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劇透為生(78)
時樂本是想以調笑的方式化解尷尬,無奈對方無動于衷,氣氛反倒更尷尬。 “含情脈脈?”蕭執將這個羞恥的詞,不動聲色的重復了一遍。 沉默片刻,時樂摸了摸鼻子無所適從道:“調侃你呢,想什么?” “你說的綺念,又是什么?” 時樂認為對方是故意讓他下不來臺,遂也有點惱羞成怒:“蕭執你夠了,細問個什么鬼,都說了是調侃的話。” “解釋清楚。” 蕭執不依不饒。 時樂扶額:“不清楚不知道。” “你不說,我就去問秋覺。”蕭執的語氣很認真,他絕對做得出來。 時樂投降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惡心對方道:“請你對自己的模樣有點自覺行不?沐浴到半讓人進來伺候,好歹碰上我這種心無雜念的,若是遇上個男女不忌又比你厲害的,早將你吃干抹凈了。” 他自以為蕭執是書里唯一的直男,會對他這番話產生強烈的生理性惡心,沒想到…… “那你,如何才能有雜念?” 時樂一臉懵:“你說什么?” 四目相對,隔著氤氳的水霧,沉默一瞬蕭執移開視線,耳根微微發燙:“只是提醒你,不該有的心思,千萬別有。” 這句話他不僅是說給時樂聽,更是警告自己,可越是如此,自己那點念想越是攪得他躁動不安。 就似誰捅破了他心里那層窗戶紙,風呼呼的往里灌,止都止不住。 “莫名其妙。”時樂取過包扎用的棉布與金創藥,半蹲在浴桶邊替他換藥。揭開原本被血污濕透的布條,看到蒼白外翻的傷口時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么好看的一雙手,以后怕是要留下疤了。 兩人指尖相觸,蕭執的手抖了抖,時樂眉頭輕微的擰了擰,聲音輕似自語:“這么疼?” 蕭執也回以同樣輕的語氣:“你說呢?” “忍著。” “……” “當時為何不躲開?” 蕭執抿了抿唇:“誰曉得你會下狠手。” “……”時樂垂下眸,輕手輕腳的替他換藥。 “時樂。”蕭執突然正色道。 時樂奇怪的抬起眼:“怎么。” 還未待他反應過來,蕭執的另一只手朝水里一劃,嘩啦嘩啦浴桶里的水飛濺而出,打濕了時樂一身,他怔了怔,氣結道:“你他媽有病,弄我一身濕很有意思?” 本來他想說濕身的,但覺得這個詞歧義太大,很不好。 “……” 時樂無語,不知這家伙又想做什么,甩下包扎到一半的棉布起身要離開。 他人還沒越過屏風,蕭執的聲音又在背后響起:“衣服濕了不冷嗎?” “呵,自然冷。” “冷就脫了。” “不勞你掛心。” “時樂,我晚上沒吃飽。” “不關我事——喂。” 時樂話音未落,一陣破空之聲傳來,時樂下意識閃身躲避,可方才纏在蕭執手上的布條卻似生了眼睛,鬼魅般朝時樂纏繞而來,屋中空間狹小,加之時樂躲閃功夫算不得熟練,來回幾下就被布條死死縛住了腰。 蕭執滿意的勾了勾手指,布條就似活過來般將時樂往回拉,嘩啦一聲,時樂整個人落進了浴盆中。 這莫懷錦準備的浴盆足夠大,坐兩個人綽綽有余,時樂很是掙扎了一番,喝了幾口洗澡水才探出頭來。 “蕭執,你到底想怎樣! ”被人莫名其妙縛住扔浴桶里喝水,時樂是真的生氣了。 “白日里說,給你治傷。”如此說著,蕭執也不顧手上包扎到一半的傷,整個人壓了下來按住時樂的雙手,埋頭在其肩窩處舔白日里留下的傷口。 “說到做到。” 傷口尚未愈合,被蕭執用舌葉來回舔弄幾下,幾絲血又滲了出來,時樂身上被對方壓得動彈不得,脖子處細微的疼痛和癢癢的觸感讓他咬了咬嘴唇。 這是人能做出的事兒嗎?治傷這么個治法?時樂認為,這家伙八成是想舔開傷口吃自己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