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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死得重于泰山[快穿]_分節(jié)閱讀_237

    獻殷勤嗎?想到此處,陸恒倒是又想起一事來。

    “如果是男子,對同為男子的人,做這些事又是為何?”

    “還有男子!”嚴璋眉頭皺得更深,見陸恒略帶詫異地看著自己,才反應過來,自己為何要這般激動。

    嚴璋略微調(diào)整一下情緒,回答:“自然也是同樣的目的,男子之間結(jié)為道侶也不是沒有先例。”

    “難道不是弟子對師尊的孝敬?”

    “哪個弟子對師尊的孝敬會細致到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只有對待傾慕之人才會如此體貼備至。”

    陸恒看了眼前這人半晌,決定還是確定一下:“你也是如此行事。”

    嚴璋雖是被他眼神看得有些發(fā)毛,卻仍舊老實回答:“自然,如若我有心儀之人,必定是如此對待。”

    這個孽徒!陸恒心里暗罵了一句。如此想來,這嚴璋竟然對自己一直懷著這般心思。回想起他開始過問自己的衣食住行,似乎是在他筑基之時。

    那在花海幻境中發(fā)生的那次意外,嚴璋為何會被那幻境所迷,如今也可以解釋了。

    “師尊,我們現(xiàn)在可是神魂交融的道侶。”

    陸恒又想起了嚴璋說過的這句話,這話的起因并非是因為花海中發(fā)生的事,而是因為他心中一直是這么看待自己。

    孽徒。陸恒心中又是暗罵了一句,不過眼前這個嚴璋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也不會怪罪到他的頭上。

    嚴璋被陸恒有些詭異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他直覺此時要說些什么轉(zhuǎn)移眼前這人的注意力,便開口說到:“方才那人所言之事,不可盡信。以我對姝瑤的了解,她對我必定只有兄妹之情,一切的異狀確實是從她那次失去意識后開始的。如今,我對你所說的,姝瑤被人奪舍之事,已是全然相信。”

    “此事并沒有這么簡單。”陸恒說,“有些事情還需證實一下。”

    “此事,你是不愿告訴我,還是不能。”

    陸恒沒有回答。但是嚴璋卻能從他神情,得知是后者。如此想來,他便不再多問。

    “公西鴻當年死在你手上,他是否有留下與此事有關(guān)的玉簡。”陸恒問。

    “當年公西鴻奪舍反被我抹殺神魂,那時我實力尚弱,不能與公西昊抗衡。就直接離開了他的老巢,意外進入了萬魔秘境。從萬魔秘境出來后,公西鴻所有的勢力庫藏都被公西昊接手。”

    沒想到自己的一句問話,對方竟如此詳細地將前因后果都說了個遍。要知道,在此時嚴璋的記憶中,他倆還只是相識沒多久,他為何能如此毫無保留的相信自己。

    神魂交融的道侶。不知為何,陸恒又想起了這句話。

    “如此,聽聞公西昊現(xiàn)今是萬魔殿的左護法,能否設(shè)法從他手上借來公西鴻留下的玉簡一觀?”

    “我本就同他有殺父之仇,雖說他同公西鴻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太好,但要他心甘情愿交出公西鴻的遺物,那是不可能之事。”嚴璋說,“不過,魔修可不像你們道修那般講究頗多,他不愿的話,打到愿意即是。”

    嚴璋就這么一言敲定了公西昊接下來不太美妙的一番遭遇。

    公西昊身為左護法,自是居于萬魔殿之中。他與魔尊之間還有著殺父之仇。這在道修看來也許是不可想象之事,在魔修看來,卻不算什么大事。

    魔修本就不像道修那邊,講究倫理道德血脈親情之類,加之公西昊與公西鴻關(guān)系并不算太好。萬魔殿組建之時,他憑著自己實力成為了萬魔殿的左護法。

    不過,公西昊也不可能與嚴璋有什么交情。成為萬魔殿的左護法,也只是為了進入萬魔秘境罷了。如有殺死嚴璋的機會,他自是也不會放過。

    所以,嚴璋帶著那個傳說中的男寵來找他之時,公西昊自是沒有什么好態(tài)度。

    “魔尊大人,來我這陋室有何貴干?”

    公西昊見嚴璋身側(cè)那人,他向來看不起實力弱小之人,更何況還是這等以色侍人之徒。他本想嘲諷對方幾句,卻見那人冷淡的眼神看了過來。公西昊諷刺的話一下就堵在了嗓子眼。

    陸……

    公西昊差點就要喚出那個名字。怎么可能,那人不是閉了死關(guān),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萬魔殿中,還是以男寵的名義。

    邪道之人誰人不知道修第一人手下取過萬千魔修性命,與邪道乃是勢不兩立。自己與他年少之時有那攜手共同歷練的經(jīng)歷,在被發(fā)現(xiàn)自己是魔修之后,那人都與自己割袍斷義,再見就是刀劍相向。

    是啊,他又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萬魔殿,只不過是自己的妄想罷了。公西昊心中自嘲。

    見公西昊怔怔盯著自己身側(cè)人看了半晌,嚴璋的眉頭又擰到一處:“公西昊,我來問你要要樣東西。”

    公西昊這才回過神來:“何物?”

    “當年公西鴻留下的所有東西。”嚴璋說,“你放心,我看不上公西鴻留下的那些東西,只是借來一觀而已。”

    “嚴璋,你不要欺人太甚。”

    兩個魔修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陸恒退后數(shù)步,將戰(zhàn)場讓了出來。此時他自封了修為,雖說嚴璋給了他防護法器,但還是不要被波及到為好。

    不過令陸恒有些奇怪的是,嚴璋盡量避開他所站之處就算了,連公西昊也不把戰(zhàn)局向這方引,而是遠遠地避開去。

    前方戰(zhàn)局結(jié)束得很快,公西昊畢竟還是敵不過嚴璋,況且這也并非什么性命之爭,犯不著為了那些東西拼上所有底牌。他被嚴璋一掌擊飛之后,就憤憤收手。

    “跟我來。”

    公西昊走在前方,一路將兩人帶入私庫密室之中。

    “父親留下的東西,除去這些年消耗掉的,悉數(shù)在此。”

    嚴璋沒有進去,他站在門口與公西昊相對而立,防止這人有什么異動。

    陸恒進去之后,對那些天材地寶靈丹法器視而不見,直接走向了存放玉簡之處。公西鴻與天元仙宗的掌門辛躍,斗法多年,兩人對彼此都十分了解。

    陸恒曾聽掌門師兄說過,公西鴻這人有一個怪癖,就是會把自己的事跡都記錄在玉簡之中。雖說陸恒不能動用修為,但是以神識掃過這些玉簡還是可以為之。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自己以神識掃過之時,公西昊驟然一變的眼神。

    很快,陸恒就找到了記載有魔胎信息的玉簡。

    略過如何得到魔胎那段經(jīng)歷,陸恒發(fā)現(xiàn)當年公西鴻將魔胎植入嚴家女修體內(nèi)之后,本打算在魔胎出生之時,就前去帶回魔胎,并將知情之人滅口。不想?yún)s不知如何引發(fā)天劫,被劫雷劈傷后只得閉關(guān)養(yǎng)傷,待他出關(guān)之時,已是十年之后。整個嚴家都已經(jīng)知曉了那個魔胎的存在,為了防止有嚴家人察覺到什么異樣情況,他只得冒著觸怒天元仙宗的風險,將整個嚴家屠戮一空。

    果然,此事怪異之處太多。

    在陸恒的記憶中,公西鴻在那段時間,并沒有因為被天雷劈傷閉關(guān)。因為他在無盡東海歷練的那三年,曾經(jīng)偶遇公西鴻,兩人還大戰(zhàn)一場。而現(xiàn)在玉簡之中記錄,公西鴻卻是受傷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