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就要抱最粗的。_第77章
禿皮的謝阮腦子轉了幾轉,緊忙喊道;“你等等,等等,謝枕他還沒死,就算是死了,也是可以救回來的,你又何必毀了自己轉生的機會” 燁離的神色冷然,根本不想再相信這個滿嘴都是謊話的人,冷哼一聲道;“那就當是為了他除了你這個禍害”終歸他自己是要死的。 紅衣男子身上毀天滅地的氣息越來越強烈,沒有半分的遲疑,雖仙魔尚有一線生機轉世而生,可這機會太過于渺小。 且不論天道會應許者,古往今來便沒幾個大能成功過,更不論這些個成功者能回本源者根本就不存在,還不如讓他殺了這禍害。 謝阮見他是真有了自爆神魂的打算,沉下臉來;“你還真是自不量力,這世上能殺本尊的根本就不存在” 說著當即就甩開了抓住他手的人,狠狠的將他甩在了茅屋的木柱上,本就搖搖欲墜的茅草屋,伴隨著一陣轟鳴聲,應聲倒塌,一些碎屑被加中了力道刺入了燁離的后背。 紅袍青年咳嗽了幾聲,嘴角的血慢慢流淌,天上的異象開始慢慢地散去,像是雷聲大雨點小的細雨,平白的就讓人看了一場笑話。 燁離睜大了自己的眼睛顯的不可置信,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神色陰郁著咳嗽,吐出了一口黑血道;“你究竟是誰” 能夠攔住他的神魂自爆,絕非普通仙魔,這力量就算是漫天神魔聯手,都未必打的過。 “我....呵....”謝阮本想說些什么,卻見紅衣青年的胸口處飄出了一團白色的光團,那光團漸漸的落在了地面上,幻化成一個黑衣男子的模樣。 男子劍眉星目,長像俊朗不凡,頭上半束著發,戴著一頂黑色羽冠,額前配著一塊墨色玉石,用發帶束于腦后,穿著一襲黑色錦袍,肩膀上用金線繡著大片綻開的蓮花。 只單站在那里,就有股華貴逼人的氣勢,無視謝阮投過來的視線,男人蹲下身抱住了紅衣青年的身體。 燁離只感覺自己的背后被一股森然的涼意所包裹著,但很奇異的是他并沒有為此而感到害怕,而是一種熟悉到深刻于骨里的感覺。 他的眼神里有絲錯愕,喏了喏嘴唇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么,少許問道;“是阿枕嗎,是你回來了嗎”燁離望著虛空的方向悲喜交加。 男人沒有回應他,只是將懷中已然脆弱的青年抱的更緊些,半響在紅衣青年已經蒼白的唇角上用冰冷修長的手指為他擦去流出來的血跡,又珍而重之的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冰冷帶著疼惜的吻。 燁離的身子震了震,有什么不一樣的情緒正要奪眶而出,就聽那冰涼的氣息道;“一定要記住我” 記住什么?燁離想問,卻被一股突如其來的疲憊,囚禁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謝阮看著那張自己分外熟悉的臉,瞇了瞇眼;“你居然把自己的神魂割給了他” 他還道謝枕給他下的封印什么時候會這么的輕,還以為謝枕是被人打傷到如此地步,原來是割了自己的神魂,怪不得,怪不得。 “你居然割了自己的神魂,謝枕你還真是跟這種下等的東西待在一起太久了” 謝阮想笑,又有些不知名的妒忌,謝枕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時候變的這般豐富,情愛當真如此神奇。 謝枕的神魂沒有說話,他走到躺在地上的白衣少年旁邊,化為了一道流光融在了少年殘缺的神魂里。 地上的白衣少年慢慢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從地上爬了起來,身體從rou眼可見的程度,慢慢地開始抽長長大,直到停在了跟那融進來的神魂一樣的高度,這才不急不緩看向對面的人道;“那又如何” 一句話說的輕飄飄,好像這僅僅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謝阮笑笑;“你還真是大方,怎么這個人跟別的有什么不同” 謝枕沒回他這句話,只是偏了偏頭,笑的溫柔和善,看著他道;“百會” 謝阮神色一變,立時就感受到自己的額頭處被穿出了一個血紅的洞,鮮血慢慢淌過了他的面門,聚在了下巴處,滴落了一大灘在衣襟上,疼痛感立時傳遍了頭顱,抬手就結出一個法印打了過去。 謝枕抬起衣袖一擋,那道功力十足的法印被反彈了回去,打在謝阮的身上,又是一道暗傷。 白衣俊朗的男人笑著瞇了瞇眼;“欺負他,嗯?天樞” 應聲的是一道沉悶的哼聲,透露著主人的痛苦與不甘。 ☆、第六十章 禿皮的男子撐起了自己的身子,嘴里含著濃烈的血腥味,一咧嘴笑開,就能看見那被鮮血浸泡的牙齒。 紅白摻雜,就像是他這個人一樣,亦正亦邪,雖是被面前白衣冷面的男人打成了重傷,卻是擺出了一副眉開眼笑的樣子;“天道不會放過每一個意圖改命的人,你就這么自負” 白衣男人的嘴唇偏薄,看起來很是薄情,卻因唇色帶著點粉,又顯得不是那般的猶如覆雪的霜花。 狹長的丹鳳眼帶了點淺淡的笑意,卻不直達眼底 ,但那微微翹起的唇角,卻會讓人誤以為此人的面相就是這般暖如三月驕陽。 男人不是很在意趴在地上禿皮男子話里的挑撥,稍顯慵懶的抬了抬自己的眼皮;“璇璣,紫宮” 應聲之下就是跪在地面上的男子,胸口的上下兩處各被穿破了一個血紅色的洞口,霎時身體里傳來的疼痛讓他再一次不得不用手撐住地面,以支撐住自己的身體。 胸腔里涌上來的血液也選擇性的再次吞咽回腹中,禿皮的男子動了動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這具身體已然是撐不了太久,往后退了退自己的身子。 剛好就靠在了兩具尸傀的身上,給自己當了個靠墻的東西,放下了雙手無力的垂在了地面。 不再去管自己身上的傷勢,盡管白衣男子沒有回他話的意思,他還是再次像是說給別人聽又或者是在說給自己聽;“好吧,殘缺的就是殘缺的,希望有天你能真正的殺了我” 謝阮微微的吐出了一口濁氣,一身華貴的墨綠色錦袍在經歷過多次的摧殘后早已變的破敗不堪,露出里面白色帶血的里裳。 頭頂上帶的發冠也有些歪扭,禿掉的那一整圓塊的白凈頭皮,顯得他這副好似看盡世間滄桑的模樣顯得分外違和好笑。 謝枕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眉,好聽的笑聲從唇齒之間慢慢地溢出,漠然的看著禿皮男慢慢的變的透明的身體,抬了抬手就見謝阮的身體逐漸的與空氣中不可見的一切融為了一體,并且小范圍的刮起了旋風,帶走了這個不請自來的男人跟占了半個院子的尸傀軍。 待一切塵埃落定,謝枕本是站的挺拔的身子微不可見的一軟,本已是長至成年男子的身體,一下子就像是時間倒回一般,縮回成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郎。 少年不大自在的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喉結微微的滾動,就把那潮濕的血氣壓制了回去,偏頭看向靠在木柱上的人。 緩緩的展露出一絲笑容,像是初雪后第一抹照入大地的光線,帶著暖意腐蝕人心,他的腳步看起來有些不穩,卻依然走到了紅衣青年的身邊。 蹲下身來緩緩的把他抱入自己的懷中,雖以少年人的體格勉強了些,也掩不住他擁入青年身體時的好心情。 謝枕的手掌慢慢抬起,手心里聚的是自己割裂的神魂,仙魔之界雖有在婚典上交換靈魂部分的說法,但神魂割裂與靈魂割裂卻是不同的意思。 在人界人類簡單的把自己分成了rou身與魂體兩部分的概念,即分則滅,在仙魔兩界卻是要把自身分成rou身,靈魂,神魂三部分,不同的就在這魂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