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香港的警務辦事效率還是挺快的,十五分鐘不到的時間便聽到了救護車的響聲,很快五六個醫(yī)務人員便火速的沖了進來。 他們看向捂著**的燒雞,表情有些耐人尋味,其中一個蹲下身來扒開大褲衩檢查了下燒雞的傷口后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后便吩咐其他人過來把他給抬走。 其中一個醫(yī)務人員問道:“哪個是家屬?” 一干人齊刷刷的看向叻欣。 于是醫(yī)務人員問叻欣:“你和受害者是什么關(guān)系?” 叻欣急忙擺手:“沒關(guān)系。” 那醫(yī)務人員一刻也不敢耽擱,急忙道:“沒關(guān)系你也跟上吧!”醫(yī)院不是收容中心,醫(yī)藥費總得要有個來付。 叻欣沒有處理過這種閹割血案,要她一個人跟去處理絕對會慌,于是一把拉住這個能給她安全感的安仔的手,可憐兮兮的道:“你和我一起去吧!” 這么快就移情別戀真的好么?安仔看著眼前這張人畜無害的臉,心里頓時一緊,他已經(jīng)摸不清對方的動向了,只知道對方的城府很深,深到讓他覺得可怕,之前那些逮她入牢獄的躊躇滿志瞬間支離破碎。 覺得臥底這條路變得好漫長。 ********* 叻欣吩咐幾個古惑仔保護好蘇妙玲的人生安全后便依依不舍的上了救護車。 來到醫(yī)院燒雞便被火速的送往急救室,檢查、治療,而叻欣和安仔則在病房里等消息,其實叻欣好幾次想要走的,但都被醫(yī)生給拖住了,硬是要等病人家屬到了醫(yī)院才肯給她走。 就在這時一個目測胸圍有36d的女人嘴里叼著根香煙急沖沖的往她這邊趕來,路過的護士jiejie小聲提示,“這位大姐,室內(nèi)不允許抽煙,趕緊掐掉吧!” 那女人拇指與食指間捻著根未抽完的香煙,猛的吸了一口,隨后把煙霧直直的吹護士臉上去,“要你管啊!死八婆!” 叻欣:“……”這潑婦是誰? 第21章 波霸一姐 走過來的性感女郎正是燒雞他老娘,年輕時全靠胸前這一副車頭燈混飯吃,號稱灣仔波霸一姐,性格張揚的她電了一頭大波浪卷發(fā),穿著一件鵝黃色v字領(lǐng)露胸緊身衣,再搭一條黑色緊身皮褲,將前凸后翹的身材給完美的展現(xiàn)了出來。 不過因臀翹的原因,導致她走路跟只企鵝似的一晃一晃,讓人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被噴了一臉煙霧的護士jiejie要不是端著一盤醫(yī)療用品,早就搶了她的香煙給踩滅了,她打了個噴嚏后,吐了一句:“沒素質(zhì),抽那么多煙,祝你早日得肝癌。”后便急匆匆的走開。 在那魚龍混雜的環(huán)境下打拼出來的波霸一姐不緊活好嘴炮也打得好,素質(zhì)更是讓人不敢恭維,她一手夾著香煙,一手叉腰罵道:“我得肝癌也好過你出門被車撞死、死無全尸來得強啊!死八婆。” 護士全當遇到了個瘋子,回了一句,“有病趁早治。”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被人說一句就跳腳的波霸一姐把香煙叼在嘴里,挽起袖子在護士身后豎了個中指,便搖曳生姿的邊往叻欣這邊走來。 話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波霸一姐是十七歲開始輟學接客的,話說當時能入這下三流一行業(yè),全因家里有個爛賭的老媽,賭到房子賣掉也就算了,還不知死的跑去跟高利貸借錢。 賭博的人如果輸了錢,就想著要把它給贏回來,贏了點錢又貪心想贏多點,結(jié)果在賭局里越陷越深,直到把所有積蓄全給敗光才甘心。但她媽顯然不是敗了家就甘心的那種,她是輸紅眼的賭徒,一心只想翻本兒,最后想法成了心魔,直接跑高利貸借錢去了。 話說有哪個賭鬼能有好下場的?結(jié)果不但翻不了本還把高利貸借的錢全給霍光了,后來被高利貸直接找上門來。 幾個討債鬼看到一貧如洗的家庭就算砸鍋賣鐵也還不上那筆數(shù),把他們給氣得直接按著她那爛賭媽狠狠的爆揍了一頓,結(jié)果好死不死波霸一姐剛好在這個時候放學回來。 當時的她雖然只有十七歲,但胸圍卻像打了激素似的已經(jīng)發(fā)育到三十四c了,再加上她身子高挑,長相甜美,便一眼便被高利貸給瞧上了,結(jié)果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強行的把她給帶回了紅燈區(qū)。 當時的波霸一姐還是個未出社會的清純鄰家女孩,是被各種嫖。客給幾番折磨后才成了滿是戾氣少女的,直到后來為了自保、活下去便發(fā)展成了如今這等潑辣婦女了。 她已誤入這條歧途越陷越深,根本回不了正道上了,因錢而墮落成小姐的她最后導致金錢觀念至上。 話說要想人前顯貴,必得人后受罪,她發(fā)誓等她以后有了錢,定要那些折磨過她的人加倍奉還。 當時多次被奇葩嫖。客欺負、**的波霸一姐見到黑社會佬大超爺就覺得特有安全感,超爺也是個多情的人,生理需要的時候會甜言蜜語哄人,做那事從不野蠻亂入。 追求高質(zhì)量性。生活的超爺當時把波霸一姐給迷得神魂顛倒,再加上她從小就缺少父愛的原因更是愛他愛得無法自拔,于是便有了大膽一舉,趁著超爺去沐浴的時候偷偷的把避孕套給戳破了。 一生貧賤的她知道一但懷上這個黑社會大佬的種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等她以后把兒子撫養(yǎng)成人便能母憑子貴了。 叻欣沒見過燒雞他媽自然不認識眼前走來的女人,她在心里鄙視了一下這種沒素質(zhì)的潑婦后便低下頭,百無聊賴的相互扣起了手指。 波霸一姐看了看病房號對上了,便探頭往里瞧了瞧,發(fā)現(xiàn)里面空蕩蕩的一個病人也沒有,只見到門口長條凳上坐著一男一女,便走過來沒禮貌的問道:“喂!你們知道里面的病人哪去了嗎?” 醫(yī)生和叻欣說過已經(jīng)通知了燒雞的家屬過來,讓她在這里等燒雞的家屬來了后再走,可是等了幾個小時連個人影都沒見著,這會子卻來了這么個沒素質(zhì)的潑婦,心想她不會就是燒雞的媽吧?真是物以類聚啊!叻欣站了起來,問道:“你是?” “我是燒雞他媽,怎么?你認識我兒子呀?”波霸一姐道。 呵!還真是,你兒子都傷成這樣了,你還有閑心和人互懟也是醉了,對長輩叻欣本能的禮貌道:“噢!阿姨您好,那你過來我就先走了,燒雞他現(xiàn)在在做手術(shù),等一下估計就能回病房了。”她說完便拉起安仔準備要走,誰知給波霸一姐給攔住了。 一聽到自己的兒子動手術(shù),波霸一姐立馬就炸了,她吐掉嘴上的香煙,一個箭步?jīng)_到了叻欣面前,張開雙手堵住了她,一副欠了她八百萬的樣子吼道:“你先別走,我兒子怎么突然動手術(shù)?怎么回事你給我說清楚,沒說清楚你休想走。” 噢!原來你還不知道你兒子被人給腌了啊!以眼前這人的性格,聽到兒子被人給腌了不會把賬賴到她頭上來吧!萬一這潑婦撒潑抓她頭發(fā)掐架什么的在男神面前影響形象可不好,于是叻欣拐彎抹角道:“其實這事我也不太清楚,他清楚一點,讓他和你說吧!”她說著拉過安仔,“安仔,要不你和阿姨說吧!這事我一女子說出來也挺尷尬的。” 呵!你還怕尷尬了?安仔怕波霸一姐激動,盡量把事情簡給單化,于是委婉的道:“阿姨好,燒雞哥的生理器官受了點傷,不過你放心,問題應該不大。”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一陣手推車的聲音漸行漸近。 叻欣眼尖的看到不遠處的燒雞正四仰八叉的躺在病床上被護士給推了過來,對于這種潑婦她實在溝通有障礙,叻欣試圖撇開波霸一姐,指著對面的燒雞道:“阿姨,燒雞在那,你快去看看他吧。我們就先走了。” 也許是叻欣說話的語調(diào)高了一些,原本疼得奄奄一息的燒雞聽到叻欣要走,嚇得差點就要跳床了。 這事可千萬不能給超爺知道啊!要是被超爺知道他**官有障礙,不能替他延續(xù)香火,到時候等超爺歸天后就分不到半點財產(chǎn)了。 超爺病的那些日子給他倒屎倒尿的做了幾個月的護工,雖然是他親生父親但也不能白干,于是他急忙伸出爾康手,發(fā)出一聲沙啞的慘叫聲:“啊叻,你等一等,不要走。” 推著病床的護士小jiejie被他突然的反應給嚇得條件反射猛的一推,砰!病床撞墻上去了。 第22章 喂鯊魚 本就痛得奄奄一息的燒雞,被這么一撞痛得幾乎要暈死過去,好在他有著要拖住叻欣的堅強不屈意志,硬是給強忍了下來。 推著病床的護士jiejie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現(xiàn)在去叫醫(yī)生過來。”說完撒腿就跑。 這悲催的一幕被波霸一姐、叻欣、安仔看在眼里。 波霸一姐心疼得猛的一抽,腳踩風火輪狂奔過去,一把抓住護士jiejie的頭發(fā),然后快速的給扇了幾巴掌后便握緊燒雞的手,關(guān)切的問道:“兒子你怎么樣了?別嚇?gòu)尠。 ?/br> 叻欣表示這么凄涼的畫面,理應施出援手才對可她怎么就這么不厚道的笑場了呢!還有燒雞他媽雷厲風行的手段,讓她足足震驚了十幾秒,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 好奇葩啊! 安仔條件反射的跑進了病房,按了下病床呼叫器,“醫(yī)生,醫(yī)生二百五號病床有緊急情況。” 燒雞他是吃過苦的人,這點痛比起貧窮來說不算什么,他臉色慘白,緊緊的握住波霸一姐的手,艱難的道:“媽,我,我沒事,你幫我叫,叫一下啊叻過來。” 波霸一姐雖然沒見過叻姐,但她聽聞過對方響亮的名號,啊叻不就是那個橫行霸道的三合盛女大佬么?難道剛剛那個紋著一條大花臂的女人就是超爺?shù)呐畠喊∵罚?/br> 波霸一姐不是那種胸大無腦的女人,她雖然要他兒子立志謀取超爺一半的財產(chǎn)、陰謀詭計搞垮叻姐,但她心里清楚干這種事不能光明正大的干,畢竟人家是正室的女兒,從小就在優(yōu)越的環(huán)境下長大,手中還掌握著財政大權(quán),而她們卻是卑微市井小民,兒子是不敢拋頭露面的私生子,自己身上還背著下九流雞。婆的稱號。 這貧富縣殊的身份差距何止是一龍一豬,自知身份低微的她要躲在陰暗的角落里暗箭中人。 不管心里看對方有多么不爽,但表面依舊要對這人敬如上賓,波霸一姐眼含著淚水疑惑道:“啊叻?是我身后那人么?” “嗯!你讓她過來,不要讓她走了。”燒雞氣若游絲跟個油盡燈枯安排身后事的老人似的說道。 波霸一姐眸底頓時一道凌厲的光芒閃過,咬著牙小聲道:“是她把你弄成這的?” 燒雞吊著的一口仙氣幾乎要用盡了,他又是著急又是不耐煩他媽廢話那么多,閉了閉眼盡量壓制住心中翻滾的怒氣,“不是,我讓你叫她,就立馬給我去,嘰歪什么?” 看到兒子這么痛苦還不忘要啊叻過來,心想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好,乖兒子你先別氣哦!”波霸一姐摸了摸燒雞起伏的胸口,立馬換了張臉,語氣也變得格外的親切起來,對著叻欣招了招手,“啊叻,你過來一下。” 還有完沒完了,你兒子雞。雞被人割了關(guān)我什么事,我又不是醫(yī)生,叻欣心里厭惡燒雞,更鄙視波霸一姐的粗魯行為,各種態(tài)度直接寫明在臉上無需隱藏,她一臉不耐煩的走了過去,“什么事啊?” 聽對方的語氣就知道對方厭煩他,可燒雞還是愿意熱臉貼冷屁股,他艱難的招了招手示意叻欣湊過來,“啊叻,我有話要和你說。” “有話你就直說啊!又不是交代身后事,搞得那么神秘干嗎?”叻欣看到奄奄一息的燒雞不僅沒有一絲同情心,語氣還直白氣死人。 從小浸泡在冷嘲熱諷中長大的燒雞,早就有了一定的抗罵能力,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叻欣的手腕怕她聽得不麻煩跑了,“對不起,我不該碰你的女人。” 不對!這話怎么聽著有些怪怪的,叻欣試圖去掰開他的手指,怎料燒雞的手就跟沾了強力膠水似的怎么也掰不開,“警告你有話好好說,別動手都腳啊。”我身后可有一個一腳能把你踹飛的男人。 燒雞無視叻欣的抗拒,臉上艱難的擠出一個真誠的笑來,“啊叻,我們還是好兄弟嗎?” 叻欣:“……” “啊叻,我們能不能像以前那樣重修于好?不要與我計較那么多?”燒雞的真情告白還沒講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小跑了過來,看到燒雞的傷口已經(jīng)再次溢出了血,雖然已經(jīng)是無力回天廢掉了,可他是個醫(yī)生不能眼看著病人的傷口再次惡化,于是他急忙吩咐一干人等撤離,準備再次推燒雞進手術(shù)室。 怎料病人卻一手死死的握住一個女人的手,心里不禁感嘆愛情的力量真強大啊!都傷成這樣了還能有力氣談情說愛,他行醫(yī)數(shù)十年沒見過意志力這么強的,表示佩服得五體投地,醫(yī)生推了推眼鏡,“有什么話等處理好傷口再說。” “不,你走開。”燒雞現(xiàn)在看誰都礙眼,他眼里此時此刻只有叻欣一人,他一把推開醫(yī)生,淚光閃爍,再次和叻欣確認一遍,“可以嗎?” 這貨絕對是個智障啊!都傷成這樣了還談什么友誼,你要是真這么看中彼此的友誼你當初又為何處處針對我?叻欣看著燒雞兩腿中間的位置,一股鮮血如藤蔓般迅速蔓延開來,看著怪可憐的,于是敷衍道:“行了行了,把傷口處理好再說。” 叻欣以為就這么能完了,沒想到燒雞一副誓要與她談天說地的架勢,抓著她的手依舊不肯放,“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話不投機半句都嫌多,叻欣,“什么事?快說。” “今天這事你能不能不要告訴給超爺聽。” “行行行,我不會和超爺說你今天想上那大陸人,這樣可以了吧!”叻欣知道超爺痛恨大陸人,也以為燒雞是怕踩到這個點,再加上她現(xiàn)在有些尿急,于是盡量滿足他的要求。 燒雞忍到嘴唇有些發(fā)抖,“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今天被閹割一事不要給超爺知道了。” 還有完沒完了?你成了東方不敗關(guān)超爺什么事?就超爺那年紀怎么也不可能是個小受啊!就算是,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也折騰不起啊!叻欣壓根就沒想到自己當初腦補出來的私生子爭奪財產(chǎn)狗血劇竟然是真的,“不,你什么意思?”這事兒逼絕對知道我尿急,故意要拖我是吧! 直接問他什么意思?這問題還真有點難住燒雞了,要是換作以前沒受閹割之痛的話還可以委婉的回答她這個問題,可是尼瑪現(xiàn)在疼得腦子一片空白,“我怕,我怕超爺笑話我。” 呵!還怕別人笑話你,你不過是超爺手下的一個馬仔,面子能有多大還怕丟?別太高看自己啊喂!叻欣敷衍道:“好,好,好,那你放開我先。” “你發(fā)誓,不許告訴超爺。”燒雞沒完沒了,他窮極一輩子,終于有個讓他翻身的機會,他才不那么輕易就放棄呢! 憑什么要我發(fā)誓?之前陰了我這么多次還沒和你算賬呢!別以為你被腌了我就會同情你,“開什么玩笑,我欠你啊要我發(fā)誓,我和你說只要你以后不與我作對,不陰我,我就不告訴我爸聽,倘若你哪天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我就把這事昭告天下,讓你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有把柄在手量你以后也掀不起什么風浪來。 “嗯好!一言為定。”燒雞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已經(jīng)在迅速的下降,疼痛感已經(jīng)超過了他能承受的范圍,突然兩眼一抹黑暈死過去了。 一旁目擊整個事件的波霸一姐,嚇得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一是心疼她兒子二是哭自己命不好,辛苦了大半輩子養(yǎng)出來的兒子竟然就這樣廢掉了,慘天啊!為什么這么對她。一開始還慶幸超爺沒有兒子,以后自己的兒子可以金貴些,怎料天不遂人愿,長在身上的東西都能被搞廢掉。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命途多舛啊! 白大褂醫(yī)生看到燒雞松了手,一刻都不敢耽誤,立馬就把病床給推走了。 波霸一姐哭得三行鼻涕兩行淚,開始表演她那苦練經(jīng)營數(shù)十年的撒潑功夫,她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到底是哪個冚家鏟(全家死光)把我兒子搞成這樣,我要殺了她,然后分尸喂鯊魚。” 叻欣聽得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zhàn),還真應了那句老話最毒婦人心啊!她準備轉(zhuǎn)身上廁所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料大腿突然被人給緊緊的抱住了,她低下頭看到波霸一姐正像只考拉似的熊抱著自己的大腿,一頭大波浪卷發(fā)已經(jīng)凌亂不堪,幾縷被淚水打濕的發(fā)絲黏在了臉上,濃厚的煙熏妝已經(jīng)哭花了一半。 哎瑪!嚇死寶寶了,叻欣被波霸一姐不經(jīng)意流露出來的凌厲目光給嚇了一跳,你們倆母子都是變態(tài)啊!死活不讓人上廁所,安的是什么心?她急忙搬救兵,“安仔,你過來,把這神經(jīng),阿姨攆走。” 安仔看到叻欣被潑婦纏著心里竟有幾分快意,雖然心里不樂意去幫助她,但無奈在臥底身份還沒捅破之前,必須任聽從她指揮,否則讓人識穿身份,之前所鋪的路就前功盡棄了。 因他如今這個身份是長毛提拔上來的新馬仔,怕表面太過老練會讓人產(chǎn)生懷疑,所以只能偽裝成做小伏低的小混混了,他大步走了過去,挽起袖子準備要拖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波霸一姐。 怎料波霸一姐情緒已經(jīng)公然熱化,不放,不放就不放,“啊叻,你告訴我,是誰把我兒子搞成這樣的,我要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