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劇透為生(22)
那點后悔的情緒持續不過一瞬,時樂又好整以暇一笑:“有何吩咐,大小姐。” “管好你的嘴。”少年拋下一句話,便快步離開了,沒人看清他究竟是什么臉色。 時樂倚在回廊盡頭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對身旁一臉青白的秋覺道:“這脾氣,誰給他慣的。” 秋覺撇了撇嘴,遲疑的望向時樂:“祁前輩,這個人……不就是你嗎?” “我?”時樂苦兮兮的扯了扯唇角:“我把他撿回來的時候,就這樣了,愁。” “不過寒公子面上雖冷些,但他待前輩到底不一樣的。” “怎么不一樣?” “前輩的吩咐,他都好好記著并一一照做了。” 聞言,時樂吐槽的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心中咯噔一聲響,仔細回想,似乎確實是秋覺說的這般,時樂唇角不自覺的勾了勾:“這家伙,脾氣太吃虧了。” 彼時,盛夏已過,晚風微涼,時樂仰頭看天,滿眼紅彤彤的云霞,聚了散,離了合,最后一切都消弭在漸濃的夜色里。 當晚,時樂在屋中看閑書,正欲揮滅燭火上榻歇息,游廊上腳步聲漸近,叩門聲響起。 時樂以為是秋覺又熬了什么藥膳進來讓他嘗,漫不經心的道了聲請進,一邊合上書一邊笑問今夜的藥膳是何功效,見來人不答才轉過身來,看到挺直立在游廊琉璃燈影下的少年,才訕訕道:“是你啊。” “失望?”少年不動聲色。 “失望不至于,就是大小姐突然到來有些驚訝罷了。”時樂游刃有余一笑,注意到少年手中拿著一疊厚厚的宣紙,疑惑的皺了皺眉。 少年進屋,將一疊宣紙整整齊齊的放在桌上,時樂詢問的望向他,他淡然回望:“前輩忘了?” 時樂拿起宣紙,待看清紙上內容時呼吸一滯,棉密細致的筆觸勾勒出一幅幅活色生香的畫面,他一張張的翻,嘩啦嘩啦的聲響卻聽得少年面紅耳赤。 仿佛是為了應證傍晚時秋覺的話,少年將幾個月前時樂吩咐的春宮都……盡數畫了。 時樂憋著笑,憋得手都抖了,少年則不敢看他,漆黑的眸子直直的望向窗外黑暗的虛無,耳朵尖都紅得似能滴出血來。 “我說,大小姐……”時樂憋著笑正經道。 “嗯。” “你畫這些時,在想的什么?” “……” “在想的誰?” “……”少年修長的手指拽成拳頭,極力忍耐。 時樂輕描淡寫一笑:“不逗你了,可我有個疑問。” “什么?”少年眉心跳了跳,眼睛始終不敢望向時樂。 “這些翻云覆雨的人,為什么都沒有臉?”時樂粗糙的翻了翻少年的春宮圖,發現對方筆法細膩工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些畫中人都沒有五官,咋一看瘆得慌。 少年不答反問:“祁前輩,你要我畫這些作什么?” 時樂笑:“自然是想看看賣春宮這條路走不走得通。” 少年沒料到是這答案,皺眉:“你用錦鯉騙人的勾當不干得挺好的?” “你都說是騙人勾當了,萬一哪天黃了呢?” 所以春宮就是正經勾當了?少年冷笑一聲沒言語。 “我掙不了錢,你吃啥?”時樂看少年一臉不屑,無所謂的笑笑。 少年沉吟片刻,突然很認真的望向將一疊子春宮圖仔仔細細整理好的時樂,半晌,沉聲道:“待我修為恢復,你若對我言聽計從,錢不是問題。” 聞言,時樂奇怪的抬起頭,他起先只當對方一本正經打趣他,可與少年視線相交后,發現對方的眼神認真得令人發怵,他不習慣被人這般盯著,渾身發毛…… “做夢呢?醒醒。” “不騙你。”少年篤定道。 時樂無所適從的揉揉太陽xue:“連自己身份都隱瞞了半年的人,我如何相信?” “前輩真想知道?” “當然。”時樂答得極順口,萬沒想到對方真的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