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劇透為生(40)
葉知行微不可察的咬了咬唇,臉頰微紅,時樂沒去看他,繼續道:“葉道長,橫豎現在不趕時間,天也快亮了,尋個地方用朝食吧?” “也好,” 葉知行眼神有些閃爍,片刻又極低極低的在時樂耳邊道:“抱歉。” 時樂無所謂的笑笑:“我也是真餓了。” 行至鹿平鎮,天方亮,三人尋了間早點鋪子,時樂為兩人點了大份餛飩,自己只要了一碗rou粥。 “祁前輩,你方才不是還餓得肚子叫么,怎喝一碗粥就飽了。” 時樂又是受傷又是中毒的,本沒什么食欲,方才不過是幫葉知行掩飾尷尬,遂云淡風輕道:“餓過了頭,又不想吃了。” 葉知行的臉又微微泛紅,他沒言語,埋頭吃那碗餛飩,按理說他是修行之人,應戒口腹之欲,這段時間太過放縱,真是太丟人了…… 時樂剛拿起勺子舀了粥,就看到一個墨色身影坐到隔壁桌,小二忙上去招呼,那人點了餛飩后道:“賬算在那位公子身上。” 小二愣愣的啊了一聲,時樂臉都懶得側一側,輕描淡寫道:“就算我這吧。” 他可不想為難人家一個普通伙計,為了討生活誰都不容易。 葉知行皺了皺眉,語氣難得不耐煩:“蕭公子是打算去何處?” “浮余山。” “……”時樂揉了揉太陽xue,腦殼痛。 葉知行又恢復了往日的淡然:“浮余山向來不歡迎鬼漓族,特別是,涂煞宮人。” 蕭執皮笑rou不笑:“葉道長有所不知,這位祁前輩,原名時樂,是我涂煞宮人,也是從小伺候我的侍見。” 聞言,秋覺驚訝的低呼了聲,葉知行則依舊不動聲色:“我曉得,先前前輩已與我說過,前因后果我都清楚,蕭公子不必再費唇舌。” 時樂感激的看了葉知行一眼,葉知行報以微笑,蕭執一張臉瞬間黑了,他握筷子的手緊了緊,一雙筷子即刻化為齏粉。 “小二,再來雙筷子。” “再來。” “再來。” “來十雙。”就這樣,蕭執幾乎將店里的筷子都捏成了粉末,店家一張臉都青了,他無所謂道:“記在那個人賬上。” 時樂嘆了口氣,極輕的給出評價:“造孽,敗家。” 恰巧葉知行聽見了,眸色閃動,沒再言語。 三人繼續御劍前行,蕭執不知從哪弄了只通體漆黑的大雕,不遠不近的跟在三人身后,途中時樂他們歇息吃飯,蕭執也停下,飯菜茶水錢照例算在時樂身上。 而且,這家伙一人一只雕吃的要比他們三人都貴許多,時樂無語,就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 秋覺有些發愁:“前輩,你身上的錢還夠么?” 時樂很認真的思索了番:“差不多吧。” “……”興許是聽出了時樂語氣里那一絲絲不靠譜,秋覺有些苦惱。 “沒事兒,大不了我現賺,錦鯉符還不好畫么,” 時樂無所謂的笑笑:“那混賬吃不窮我,就是礙眼。” 若是往時秋覺定要調笑一番前輩和蕭公子感情真好,可現如今的狀況,實在令人捉摸不透。 “前輩,蕭公子為何要一路跟著我們去浮余山?”秋覺納悶,蕭執又不舍得徹底為時樂解毒,又要死皮賴臉跟著,圖什么呢? 時樂很合時宜道:“蹭吃蹭喝吧?” “……”蕭執夾菜的手頓了頓,終究還是將一塊切得大小剛好蒸得酥軟入味的排骨送入口中。 秋覺抿了抿唇,時樂又道:“想知道你問他。” 蕭執終于停下筷子:“葉知行,你可知一路上要暗殺你的是何人?” “從cao縱骨偶擺弄鬼雕陣的把戲看,是你們涂煞宮人。” “沒錯,但這些人并非沖著時樂來的,而是你。” 聞言,葉知行握著茶杯的手抖了抖,茶水險些潑到桌子上,片刻沉聲道:“怎么說?” 蕭執微微挑眉:“葉道長不會沒覺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