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商務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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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噓寒問暖,下一秒背后放槍,真是狠心……” 耳膜里傳來調侃,顏焉面無表情地斷了傳送。 她打娘胎出來,什么形容詞沒聽過,說她狠心跟夸她差不多。 顏焉回到水榭,在那等候的一些隨行人員忍不住地將目光放在她身上,今晚能到這個場合來的男女,哪個不是行業精英翹楚,這個女孩能得到墨方高級的議員青睞并被帶在身邊,不說來頭如何,專業能力肯定不差。 可她實在太年輕了。 他們都在回憶自己這個年紀在做什么?不是在奮戰專八和口譯,就是在高手如云的外交學院廝殺,實力強的已經可以通過學校和翻譯司的對接項目,但誰也沒有達到像顏焉這樣的高度,20歲出頭就能成為領導人的貼身翻譯,并獲得了會議出鏡的機會。 好奇的打量紛至沓來,當事人卻在仰望天際,判斷徒手攀爬上去的成功幾率有多少 酒店共有52層,總層高255米,其中33層以下為國際5A寫字樓,34層以上為超五星級涉外酒店,而她現在所處的位置是43層國賓議會廳外的水榭露臺,再往上——就是今日所有來賓的下榻房間。 按照她以往的速度,17分鐘就能爬上120米的高樓,但今天——她看了一眼身上礙事的裙裝,不禁目露寒光。 眾人只當她發現了他們的注視,似有心虛,紛紛側目。 顏焉是編外人員,沒有恪盡職守的自覺,她給前臺打了個電話,同時往外面的電梯方向走去。 “對……需要一套裙裝,尺寸是……好,麻煩你們準備,直接送到房間。” 沒有安全繩的保護,還要避開呼嘯而過的夜風同時不被人發現,難度不亞于阿湯哥徒手爬迪拜大樓,可男主角至少有一雙魔術手套。 顏焉呢,徒手攀爬,只有一件五分裸感黑色健身褲。 她脫掉礙事的西裝外套和襯衫,露出勃發的背部肌群,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就讓她半圓豐滿的二頭肌變得強壯、凌厲。 上身是黑色的戶外登山背心,包裹著她漂亮有力的肩胛骨,下身是高腰緊身彈力五分褲,襯托地臀部的弧形渾圓緊實,沒有礙事的高跟鞋,顏焉反手抓住了一個支撐點,輕輕一越,已經在叁米的高度。 猶如蜘蛛人一般,在短短的幾分鐘里,她就回到了原先水榭露臺的位置。 水榭里的眾人還在老實地等候,她只瞧了一眼,便迅速地借著外墻的管道和落地窗上的著力點,飛一般地往上移動。 沉清越已經許久沒有參加過這樣的宴會,上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還是他回歸榮華時學校給他開的歡迎會。 那次歡迎會上,學弟學妹的熱情幾乎讓他以為還在奔放的M國,他必須要板著臉才能使那些膽大的女生不敢靠過來。 當然,一個月后,他們看見他宛如見到行走的惡魔,痛苦地抱著自己的期末試卷紛紛逃走。 而今天,他收獲了一大堆友善的目光,和一些人自作聰明地攀談。 身旁的這位中年人顯然對沉清越關注已久,知道他的留學經歷、研究方向,甚至能準確說出他目前在幾家上市公司的投資項目,一邊驚訝地侃侃而談,同時不留余力地將同行的女兒往前推了一推,“我女兒也是讀物理的,之前對沉教授一直很崇拜。” 被迫營業的小姑娘尷尬地笑了一下,十分無力地解釋說:“爸爸,我讀的是天體物理,與沉教授的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不都是物理方向。” 沉清越笑了下,溫和地說:“挺好,畢業了可以考去國航局天文臺看星星。” 對一個16歲就拿到國內天體物理奧賽金獎的天才少女來說,畢業了去考個公務員吧這話無疑是句侮辱。 但是她的父親頻頻點頭,顯然覺得這是不錯的主意。 沉清越說話直接,很多時候默認對方能跟上自己的思路,這就導致他說什么話,感覺都是嘲諷值拉滿。 他當然注意到了小姑娘的情緒,但不覺得有什么解釋的必要,低聲說了一句,“失陪。” 女生不甘心地在背后低聲吐槽,“我早說不要來了,你非要拉我過來,你看看他說話多難聽。” “沉教授說的又沒錯,你讀的那個什么破天文,不好畢業不好找工作,你自己之前還說你有一個師姐研究什么小行星,論文沒寫完星星就被撞沒了……” “反正我不會幫你拉業務的,要去你自己去……” 小姑娘負氣轉身地同時,沉清越已經走到今天的主人家談老爺子面前。 老爺子頭發花白,精神卻很好,穿著中式的唐裝,拄著根拐杖,頗有民國時期大家長的風范。他的身旁還站著兩個年輕人,眉眼與老爺子幾分相思,大概是已經成長起來的第叁代。 作為同樣要振興家族的第叁代,沉清越在他們中間的威嚴極重,他的學者氣質很強,第一眼就給人以高冷的觀感,面對這位學術大佬,談家的兩個年輕子弟嫩地和地里的青菜一樣。 沉清越禮貌性地問好。 “你爺爺沒來,”談老爺子哼了一聲,“電話里不是氣勢洶洶地說我要敢算計你們家老叁,他能住著拐杖過來打死我,怎么現在不敢來了,還推你出來挨罵。” 沉清越:“……”難怪爺爺不想過來。 他難得情商在線,察言觀色后才說,“我爺爺說他從年輕時就打不過您,只能從嘴皮子上討點便宜,又說您老為人仗義、公正,萬不會為難我們這些晚輩。” 知道沉清越這人不會客套,談老爺子樂了,“他還知道給我戴高帽。”同時看沉清越也順眼了一點,“難得見你出來走動,等會你扶我去見客,今天來了不少政界和商界的名人,我介紹給你認識。” 沉清越試探著問:“我今日來除了祝賀您壽辰外,也是有件事想找您打聽。” 談老爺子擺手,“你那事不急,先陪我見客。” 沉清越只能說好。 顏焉的目標是在51層,但她才爬到一半時,就瞥見黑夜里巡邏的無人機正朝她的方向過來,不得已直接撞開了47層的一間玻璃,跳了進去。 她落地時的聲音很輕,良好的彈跳力讓她在落地后馬上起身,房間沒有開燈,但一整面傾斜的天窗和落地窗,將外頭的光線毫不費力地引入進來。 顏焉借著月光打開了自己的手機,里面的頻譜設備已經準備好了,可以直接對方圓一公里內的所有通話或短信進行竊聽。 這款微型竊聽器是前蘇聯的得意之作,體積只有米粒的一半,不仔細看,幾乎無從發現。它的厲害之處在于不發生任何電子信號,因此可以輕易躲過各種反偵察設備。 只要房間里有各種大功率電器,它們所發出的微波脈沖能量足以使它工作好幾年。 此刻,顏焉利用自己的手機控制了酒店的客服系統,讓她在酒店安保的眼皮底下,實時共享了客房的人員狀態、房務狀態,并且與酒店管理軟件信息互通。 宴會大廳里的畫面和信息不斷被傳送回來,她投放在沉教授和蘭納夫人身上的竊聽器讓她第一時間定位到了兩人的位置。 此時的蘭納夫人正和他們國家的高級議員因為華飛公司的單子,產生了爭論。 “之前我們還沾沾自喜,自詡有8架F-5E型和2架F-5F型戰斗機,可你看看華國的空軍實力……消滅我們不過是幾輪火力的事情,墨西哥的假想敵只配是國內的毒販。” “沒有人會和弱者講規則,他們只會毀掉棋盤。” “親愛的蘭納夫人,你以為華國就真的對我們友好?叢林法則,弱rou強食,他們的道德法理只是照顧弱者的顏面……” “為什么國際新聞天天渲染墨西哥是個動蕩和可怕的國家,因為墨西哥根本沒有值得讓人歌頌的好事,約瑟夫先生,你覺得一個軍事實力排名前叁的國家需要照顧一個只剩下毒品那點破事的國家的顏面?這實在可笑。” 這段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顏焉迅速切到另一段頻道,才聽了一個頭,突然聽到了房卡“滴”地一聲響。 她迅速息了屏幕,躲到客房里的沙發后面,來人打開了門,卻沒有進來。 顏焉正預備出手,一雙男士皮鞋已經出現在她的眼前。 隨之而來的,是房間的燈亮起。 顏焉目露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