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劇透為生(177)
蕭送寒笑著揉了揉他腦袋:“現在你身在我織的幻境里,沒有反對的權力,別瞎費力了。” “……” “樂兒,我帶執兒離開這段時日,嵬國就交給你了。” “……” “靈石隨你開采,法器隨你造,想怎么來怎么來,用腳趾蓋兒都能料到,你治理嵬國一定比蕭執那混蛋強多了。” 時樂看著這個沉在熹微晨光中,笑模笑樣的二爺,眼眶又微微泛紅。 “樂兒,你別這么看著我,再這樣我可不舍得走了。” 興許是瞧不得美人委屈巴巴不能言語的模樣,蕭送寒揮了揮袖子,時樂嘴上的禁錮解了。 “二爺,你打算帶大小姐去哪?” “南桑國靈隱瀑,池子下祭壇有具血巖棺,那時執兒倒是扛回來了,知道你無恙后他又說那是不祥之物,差鬼奴送了回去,這倒是巧了,省的我提著一具棺材趕路,起死回生這事兒,還得在南桑國祭壇才靈驗。” 血巖棺能起死回生,但需另一人以命相償,而蕭送寒因與蕭聞孤共同修行數年,靈調最適合不過。 時樂直直看向蕭送寒的眼睛,沉吟半晌道:“二爺不是……嫌棄大小姐那張臉像宮主夫人么?” 蕭送寒怔了怔,笑:“你這么一說,還真是,太他娘的虧了。” “……” “我是怕死的,怕死后又遇到執兒他娘,到時候還不得把地府都掀翻了。” “……” “執兒這張臉像極了他娘,脾氣也像,討厭得很,看著我來氣,可……他終究是兄長的孩子,我若不救,以后連死都不敢了。” 沒護好他的孩子,死后還有什么臉面與之相見呢? 蕭送寒的目光落在地上淺淡的晨光里,許久許久,轉向時樂淡淡一笑:“我也算求仁得仁了,總之,嵬國就暫時拜托你了。” 一語罷,蕭送寒起身,捋了捋衣擺,依舊是那副風流不羈的模樣,突然又回過頭來對時樂邪氣一笑:“說起來,雖不是真的血親,執兒也有像我之處,比如挑媳婦的眼光,哈哈哈哈哈。” 二爺不愧是二爺,臨了臨了還不忘最后調侃時樂一番,時樂很配合的笑笑,笑著笑著眼淚就滾了下來。 “二爺,有緣再見了。” 蕭送寒離開后,時樂又沉沉的睡去,再醒來時竟已過了一個月,蕭送寒早帶著蕭執抵達南桑國了。 臨走前,他還不忘將莫懷塵同秋覺請到涂煞宮,雖然他清楚時樂懂事,但也心疼他一個人守著偌大的宮殿,怎么說,若非為了蕭執,他還是很認真的考慮過要同時樂一起過了的。 蕭送寒還各處貼了紙條:千萬別去南桑國找我,誰找我同誰急! 時樂笑得無奈,將這些紙條一一撕下,小心翼翼折好,與一本本有些年歲的話本一同珍藏起來。 秋覺曾在涂煞宮住過小半年,倒是比時樂更熟悉,剛開始一整天在廚房里搗鼓各種藥膳湯羹,讓莫懷塵“試毒”后再送去給時樂,莫懷塵嘲他吃里扒外,秋覺則回應肥水不流外人田。 最后,莫懷塵實在憋不住,也學著秋覺的樣子洗菜做飯,在廚房給秋覺打下手,兩人倒是配合默契非常。 平心而論,這兩人的廚藝,都遠不及大小姐,時樂偶爾想念大小姐的手藝,親自下廚研究,可怎么做都做不出那個味道。 時樂明白自己沒有廚藝上的天賦,便認命了,橫豎等蕭執回來后,一日三餐都交給他好了。 每每這么想,時樂便傻兮兮的發笑,笑著笑著鼻子又發酸,難受得很。 日子過得很慢,時樂為了打發時光,除了修行便一心放在嵬國的建設上,無論人籍鬼籍妖籍魔籍,他都動員起來開采靈石。 心思單純的嵬國人嘗到了甜頭,便把什么殺人的勾當都拋之腦后,一心一意賺錢做買賣,不到半年,嵬國成為最富裕的地方,修仙界的修士們擠破頭都想取一個嵬國的媳婦兒嫁個嵬國郎君入籍。 轉眼到了除夕,秋覺莫懷塵做了一桌年夜飯,三人在涂煞宮喝酒聊天,飯桌上有一口銅鍋,鍋下添了炭,鍋中咕嚕咕嚕的煮著牛羊rou,熱氣翻騰水霧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