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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如何死得重于泰山[快穿]在線閱讀 - 如何死得重于泰山[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37

如何死得重于泰山[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37

    “這等禍端,還是毀了的好。”

    “哦?你這個前朝遺脈,不想著復(fù)國了?”

    “我本就沒有過這等心思。這山河圖錄也不能落入頌國之手,養(yǎng)的兵強(qiáng)馬壯的頌國軍隊(duì),下一個目標(biāo)是哪不言而喻。沒有一個帝王是沒有野心的,豈會容忍名義上是頌國領(lǐng)土的苗疆,實(shí)際上卻是由苗人自己治理。”

    “你替苗疆考慮得還聽周全。”

    “當(dāng)然,苗人不與漢人通婚,我又怎能讓阿恒你為難。我入贅之后,自然是苗人了。”

    “接下來去哪?”

    “可否勞煩阿恒先隨我回趟西南門派中,待我將這些事端處理完畢后,就隨你回到苗疆定居……”

    兩人的交談聲漸漸遠(yuǎn)去。

    然而,回到西南后的段飛卿,還未處理完手中事務(wù),更大的麻煩找上門來。

    也許是因?yàn)闆]有拿到約定的山河圖錄寶藏,蠻夷鐵騎發(fā)動閃電攻勢,直取邊境五城,兵臨雁回關(guān)下。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武林中威望頗高的數(shù)位掌門,找上了段飛卿,言之要推選他為武林盟主,整合如今混亂一片的江湖力量,助朝廷抵御那北方來敵。

    “安平王還是太天真了,僅是控制幾個王族和高層將領(lǐng),怎么阻擋得了蠻夷的貪婪。”送別數(shù)位掌門后,段飛卿與陸恒商議此事。

    “那思?xì)w蠱卻是好物,如今金蠶蠱也回到我手上,我研究那萬蠱蝕心之術(shù),將思?xì)w蠱種入數(shù)萬蠻夷大軍身上。只是,需要你為我爭取一段時間了。”陸恒說。

    用更厲害的蠱去施這萬蠱蝕心術(shù)也不是不可,只是,蠻夷的威脅不可悉數(shù)除去。只有這樣,頌國才不會把主意打到苗疆的頭上。

    “阿恒的吩咐,我怎敢不聽從。”不必多說,段飛卿也知陸恒打算。

    翌日。陸恒啟程回了苗疆,入了萬蠱窟去研究萬蠱蝕心之術(shù)。段飛卿則整合了武林勢力,率眾去了雁回關(guān)。

    在大批武林有生力量的加入后,一面倒的局勢總算是進(jìn)入了膠著狀態(tài)。數(shù)月過去,頌國從蠻夷手中奪回兩城,但第三城,卻久未拿下。

    這日,武林人士駐扎的帳營之外,來了一苗家女子。

    當(dāng)時在場的數(shù)位江湖中人,都有幸目睹了他們那無論何時都沉著冷靜計(jì)謀過人的武林盟主,從主帳之中失態(tài)狂奔而出的場面。

    兩人久別重逢,加之陸恒想著這也許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后一段時光,就格外放縱。面對如此主動熱情的陸恒,本就思之成疾的段飛卿完全失了理智。

    一夜春宵。

    第二天。陸恒醒來之時,覺得自己腰部往下如同被碾過一般,完全失去了知覺。段飛卿為他打點(diǎn)妥當(dāng)后,已出去處理一些緊急軍務(wù)了。

    【小助手,你是不是沉迷刷論壇忘記上線提醒我死亡時間點(diǎn)要到了?】

    【啊?什么時間點(diǎn)。】

    【這萬蠱蝕心術(shù)過于逆天,應(yīng)當(dāng)是會反噬的。你不告訴我什么時候到時間點(diǎn),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去下蠱啊。】

    【咦?我沒有跟你說過嗎?這是個特殊委托啊,委托人活到了壽終正寢。】

    【……,那他是怎么會死得不甘心來委托的。】

    【他是自己把自己困住了啊,所以執(zhí)念消除不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要在這個世界待到老死?】

    【對的。提醒你一句,女裝不能脫哦,一脫就失敗。】

    【為什么!難道我完成委托了也不能脫這女裝?】

    【非也非也,親愛的,你再好好看看,委托內(nèi)容有兩項(xiàng):一是護(hù)住苗疆,另一個是不被族人發(fā)現(xiàn)男子身份。】

    【……】

    數(shù)年后。

    余杭城某家酒樓。

    “話說那武林盟主段飛卿,在千軍萬馬之中如入無人之境,帶著他的夫人直取蠻夷主帥營帳。那五仙教教主也不是尋常人物,一式萬蠱蝕心之術(shù),將思?xì)w蠱種入所有蠻夷王族和數(shù)萬精兵身上。“

    說書先生在高臺之上,說得繪聲繪色。

    “那思?xì)w蠱是什么?“下方有人發(fā)問。

    “這等苗疆秘術(shù),我們這些尋常百姓怎會知曉。老朽只知,那之后,蠻夷鐵騎再不敢踏足我頌國領(lǐng)土一步。自一役過后,武林盟主夫婦在江湖之上的聲望之盛,一時無兩。這二人卻在這風(fēng)光最盛之時,隱退江湖。”

    “自此之后,再無人得見那風(fēng)采過人無人能及的飛卿公子。經(jīng)歷過雁回關(guān)之戰(zhàn)的人,但凡提起他來,都是心悅誠服。要不是老朽年邁,當(dāng)初也當(dāng)遠(yuǎn)赴邊境,去見一見這對夫婦的風(fēng)采,真是可惜,可惜……”

    酒樓中客人都聽得一臉心馳神往,卻沒注意到,坐在角落的一對夫妻悄悄離席。

    那妻子似乎身體不佳,行動之間頗為困難。丈夫則是一路體貼攙扶,神情之間溫柔得要滴出水來,可見他是如何珍愛自己的妻子。

    兩人沿著河畔一路行去。

    “你們漢人女子,為何一定要穿長裙!”話音剛落,陸恒就腳下一絆,要不是段飛卿一直半攬著他,恐怕就得摔個跟頭。

    “阿恒,你說此次想悄悄來這中原游山玩水,苗人裝束太引人注目,你又不肯穿回男裝……”

    陸恒見段飛卿一臉諒解自己嗜好女裝的寵溺縱容,氣得從他懷里退開一步,一腳就踹了過去。可惜又被腳下長裙一絆,一頭栽入對方懷中。

    那年,余杭上元花燈節(jié),兩人攜手放在河畔放下花燈。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今日,正值盛夏時分,樹上的蟬叫得歡實(shí)。

    知了——

    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