨,花瓣樹葉飄落沾著雨水散在院子里的石子路上,空氣清新,姜杏之站在窗前撐了個懶腰。 心里盤算著今日要做的事情,她打算歇息一陣兒再繼續畫她的繪本,這幾日就先把送給五jiejie的仕女畫作完。 “阿漁,昨晚你沒幫姑娘理好帳幔嗎?姑娘脖子上是被蟲子咬了吧?!毕銉粞奂?,瞥到姜杏之雪白的脖子上多了兩個礙眼的紅印。 阿漁昨晚值班,聞言撓著腦袋想了想:“我記得理好了??!” 姜杏之不知她們在說什么,走到妝匣前,偏頭瞧了瞧。 她想,這可能不是蟲子咬的,是道長咬的。 姜杏之臉熱,小聲說:“許是帳幔被我不小心弄開了。” 香凈從柜子里拿出一只小瓷罐,里頭是消腫的藥膏:“也不知道是哪個蟲子咬的,涂這個總是沒有錯的。” 姜杏之哪里好意思讓她涂:“我自己涂就好了?!?/br> 香凈笑著把瓷罐遞給她:“那我去幫姑娘換被褥,萬一小蟲子爬床上去就不好了?!?/br> 姜杏之不吱聲,光點頭。 蟲子哪會爬她床上,“蟲子”在隔壁的大宅子里呢! · 自出了姜月桐和王含郊的事情之后,姜老太太為了安撫大房,稱病將管家之權逐步放給了大夫人,大夫人春風得意,辦事更加利落,姜桃桃納采過后,與傅家一拍即合順利地辦完了問名納吉。 如今三書六禮已經過了一半,兩家更打算趕在入冬之前,辦完納征大禮,今兒便是承安伯府送聘書和禮書的日子。 汴京的深秋氣溫驟降,鹿鳴院屋內的果盤已經從紅櫻桃變成了紅柿子。 初一從柜子里拿了一件厚厚的襖子,走到床邊,正經地問還迷糊著的姜杏之:“姑娘今天穿這個嗎?” 姜杏之眼睛瞇成一條縫,瞥見她手里棕紅色的襖子,瞬間清醒了:“不,不必了吧!” 初一什么事情都學得快,就一樣,不會搭衣賞。 十五笑著拿起旁邊的橙色暗花對襟小襖:“那件顏色老氣,今日府里有喜事,穿這件。” 初一已經習慣了,干巴巴的“哦”了一聲,把棕紅色長襖放回衣柜。 姜杏之從床上爬起來,一股冷氣襲來,打了個冷顫:“又冷了?!?/br> 十五怕她凍著,忙上前幫她穿著衣裳。 忽而門檻閃過兩道白影,急匆匆地往內室跑來,是蒲月和她的情人仲秋。 仲秋是傅岸送給姜桃桃的,納采那日傅岸見到姜桃桃抱著個白貓,后一打聽是她meimei的,以為姜桃桃也想養只貓,便在中秋節那日送了她一只。 仲秋是個帥氣的公貓,蒲月對他一見鐘情,沒事兒就往姜桃桃院子里鉆,姜杏之都快以為她忘了自己的家在哪里。 這會兒蒲月進門,姜杏之假裝沒看見她,漱完口,捏著絹帕輕輕拭著嘴角,同十五說話:“今早我想吃魚湯面,湯底要熬得濃稠,面要少,再撒上剔了刺的魚rou……” 蒲月坐在腳踏上,沖她討好的搖著尾巴,仲秋的爪子更是攀著她的繡鞋。 姜杏之心軟,輕輕地哼了一聲:“魚rou多弄一些。” 姜杏之伸手撓撓蒲月的下巴:“每日不見你蹤影,到了飯點就回來了,這也就罷了,還拖家帶口的?!?/br> 仲秋似乎知道說的是他,“喵”了一聲。 姜杏之無奈地又摸了摸仲秋,誰讓蒲月喜歡他呢!未來女婿自然要照顧著。 果然用了早膳,蒲月又被仲秋帶著跑出去了。 姜杏之低頭,看著腳下兩只吃得干凈的小碗,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