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劇透為生(73)
時樂態度溫和又客氣:“在下雖算不上認識姑娘,但此次將莫懷塵帶來了。” 聞言,滲在泥土里的鬼發瞬間消失,那些鬼手也迅速的收了回去,而莫懷錦卻久久沒有回應。 莫懷塵莫名其妙道:“這女鬼認識我?” 時樂一言難盡的望向他:“莫道長,你的這塊青魚玉佩……她也有。” 青魚玉佩本是一對兒的,莫家姐弟各有一塊,言盡于此,莫懷塵已然明白過來,卻久久無法言語。 他與jiejie失散多年,十多年來也從未停止尋找,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靈查多年卻沒有jiejie的半點消息,這兩年他幾乎是放棄了,沒想到在這兒卻被告知…… “諸位,請到屋中坐坐吧……”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時樂揣測,這莫懷錦做吃人飲血的女鬼多年,心愛的弟弟突然出現在眼前,必然得好好收拾一番才敢相見的,于是氣定神閑道:“那就打擾了。” 于是時樂理所當然,莫懷塵神色復雜,余下的三人面面相覷,直到幾個鬼奴來引路讓他們進宅子,各人面上才稍有點顏色。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 不怪他們,原書里莫懷錦和葉知行狠狠斗了一番,葉知行受了重傷,而莫懷錦僅剩下一口氣兒,才發現了闖入者身上帶著青魚玉佩,姐弟相認之際,就是陰陽相隔之時,狗血又悲涼,可以說時樂這一番劇透相當及時。 行了片刻,鬼奴將眾人引至一座院落前,兩盞人頭骨做成的風燈在夜色中搖曳,深紅的大門上不均勻的凝著微小的塊狀物,仔細瞧就會發現這是用人血漆的,而湊近了聞,還會嗅到一股子濃烈腐朽的腥味。 莫懷塵眉頭皺了皺,下意識捂住鼻子,片刻想到了什么,又將手放了下來,盡量忍耐著。 余下的三人出于禮貌,也沒做出不滿的姿態,只有蕭執毫不忌諱的捂著口鼻,嫌棄道:“我在外等你。” 時樂回頭看他,一臉就你事多的不耐煩:“我們可不知要在里邊待多久,你一起進來吧?” “少廢話,不用你管。” 被蕭執這么一嗆,時樂真的懶得管他了,愛待在外邊吹冷風就讓他吹個夠。 進了大門,影壁上嵌滿姿態各異的人骨,宅中處處都是用人的肢體做裝飾,秋覺看得胃部一陣翻江倒海,時樂因先前看過蕭執的把戲,對這種尸塊白骨已經很有免疫了。 四人進了前廳,發現四把用人骨雕的椅子上披了整張獸皮,看來莫懷錦為了讓弟弟及弟弟的朋友們不那么嫌棄,已經很努力了。 落了座,鬼奴便來沏茶,特意說明道:“公子放心,這些茶器都是瓷做的,水也是干凈的井水。” 時樂依稀記得,這座骨宅里用的都是骨器,喝的都是人血。 待鬼奴退下,秋覺憋不住便嘩的吐了出來,時樂忙上來為他擦臉拍背,待遞過茶讓他漱口時,秋覺很是遲疑了一下。 “時前輩,青魚玉佩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莫懷塵依舊一臉難以置信,他希望能盡快見到那位鬼女一探真相,卻又惴惴不安害怕一枕黃粱一場夢,近鄉情怯,大抵如此。 時樂氣定神閑瞎幾把扯:“實不相瞞,我能做預知夢。” 聞言,葉知行眉頭輕微跳了跳,他能揣測出時樂在說謊,但時樂能預測很多事,其中緣由他也無法參透。 “若她真是我jiejie,為何一直……” “為何一直不去浮余山與你相認,是不是?” 一位身著紅衣的女子從屏風后繞了出來,模樣生得極美,眉目間與莫懷塵有七分相似,眼尾眉心處皆有鬼修者的血印,宛若朱砂點綴,似從妖異錄走出的畫皮女子。 時樂看到莫懷錦的第一反應,竟是這美人穿上紅衣,還是不及蕭執穿了好看,晃過神來,他為自己的想法感到詫異,驚覺自己一時被鬼迷了心竅沒救了。 四目相對,莫懷塵握著茶杯的手不住地顫抖,沉吟許久才道:“你知我在浮余山?” 莫懷錦低頭莞爾,身形移至莫懷塵近前,伸出手卻又怯生生的收了回去,眼眶微紅:“塵兒,你長高了許多。” 說著將自己佩于脖子間的青魚玉佩取了下來,塞到莫懷塵手中,莫懷塵握著冰冷的玉怔了怔,反手欲握住jiejie的手,卻被對方躲過了:“我手臟,你別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