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劇透為生(146)
他睜開眼,眼前這人眉眼緊閉睫毛濃長,在午后明亮的天光中投下深深淺淺的陰影。 如此好看的臉,除了蕭執還有誰呢? 所以問題來了,這家伙是怎樣以昏迷的狀態走出屋子穿過回廊推開房門睡到他床上的? 更可怕的是,時樂自己還無知無覺的整個人掛在對方身上。 他難堪的咽了口唾沫,艱難的向后移了移身子,還未挪多遠,手就被蕭執一把握住。 “……!”時樂做賊心虛,臉蹭的一下紅了起來:“大小姐,你醒了?” 對方并無回應,只有手緊緊抓著時樂的手。 時樂將兩指搭在他腕脈上,確認這家伙并沒有從昏迷中清醒,更覺不可思議。 所以說,蕭執怕是以夢游的方式尋到他屋里來的…… 此時蕭送寒已經在回廊處哼起了小曲兒,腳步聲漸進,他在窗外喊了一聲:“樂兒醒了沒?邪門了,方才我去執兒屋中看,他不見了。” 時樂盯著身側沉靜的睡美人,揉了揉太陽xue道:“沒事兒,他躺在我榻上。” “什么?” “你侄兒,如今,躺在我榻上。” “……” 蕭執昏迷了三日,也以夢游的狀態黏了時樂三日。 每次時樂醒來,身邊總是多了一個涼颼颼的人,如此一來二去他也習慣了,他睡他的,橫豎夢游的人也不會來煩他。 時樂睡覺不安分,還有好幾次,昏迷不醒的蕭執被他踢下了床…… 有次蕭送寒來看侄兒的傷勢,發現這俊俏侄兒的額角生了一個大包,似笑非笑的問時樂:“昨夜你打他出氣了?” “……我沒有。” 時樂冤枉,他才不是這么無聊的人。 頓了頓又漫不經心道:“怕是他夜里自個兒滾下床的。” 蕭送寒笑得一雙眼睛都瞇了起來,煞有介事道:“挺好的。” “哈?”時樂不明所以,哪有叔叔對著腦袋磕出大包的侄兒說挺好的…… “我是說,你同執兒關系挺好的。” “……”時樂本還想狡辯狡辯,嘴唇動了動又作罷,擔心自己越描越黑。 蕭送寒難得露出遲疑的模樣:“樂兒,老實說,你同執兒有沒有……” 他欲言又止,尷尬的撓了撓頭。 時樂一時有些發懵:“有沒有什么?” “你是他侍見,所以……” “我呸! ”時樂總算明白蕭送寒所指,登時有些無所適從:“沒有的事。” 蕭送寒突然感嘆道:“那執兒他倒是忍得住。” “……”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 “萬一你被我嚇跑了,這孩子醒來不得把我扒皮抽筋的?” 頓了頓又道:“今后你有何打算。” 時樂想了想道:“尋個安靜之所住下,再不理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兒。” “那,要不你等執兒他醒來再離開?” 時樂沉默一瞬,點頭:“行。” 蕭送寒但笑不語,心道我這侄兒醒來能放你走么?如此淺顯的道理,如此明明白白的心意,可聰敏如時樂卻看不清,當局者迷正是如此。 過了五日,這位蕭送寒口中十分能忍的侄兒終于睜開了眼睛。 彼時時樂前腳剛出門,打算到歸燕樓去買一些下酒菜晚上和二爺共飲。 蕭執醒來不見人,立刻蹭的一下坐了起來,因為起的太急,一陣頭昏目眩眼冒金星,險些滾下床來。 “時樂! ” 叫了一聲無人應答,蕭執開始額冒冷汗,這一年來他無數次從衍夢草編織的夢境中醒來,獨自面對荒涼的現實。 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夢嗎? 回廊上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蕭送寒還未進屋,聲音就飄了進來:“可算醒了,你也太能睡了。” 蕭執逐漸灰敗的眸子又漸漸有了神采,他緊張又忐忑的望向蕭送寒:“時樂呢?” 蕭送寒看侄兒這副緊張兮兮的模樣,生了調侃之心,微微挑眉:“你又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