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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和司修再聯系是給他寄車牌。 司修被通知傳達室有快遞時,還以為是西安那邊寄過來的,結果拆開一看,是一個藍色車牌,號碼是他的出生月份和日子,湘A S1206。 里邊還有今安的手寫便貼: 知道你忙所以沒有聯系,收到快遞后有時間記得給我打電話哦,我很想你的。 后頭畫了個眼淚汪汪的少女,司修往那簡筆畫上的腦門彈了一下,掏出手機給她打了電話。 “你放假了嗎?!” 今安接得很快,聲音也很大,大到傳達室的李叔都能聽到她歡喜的聲音。 司修拿了車牌往外邊走,把手機音量調低了些才回答:“休一天。” “那我去找你玩兒!” “別了,你給我個地址,我把車給你送回去。” 今安直接忽略了后半句,“你來找我玩兒嗎?那你過來吧,我馬上到家了,我把地址發你微信上,對了,我加你微信還沒通過呢,趕緊加上,我給你發地址。” 司修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今安那邊熱血沸騰的快飛起來,在市區直接飚到了一百多碼。 其實沿江邊這條道有限速但是沒人查,今安今兒也是趟趕趟兒,碰上交警大隊組織巡邏,撞槍口上了,車被扣了,還被懷疑酒駕。 天地良心她就上午喝了杯多rou粉荔,還沒喝完,就喝了叁分之一杯。 但是任憑她怎么解釋,交警叔叔都不信她沒喝酒,還懷疑她是未成年,沒拿駕照就上路,被按到醫院抽了血,又讓人送了駕駛證和身份證過來,才知道是場烏龍。 司修趕過來的時候,正好見到今安垂頭喪氣倚在在醫院大門邊上的大柱子上。 她今天穿的很漂亮,miumiu新出的白色套裙,腳上踩著一雙匡威的白色帆布鞋。 最近氣溫回升,她的腿光著,又白又直的,叫人挪不開眼。 頭發又換了個色兒,染成了紫的,不是很亮,帶點灰調,發型還是那顆丸子,照例炸了兩根毛。 司修走到她身邊陪她站了一會兒,她才發現他。 一見著司修,今安眼淚嘩啦嘩啦流下來,“嗚嗚嗚嗚,我沒有喝酒,他們還把我抓過來,還給我抽血,嗚嗚嗚嗚,那個針扎得可痛可痛了,嗚嗚嗚嗚,那個警察叔叔還兇我,還說我未成年就燙頭染發,說我不是正經人兒,嗚嗚嗚嗚嗚……” 說著說著,今安就撲到司修懷里去了,跟第一次見面一樣,眼淚全抹人胸口上了。 司修讓她靠了會兒,見她還沒停的趨勢,手動把人扯開點距離,得虧她今天沒化妝,不然就像上次一樣哭成花貓了。 別別扭扭、粗粗魯魯地把人姑娘臉上的淚抹了抹,司修把車鑰匙塞今安手里,說:“行了,我就是過來給你送車鑰匙的,別哭了。車就停保安亭旁邊了,你出門就能見到。” 今安把他胳膊扯住,不讓他走,肚子又恰好響了兩聲,今安更委屈了,“我還沒吃午飯呢,你不是今天休假嗎,一塊兒吃頓飯都不行嗎,嗚嗚嗚嗚,我遇上你怎么每回都沒好事呀。” 司修被她哭得太陽xue一抽一抽的,齊磊把上次今安送她去醫院的事提了,于情于理他得請人吃頓飯感謝一下。 “成啦,別哭了,想想吃什么。” 今安從包里抽了張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說:“吃西餐。” “我穿這樣去吃西餐?” 司修今兒穿了件軍綠色的t恤,黑色的作戰褲和軍靴,去西餐廳是不太合適。 “哥老官,哥老官總行了吧!”今安嘟著張嘴,沒好氣的說。 “你能吃蛙?” “我一賣臭豆腐的,怎么不能吃蛙了!” 今安已經氣沖沖走了,司修盯著她背影看了一會兒,她賣臭豆腐,反差還挺大。 今安的車被交警開過來了,離司修的車就隔了倆車位,一綠一白,跟復制粘貼就改了個筆觸顏色似的。 司修就納了悶了,她為什么要買兩輛只有顏色不一樣的車,“你錢多了沒地兒燒?” 今安站在他身側,笑得十分坦然,“我第一次追人沒經驗嘛,我哥跟我說的,追女生送包,追男生送車,而且這車又高又大,不也挺適合我嗎,下回淹水里應該能堅持倆小時,我就不會那么快被淹了。” 司修看著她臉上土大款一樣的笑,真不知道是說她單純還是蠢,“成了,趕緊上車,等會吃完飯你找人把這車開走。” 今安一邊走一邊嘟囔,“都說了送你了,還開走開走,人給你送禮物,一個勁兒的往回退,真是不識趣兒。” 司修按了兩下車喇叭,示意她跟上。 今安也不甘示弱按了兩下喇叭,一樣的車,比誰聲兒大呢。 然后保安亭探了個腦袋出來,今安慫了,安安分分跟在司修車后邊等人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