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劇透為生(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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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人,真是活該。” 嵬池中倒映著一張被熔流燒得猙獰的面孔,興許是這張面孔太恐怖了,嚇得池中錦鯉蹭的一下游開,驚起淡淡漣漪,鬼一樣的倒影碎了,葉知行淡然戴上面具。 涂煞宮宮主大婚,嵬國結(jié)界開啟一年,無論人鬼妖神皆可在此期間自由出入嵬國。 古往今來,這是從未有過的。 葉知行也知自己不該來湊這個熱鬧,時樂和蕭執(zhí)成親,自然是不希望看到他的,他卻多此一舉,從浮余山啟程,徒步跋涉了近兩個月,才來到嵬國。 他不打算在時樂的好日子膈應(yīng)對方,只打算遠遠的看一眼,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了結(jié)。 葉知行這幾年獨來獨往,曾無數(shù)次問過自己,他究竟喜歡時樂的什么,或者說,他究竟喜沒喜歡過時樂? 或許因為時間太久了,他也記不清了。 因為千年難得一遇的嵬國結(jié)界開放,嵬國各城池皆熙熙攘攘的都是人,客棧一房難求。 眾人來到嵬國都很詫異,他們想象中的荒蠻之地竟繁花似錦滿目綠意,竟比江南更令人流連。 可見如今這位蕭宮主,還有蕭宮主要嫁的這位男子,皆是奇人。 葉知行戴著面具背著行囊,身上無一絲一毫靈力,走在熙熙攘攘的人堆里,輕而易舉就被淹沒在眾人中,再不是原本光風(fēng)霽月的葉宗主。 時樂蕭執(zhí)大婚這日,涂煞宮百里之外家家戶戶點了紅燈籠掛了彩風(fēng)燈,道路兩旁鋪滿紅色靈石水晶。 涂煞宮內(nèi)更是點滿彩燭系滿紅綢,廊檐內(nèi)外掛滿琉璃彩燈,成婚那夜,千百煙火一齊點燃,熙熙攘攘的在夜空炸開,方圓百里都能看到,熱熱烈烈的直鬧到天將明。 當(dāng)年在凡荊城,時樂一直望著窗外煙火發(fā)呆,蕭執(zhí)記了許多年,便在成婚這日命人制了萬斤煙火,放個十天十夜都不出問題。 時樂就一個結(jié)論,這孩子真敗家。 “別看煙火,看我。”蕭執(zhí)看時樂一直仰著頭盯著煙火瞧,還不樂意了。 時樂扶額:“那你還放?” “那不是為了討你歡喜?” 蕭執(zhí)撇了撇嘴,飛快在時樂面頰上親了一口,抬眸的瞬間,在熙熙攘攘的人堆里看到了一個人——葉知行。 雖然他戴著面具,身上已無一絲靈力,但這個身影化作灰他都認(rèn)得。 “喂,你干什么?” 看蕭執(zhí)突然蹲下身子,時樂有些詫異,蕭執(zhí)卻笑得得意:“樂哥哥,坐我肩膀上,看煙火。” 時樂微微睜大眼睛:“你腦子壞了?” 畢竟人山人海眾目睽睽之下,蕭執(zhí)怎么說也是一宮之主,怎么想怎么不合適…… “快點,我腳蹲麻了。” “大小姐,你這不是讓人看笑話么?” 蕭執(zhí)回過頭眨了眨眼:“我疼你,讓他們笑去。” 時樂刷的一下臉紅透了,心里也甜透了,蕭執(zhí)又催促了幾聲,時樂也不忸怩了,像小孩子一樣坐在蕭執(zhí)的肩膀上,蕭執(zhí)如愿以償,抓著他的手站了起來。 “哪有新嫁娘讓夫君騎自己肩上的,你見過?” 新婚之日被牛高馬大的新娘子舉起來,作為新郎的時樂還真害臊了。 “沒先河更好,如今我就開了。” 時樂抓著他的手,坐在他肩上能看很遠很遠,嵬國疆土綿延千里,如今竟是望不到盡頭的紅,就在這片熙熙攘攘中,時樂睹見了一抹不該出現(xiàn)于此的身影。 葉知行。 時樂心頭微沉,終于明白蕭執(zhí)為何突發(fā)奇想,要把他舉到肩頭了。 葉知行似覺察到了時樂的視線,明明戴著面具,站在人群里卻低著頭無所適從,周遭人聲嘈雜,他猝然轉(zhuǎn)過身,有些倉惶的與人流往反方向擠。 那些想看宮主及宮主夫君的人一直往前推,葉知行沒有靈力,只能隨波逐流,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存在,是最不合時宜的。 自己真是多此一舉,腦子一熱跑來這里膈應(yīng)人作甚? 正當(dāng)葉知行跌跌撞撞的往外擠,蕭執(zhí)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你們別擠,給葉宗主讓個道兒。” 此言一出,原本熱熱鬧鬧的場面頓時鴉雀無聲,葉知行腳步頓住了,肩膀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