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劇透為生(180)
他簡直要氣炸了,隨隨便便冒出個野孩子,叫他幾日后就要嫁的人做爹,換誰都受不了吧? 連時樂自己都有些慌了,難不成自己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弄出了個孩子? “孩子,誰是你爹呢?” 男童從地上坐了起來,想過去抱住時樂,但看了一眼身旁兇神惡煞的蕭執,止住了腳步:“爹,你不認識我了么?” 時樂哭笑不得:“我哪兒來你這么大的兒子。” 男童委屈巴巴的咬唇,糯糯的手從衣襟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符紙:“娘說,你看到這個,就會認我了。” 怎么連娘都出來了?時樂嚇得趕緊伸手去接符紙,蕭執卻先他一步奪了過來,展開一下,確實是時樂的真跡錦鯉符。 蕭執眉頭皺了皺,拿著錦鯉符轉向時樂道:“怎么回事?” 時樂看得出,蕭執生氣了,可是他也冤枉,這個證據算什么啊,他至于摳門到和人家姑娘一夜春宵后,只送個潦草畫的錦鯉符作為定情信物么?就算他同意,姑娘也不能同意吧? “大小姐,我真的不知道。” 時樂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打鼓,完了完了,媳婦兒要炸了。 蕭執冷著臉,捂住錦鯉符的手發抖:“那這個孩子,你打算怎么辦?” “真不是我的。” “爹,你不認我了么?” “你娘是誰?”蕭執聲音冷冰冰的,讓人不寒而栗。 男童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手指拽著衣襟怯生生的搖頭:“我不知道……” 時樂追問:“連你娘是誰都不知道,那你又怎知我是你爹?” 男童的嘴唇抿成一條線,看著時樂,時樂也看著他,突然,男童圓溜溜的眼睛凝了一層水霧,片刻,豆大的淚珠啪嗒啪嗒落了下來。 孩子一哭,時樂就徹底懵了,質問的話再問不出來。 蕭執轉向他,興許是看出了不對勁,面色稍稍有了好轉:“拿他怎么辦?” 時樂道:“先安頓好吧,雖不是我們的孩子,但怪可憐的,給他吃頓飯換身衣裳,等他爹娘來領。” 蕭執雖不樂意把這威脅到他存在的孩子留在涂煞宮,可既然時樂已經開口,他也不好再反對什么。 “爹……” “……”看到孩子淚眼汪汪委屈巴巴的,時樂又有些不忍心,走過去揉了揉對方腦袋:“我不是你爹,放心,我會給你找到爹娘的。” 男童不樂意,卻也不得不點了點頭,因為除了那張皺巴巴的錦鯉符,他也沒更多說辭了。 蕭執命人將男童安置妥當,就拉著時樂繼續回他們的婚房,這一折騰,天都快亮了。 “到底怎么回事?” 時樂漫不經心的聳肩:“我猜,這孩子是無處可去,又不知從何處弄了張我曾經的錦鯉符,又恰巧知道我的身份,來尋依靠了。” “……” 看蕭執不作答,時樂曲起手敲了敲他積雪千尺的眉間:“你怎么回事,這么不信任我?” 蕭執抿了抿唇,也不多說,抱起時樂扛在肩上就往屋里快步走,膽戰心驚一場,要好好吃一頓才能彌補回一二。 “蕭執,你過分了,又折騰我?” “你難道不舒服么?” “……我累了。” “沒事兒,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喪心病狂!” 時樂笑罵,倒是在蕭執的懷里幾乎軟成一團爛泥,任對方揉捏親吻,數度釋放后,真的是做著做著就昏睡了過去。 每次折騰完,時樂總是翌日的午后才醒過來,他揉了揉眼睛,難得發現蕭執不在身側。 剛開始他也沒在意,后來突然想到昨晚天降兒子的事,蹭的一下坐了起來,也顧不上某處脹痛,潦草的穿衣洗漱,捉了個鬼奴就問大小姐去了哪兒。 當得知蕭執去找那孩子之后,他急得背后一陣虛汗,大小姐在某些方面心眼兒小,可容不下對時樂一口一聲爹的男童。 時樂朝男童的住處沖了去,推開門,就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而蕭執立于一旁,聽到開門聲望向時樂:“你這么快就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