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劇透為生(17)
時樂雖然修為盡失,但一招一式似已刻進這個角色的骨血里,危急關頭他自然而然就使了出來,只可惜沒有修為,招式就都成了空架子。 “五師弟,不可在此動手。”白三公子正欲再出劍,他的兩位師兄便來阻止,有這個紈绔在,他家丟臉丟得可不少。 “對凡人動手,回去可是要受戒的?!?/br> “凡人?若是凡人早死在我劍下了,他們就是修習妖法之徒?!?/br> “……” “你們別攔我,爹那邊我會想法子交代?!?/br> 如此說著,白三公子將靈力盡數匯于劍上,唇角露出一抹獰笑,于他而言,對付這三個凡人簡直就如同踩死三只螞蟻,只不過他要注意別傷了姑娘好看的臉蛋。 而他的兩個師兄向來是怕他的,只得為難又擔憂的放由師弟作惡。 時樂稍稍有些后悔沒控制好情緒,要早知道白三公子混賬至此,他就不說這么多出風頭的話了,可也知無論怎樣,這人都不會輕易放過他們,這場災禍難以躲過,于是咬咬牙繼續逞英雄:“放過這兩個孩子,我隨你砍殺絕不還手?!?/br> “祁前輩,不要啊……”秋覺聲音發抖,幾乎要哭了起來,少年仍然一副冷淡漠然的模樣,只不過深若寒潭的眸子閃了閃,似飛鳥掠過水面,他以一種不易察覺的、難以理解的眼神望向時樂,嘴唇抿了抿。 白三公子笑:“絕不還手?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如何還手!” 一道劍光閃過,時樂腦子嗡的一聲響,再退無可退擋無可擋的他將兩個孩子護在身后,一秒,兩秒,預感中的銳痛并沒有落在身上,他屏息睜開眼,劍刃距他的臉不過半寸,停住了,白三公子面色灰敗雙目圓睜,瞳孔變成詭異的白色,整個人僵掉了。 大堂里的所有人看到這一幕,皆屏息不語,一片肅殺死寂,時樂能清晰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 “三,二,一?!鄙倌曜齑轿?,三下,沒發出聲響,眼神也一如往常的冷漠無物,白三公子驚呼了一聲,鮮血從七巧涌了出來,他整個人痙攣的抖了抖,倒在地上再不能動彈。 時樂松了一口氣,眼前發黑,額角冷汗涔涔,片刻才發覺肩膀上的血已經將衣袖浸得濕透。 而白家另兩個弟子忙跪地查看,探得三公子還有氣兒才稍稍放心,忙青著臉與時樂和店家說了聲抱歉,一臉慚愧的背著師弟走了。 他們左腳還未邁出門檻,時樂就在后邊捂著肩膀道:“兩位道長,醫藥費勞煩留一下?!?/br> “……” 兩人腳步一頓,其中一位面色和善的修士折了回來,低著頭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抱歉,我師弟他……被師尊寵壞了?!?/br> 時樂不客氣的接過銀子,隨手將其遞給秋覺,秋覺還未回過魂兒來,瑟瑟發抖的拽著時樂袖口。 那修士在轉身離去的一瞬間,稍稍抬起了頭,與時樂對視,臉蹭的一下紅了:“在下白陌,祁公子若是有機會到晚霖城,可尋我飲酒,到時候我定好好賠罪。” “……?”時樂感覺有點不對勁,卻也沒多想,輕描淡寫的應承了,待白家人走遠,他嘶的一下,捂著脖子喊疼。 秋覺看到時樂衣衫上斑斑駁駁的血跡,終于回過神兒來,眼淚也跟著滾了下來:“前輩,我替你止血。” 秋覺囑咐了一番,店家忙去準備麻布膏藥熱水等事物,他一看到時樂的傷處,就忍不住難過。 時樂看男孩子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有些無奈:“我沒事兒,雖然這血流得有些滲人,但傷口不深?!?/br> 秋覺自然也清楚,但思及方才的情形止不住流淚,若非那白三公子突然魔怔般犯了病,他的祁前輩說不定就沒了。 老板取來止血藥物,問時樂這飯還吃不吃,時樂蒼白著臉笑:“自然是吃的。” 說著將那錠銀子遞給老板:“還是老規矩,再添些補血安神的藥膳?!?/br> 時樂是熟客,口味喜好店里都清楚,老板接下銀子引他們去雅間就離開了,時樂褪去上衣露出狹長猙獰的傷口,秋覺一邊輕手輕腳的包扎一邊繼續雙目通紅,少年則有意無意的望向他,被時樂發覺又若無其事的移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