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劇透為生(47)
葉知行有些倉促的移開眼:“無妨,莫師弟他性子有些急躁,還請前輩不要往心里去。” 頓了頓又道:“是我疏忽了,一直未能兌現下山買吃食的承諾……” 如此說著,他將拿在手中的油紙袋遞給時樂,興許是時樂眼花,他竟看到葉知行紅了臉? “這方才在山下隨便買的rou干,前輩先湊合……” 時樂被他整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反而佯做厚臉皮嘻嘻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起來嶺南浣城的rou干最好吃,下次我帶你嘗嘗。” “……嗯,多謝前輩。”葉知行的臉紅了個徹底,明澈的眼睛閃爍驚慌,他反應如此不同尋常,皆因昨夜做了個荒唐的夢,夢中人一頭青絲如墨瀑逶迤而下,纏繞在他頸間,柔滑微涼,便如那人的肌膚觸感一般…… 衣帶漸寬,燈影幢幢,夢中的葉知行口干舌燥,念多少遍清凈決都無用,四肢動彈不得,只得任對方貼合纏繞。 夢的最后,正在他陷入愉悅的泥沼無法自拔時,那人咬住他的耳垂,似笑非笑的道了句:“知行。” 他微微一愣,那人笑,聲音很熟悉:“我喜歡你。” 葉知行側過臉,四目相對,那張臉近在咫尺,好看得讓他心悸,正是時前輩。 “跟我如此客氣做什么,我們也算出生入死了,”時樂覺出氣氛有些微妙,破解尷尬的笑了笑,又見葉知行神色越發不對勁,微微擰眉道:“葉道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葉知行眼皮跳了跳,苦笑:“昨夜沒睡好。” 一旁的蕭執冷冷道:“葉道長該不會是被誰亂了道心?” 不過是一句無心的嘲諷,在葉知行聽來卻是靈魂拷問,他一時窘迫得無言以對,倒是時樂不以為意的笑笑:“蕭大小姐,別打趣葉道長了。” 葉知行將他們送到客室才放心離去,時樂看葉知行背影消失,暗暗松了口氣,無奈的看了蕭執一眼:“大小姐,你去招惹莫懷塵做什么?” 蕭執無所謂道:“我說的都是真話。” “蕭公子,你這般潑人家師尊臟水確實不對……”連秋覺都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責備道。 時樂不語,其實他心中清楚,這確實是真話,原書劇情是祝玄君被其師弟祝南君設計所殺,祝南君再嫁禍給葉知行,后被葉知行查出線索,祝南君又將鍋甩給徒弟莫懷塵,讓莫懷塵背上弒師伯叛同門的惡名。 可即使如此,冒然說出來未免過于打草驚蛇。 蕭執冷淡的看了秋覺一眼,沒放心上,淡聲道:“我餓了。” 時樂順勢將裝著rou干的油紙袋拋給蕭執:“吃唄。” 蕭執接下,很不樂意的皺了皺眉:“又干又冷的玩意兒,誰稀罕。” 言罷作勢要扔,就被秋覺眼疾手快接了過去,十分寶貝的抱在懷里:“我吃。” 時樂看大小姐任性的舉動,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而正色道:“大小姐,你老實告訴我,你的修為恢復了幾成了?我好心里有個底。” 蕭執言簡意賅:“三成,勉強夠用。” 時樂回想起方才蕭執和莫懷塵打斗的光景,倒抽了口冷氣,僅僅三成就已經厲害成這個樣子,那若恢復十層豈不是逆天?如此推測,能戰勝蕭執的葉知行未免也太厲害了。 算了,再厲害也不關他這個炮灰的事。 “餓了我們就地烤魚吧?” 時樂提議,難得蕭執秋覺意見一致的應和,于是三人開始興致勃勃生火將那一筐魚烤了,吃飽還不忘挖個坑埋了魚骨,很給浮余山眾道士面子了。 落了夜,葉知行忙于山中事務,差道童送來了晚飯,菜肴色香味俱全,一看就是山下館子的廚藝。 可惜他們烤魚吃多了,如今已經沒了胃口,時樂蕭執潦潦的吃了幾口菜,只有秋覺不想辜負葉知行的一片心意把自己弄得死撐。 飯后沒多久,時樂便要歇下,蕭執面色陡然一沉:“有人來了。” 時樂擰了擰眉,這個時辰按理說連葉知行都不會來,到底是誰呢? 不多時,果然有人提燈進了院子,在門外輕聲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