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星陽笑了笑：“平常都是住在影城，那邊人多口雜，你又開著這么炫酷的車，我怕被人拍到做文章。”

    “我聽說你們拍戲有時要趕早，天沒亮就要化妝什么的，很辛苦。”關豐昱略一思索，“要不，你今天就住我那兒吧，我在靠近影城那邊有個精裝公寓。我一般都住城郊，那地方我就住過兩回，你要覺得還合意，拍戲期間一直住那里也沒問題。”

    牧星陽沒有說話，轉過頭看著開車的關豐昱，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關總，是你們有錢人太大方了，還是有什么其他原因，居然就這么堂而皇之地讓我去你房子里常住？”

    “有錢人不一定大方，比如葛朗臺。”關豐昱說道，“就算是大方的有錢人，也不會對所有人大方，哪怕做慈善也會有個度。”

    “那……”牧星陽頓了頓，“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大方呢？”

    關豐昱方向盤一轉，輪胎與地面摩擦產生的聲響，在這安靜而空曠的路段，顯得有些刺耳。

    車被停在了路邊，關豐昱轉過身，雙眼緊盯著牧星陽，說道：“你覺得是為什么？”

    牧星陽直視關豐昱的眼睛，沒有絲毫避讓的意思：“我就是不清楚，才會問你。”

    “真不清楚還是假不清楚，嗯？”關豐昱手指動了動，最后沒忍住，將手放在副駕駛的椅子上。

    牧星陽眼睛眨了眨，轉過頭，看著擋風玻璃，說：“我不想知道了，開車吧。”

    “你這樣，讓我很想把你直接扔在這。”話雖如此，關豐昱卻收回了手，重新啟動車子。

    接著，兩人幾乎是一路無話，很快就到了牧星陽樓下。

    “謝謝關大哥送我回來，那我先走了。”牧星陽解開安全帶，正準備打開車門下車。

    關豐昱一把抓住牧星陽的胳膊，說：“等等。”

    牧星陽轉過頭看他，那眼神充滿疑惑，似乎在說還有什么事。

    “既然話都起了頭，那不妨都說開，沒必要再兜兜轉轉晃蕩著。”關豐昱松開了手，“你先坐著。”

    牧星陽雙手放在腿上，無意識輕輕地摳著。

    “我們認識也快一年了吧。”關豐昱感嘆道，“想當初，我看到你直播就在想，這小孩還挺有意思的。朋友們都嘲笑我提早進入了老年生活，可我也跟著你玩起了直播、微信，我想要你再繼續教我那些新興的東西。我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

    牧星陽打斷了他：“關大哥，你這樣越發像個老年人，在回味過往的歲月，半天都沒扯到正題上來。”

    “別說話，聽我講。”關豐昱瞪了牧星陽一眼，“反正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你就走進了我心里，我連偶爾吃飯的時候都在想，眼前的菜看著不如你做的好吃。你說，你都把我的心偷走了，是不是該負這個責？”

    牧星陽看著他，一時不知該說什么，腦子一抽，問道：“我剛剛打斷你后，你還重復了，你是不是準備了演講稿？”

    “什么演講稿？你不要轉移話題。”關豐昱抓著牧星陽的手，“你要不老老實實回答，今天就別想走。”

    牧星陽低頭看了眼，說：“關大哥，咱們都成年了啊，哪還能說這種小孩子話。”

    “成年了不更好嗎？大家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有能力為自己的言行負責。”

    牧星陽嘆了口氣：“雖然我們認識了有一年，但是其實我們其實并不是那么熟悉。我們聊天的時間確實挺多，但是相處的時間卻很少。以前常聽人說，戀愛和結婚是完全兩回事，就是因為結婚后在一起過日子，會發現彼此間的很多缺點，就會產生矛盾。”

    關豐昱立刻說道：“我不是要求你跟我結婚，而且現在國內都還不允許結婚。當然了，如果你以后要是想結，那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