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劇透為生(122)
蕭執不提,時樂自然不提,修為方面沒進展,但他們卻在靈隱瀑下發現了一處玄機。百尺深潭之下,有一狹長黑暗的隧道,穿過水草與錦鯉群,便是南桑國曾經的祭壇。 祭壇周遭設有陣法,水流似墻面般凝固在四周,祭壇雖沒被水淹沒,但年深月久處在潮濕的環境,廊檐楣柱上都爬滿了青苔,祭壇中央供奉著一尊血紅剔透的棺材,蕭執說他看過記載,這是南桑的血巖棺,傳言是用洛桑族人的血與玉巖所浸染鑄造,將尸體放于棺內,能讓人起死回生。 時樂輕笑:“雖為修仙界爭搶的寶物,但效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皆是傳言。” 蕭執不答,看了幾眼便轉身離開:“沒興趣。” “喲,這么狂妄?” “我不至于淪落到這種地步。”蕭執篤定道。 時樂依舊是笑:“那走,我也用不上。” 于是這傳說中的血巖棺,就被兩人原封不動的留在了水底的祭壇中。 許久,蕭執深不可測的看了他一眼:“何出此言?” “什么?” “血巖棺。” 時樂笑:“這血巖棺雖能起死回生,但需另一人以命相償,且彼此還需靈調契合,我若死了便死了,可不想身邊的人如此折騰。” “……”蕭執抿了抿唇,將眼中的不悅掩飾得極好。 “再說,想必也無人會為我做到這地步,要生要死的,麻煩。”時樂灑脫道,上岸擰了擰頭發上的水。 “旁人我不清楚,我是不會救你的。”蕭執臉色青白,語氣似有些賭氣。 時樂沒用心聽,只當對方在譏諷他,莞爾:“你當然不會,你若說會,我真當你腦子壞掉了。” 聞言蕭執再沒說話,那一晚,他連晚飯都不做了,時樂懵逼,不知自己何時又觸了這家伙的逆鱗,只得自己下廚做飯,簡單的烤了些野魚,蕭執不聲不響的吃,嫌棄他手藝難吃的同時,也吃得干干凈凈。 同秋覺討來的假死藥被時樂原封不動的藏在身上,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到了大暑,時樂正想著天氣炎熱,到山林里尋些野菜焯水作拌菜,午時未到,突然烏云蔽日,轉瞬電閃雷鳴。 夏日南域雨急,雷聲遮蓋了一切聲響,時樂在暴雨來臨前往回趕,走到一半雨就噼里啪啦的落了下來,雨聲雷聲遮蔽世間一切聲響。 突然間,時樂停下腳步,眉頭皺了皺,下一刻,他身體后仰翻騰而去,破空之聲割裂雨簾,原本他所站之處的樹干上釘了數枚淬了毒的骨釘。 這是涂煞宮的把戲,時樂心知不妙,拾起地上的枯枝作為武器,也不見他如何動作,數十枚骨釘深深的扎進枯枝里,他輕巧反手一揮,骨釘反射而出,幾聲急促的慘叫傳來,瞬息消匿在摧枯拉朽的雨聲中。 與蕭執數月的修行讓時樂足以應對涂煞宮雜魚的雕蟲小技,可下一刻千萬骨針如雨水般密集朝他刺來,時樂捏碎枯枝揮入雨中,與漫天雨水凝成堅不可摧的傘狀物,飛快旋轉將骨針反射而去,與此同時他疾步往回趕,也不知蕭執那邊現在是什么狀況。 可無論他如何加快腳步,自始至終都走不出這片樹林,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從雨中傳來:“時使,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時使,是時樂在嵬國的稱呼,當年在涂煞宮里,除了蕭執能直呼時樂其名,所有人都要尊稱他一聲時使。 時樂心中清明,這一回可不是什么雜魚,而是涂煞宮的大佬。 “在雨中打傘信步山林,挺好的。” 時樂將靈力匯成靈刃,朝聲音所在劈去,只聽那人輕輕一笑:“我原以為時使服了蕭執的散靈湯,修為再無從談起,如今看來倒是恢復得不錯。” “……”時樂又一記靈流劈去,對方游刃有余接下。 “一別經年,時使遇到故人怎如此暴躁?” 如此說著,一位身形修長的墨衫男子撐著傘從天而降,立于時樂不遠處,隔著雨霧,時樂看清他的面容,五官算得上清秀俊雅,只一雙眼睛標志性的彎的成一條縫,不笑也似在笑,傳說中的瞇瞇眼。 “故人?不好意思,我并不記得你是誰。” “……”那人面色沉了沉,轉瞬又恢復言笑晏晏的討厭模樣,眼睛瞇成一條縫:“沒事兒,我會讓時使記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