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劇透為生(70)
莫懷塵不想理了,冷冷道了句隨便吧。 于是,葉知行給船夫加了許多銀子,順帶買下他的船,才說服船夫把船行到無生島十里外,船夫自己則同別的船回岸上。 “時樂,你玩什么把戲?”蕭執一臉事不關己的問道,他可不相信時樂會善良到為附近漁民排憂解難。 時樂卻做出一副正義凜然的姿態逗他:“什么把戲?替天行道。” “呸。”蕭執不屑,呸完后他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居然用時樂的方式說話,真嚇人。 越是靠近無生島,海面上的流霧越濃,空氣也越發濕冷,時樂從指尖到手心都是冰涼的,他將手收到袖子里,葉知行和蕭執都瞧見了,彼此對望一眼,都暫時沒做出動作。 眼見無生島漸漸近了,葉知行終于開口:“前輩,這個你拿著,以備不時之需。” 如此說著,葉知行竟將自己的無楓劍遞給了時樂,時樂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葉道長,你把佩劍給我,你自己怎么辦?” “放心,我有分寸,”葉知行索性拉住時樂的手,將劍鄭重的放在他手中:“前輩拿著劍,也好保護秋公子。” 葉知行這話很戳人軟肋,時樂自然不好再推脫,而且他曉得,葉知行在無生島獲得破虹劍后,就再用不著這把無楓了。 蕭執抱著手冷眼旁觀,末了自言自語道:“也太自以為是了。” 海面異常平靜,無波也無浪,就似時間靜止了一樣。不多時船靠了岸,流霧遮了視線,讓時樂記起那日在浮余山地牢外的情形,一恍惚間他回過神,和那日一樣有人抓住他的手腕,驚詫之際時樂抬起眼,迎上的卻是蕭執無波無瀾的視線。 “牽著,不然……” “不然怎樣?” 蕭執將那句走丟咽了回去,胡亂改口道:“不然給你可乘之機,暗算我。” 時樂哭笑不得,覺得這人有被害妄想癥。 “大家不要掉以輕心,這流霧能致幻。”葉知行提醒道,一轉眼看到蕭執拉著時樂手腕的情形,眉心跳了跳。 “覺兒,你把手給我。”時樂想葉知行可能是要牽他那小師弟莫懷塵的,便多記掛了秋覺幾分。 秋覺聞聲回望,剛好觸到蕭執滿是警告意味的眼神,打了個激靈嚇得忙搖頭:“不了不了,我跟葉道長走。” 如此說著,他竟大著膽子去牽葉知行的衣袖,一張臉瞬間紅到脖子根。 時樂心中好笑,這孩子今天怎如此主動? 還未等他樂完,就覺得脖子后一涼,似被什么冰冷滑膩的事物黏在皮膚上,抬手摸了摸又什么都沒有,正在他困惑之際,周遭的濃霧似活過來般迅速凝成絮狀,鋪天蓋地的朝他涌來,轉瞬眼前便是一片虛無的白。 完了,一不下心似又掉入了幻境。 有過經驗的時樂并沒想到,這一回的幻境可把他坑慘了…… 白霧漸散,呈現在時樂眼前的是那座曾出現在夢境中的地牢,而他整個人被高高吊起,手腳心被鬼釘穿透固定在天刑柱上。 一簇簇食人血rou的鬼楠花蔓延瘋長,又滑又涼的藤蔓纏在他腳踝上,還未及時樂反應過來,數十根細長的藤蔓扎破皮rou探進他小腿的血管里,貪婪饑渴的喝著血,時樂疼得猛地一陣痙攣,喉間發出嘶啞的悶哼。 越是掙扎,鬼楠花藤扎得越深,時樂錯覺整個小腿的皮rou筋骨都被這鬼花拔了噬了。 “這樣就受不了了?還有得你受的。”蕭執微微抬頭,唇角掛著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望向時樂的眼神滿是不屑與嫌棄。 很不一樣了,幻境里這個蕭執,和他所認識的蕭執,絕對不是一個人。 這是原書里的蕭執。 時樂疼得額角冷汗涔涔,目光散亂的看著對方,他張了張嘴,發不出半點聲音。 看時樂不語,蕭執面上的笑加深了,拿著一把鋒利的刀順著時樂的腳踝一路滑向大腿,最后停在兩腿之間。 “時樂,要不,我們從這里開始?” 時樂倒抽一口涼氣,卻全然不敢妄動,只要他稍動一下,命根子可就沒了。 “你不是想要它被葉知行伺候嗎?到時候割下來,我替你送與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