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就要抱最粗的。_第69章
燁離只好住了嘴,不再多問。 倆人交換了信物,這婚契也算是成了,燁離一向不喜歡熱鬧的地方,等婚契成了也就不多留在大殿里,都交給了閑了好幾千年的四座護法。 在魔宮,地位最高的自是魔君,其次便是地位特殊的魔君代理人謝君,再下面就是四座護法,大護法襲降桃花精成身,二護法沉珂火靈成精,三護法苦無原身是上界的菩提仙樹,四護法大牙原身是玉魔林里的熊貓精,再下面便是七殿二十四宮,七十二道主。 襲降他們過了好幾千年的閑散日子,到了今日的這場面,也只好四個人私下里出拳比輸贏,輸家留在這里看場子,贏得自然是…… 三人嘿嘿一笑,此時不偷聽魔君大人的墻角,那今日來這婚宴又有什么好玩的,沉珂拉著沐如往外走去,大牙懷里還抱著一小堆瓜果,苦無笑著對襲降道了句“喃阿彌陀佛”便揮了揮自己的衣袖,身藏功與名,不留一片云彩的追隨幾人飄然而去。 徒留襲降一人望著自己手里的剪刀手不知所措,世事難料,這跟他的氣運有點不大相符。 燁離從大殿里回來就開始有了困意,今天一早便起來沐浴焚香,睡都沒有睡好,撐到現在也是乏的想去床上躺著。 說來也是奇怪,修仙的人一向是不分日夜黑白,也不需修息,只要運行一下周身的經絡,便也不需要睡眠,可燁離卻是不按常理來進行,入了夜就要同凡人一樣去睡眠,魔宮里的人為了不在夜里吵到魔君的休息,也開始養成入夜便去休息的習慣。 只剩下那些守夜的或是無心于睡覺的妖魔守著。 從大殿回到燁離住的主殿,路很長,所幸燁離也不打算一路走回去,出了大殿門就閃會了自己的臥室,頓時被自己屋內的擺設震懵了。 他的房間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早上離開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只見,屋內平日里的素紗都變成了紅色的綢緞,墻上貼著一大張雙喜,床上的錦被也是換成了紅色被面銹著龍鳳呈祥的樣式,總而言之,這屋子紅的發光。 燁離抽了抽自己的眉眼,結個婚契要有喜房這件事他知道,只是一直沒見過,沒想到是這個模樣,也是他從前醉心于修行,當了魔君之后,便多了沉迷于睡覺不可自拔,確實沒什么機會了解這些個東西。 只是,燁離瞇了瞇自己的眼睛,他不都說了床上不要放吃的了嗎,為什么……還要放這些東西,那他怎么睡……? 魔君感覺自己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或者說從謝枕離家出走了以后,魔君的頭疼就沒有停下來,畢竟心理上的頭疼要是自己不想好,那就一輩子綁著頭疼的借口,來回避自己不勤于政務的事實。 床上擺的干果紅棗之類的東西他是不會去收了,倒是用床單把它們卷起來再扔了倒是可能些,也就僅僅只是可能些,燁離甩了甩了自己的衣袖,打算到書房里的軟榻上去睡一晚。 開了門,沒走幾步,迎面便遇上了回來的木言,月光清冷,照得男子朗潤冰清的樣子甚是好看,如果忽略掉跟在木言身后的禮官,他一定會這么想的但現在,燁離扯了扯嘴角“回來的真早,不多留一會” 木言上前一步,握住燁離的手“想你,便回來了” 后頭幾個年輕的女官,聽得臉色一紅,連忙往后推了幾步,魔君的事向來不能妄議,可又止不住的發出輕笑的聲音,為首年長一些的女官就回頭暗暗的看了她們一樣,頓時噤若寒蟬。 燁離聽得只覺身上寒毛一起,也知木言是在維持他倆夫夫之間美滿的假相,這是一早便約定好的,按照木言當時的解釋,如果他們就保持單純的師徒情份,是不足以讓他完全替他管理魔宮,木言說的多,他也就聽了這一句重點。 所以現在的局面才會如此尷尬,木言的眼神還在溫和的看著他,可燁離總覺得,木言那眼神滿含期待的希望他能說些什么夸獎他的話。 事實卻是木言說想他是實話,看他也是因為得償所愿。 燁離有些勉強的張了張口,就當是滿足一下后輩希望得到長輩肯定的愿望“嗯,我也想……想你” 木言愣了愣,目光突然就炙熱了起來。 魔君陛下發出一聲慈愛的嘆息,心道,年齡小就是年齡小,禁不住夸,他也算自己的徒弟,大不了日后多夸夸他。 兩人心思雖是南轅北轍,倒也不妨,只是站在門口久了,為首的女官卻是忍不住輕咳了幾聲“魔君陛下,該是喝合巹酒的好時辰,過了時辰就不好了” 女官說的誠懇,燁離覺得麻煩也不能推脫,只好回了房間,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上,看著禮官手里的那盅酒正往自己的杯里道,就覺苦大仇深,魔界的婚禮還有一點不同于凡界,那就是用來裝酒的杯子一定不是三四口就綴的完的。 這種杯子一開始是酒仙用來裝自己的酒,在自己的洞府里搗鼓了好幾年,然后產出了一種永遠都裝不滿的杯子,倒不是真的裝不滿,只是海量海量,一杯就有不渡海里的水那么多。 后來不知怎么就發展到了現在,用來給新人喝合巹酒,說是喝的越多愛的越深,燁離一直覺得這個習俗有毛病,那時聽說沉珂結契之時跟那個姓沐的都喝倒了,還覺得好笑,覺得自己是輪不到那一日。 想來也是風水輪流轉,轉著轉著,也就到自己這里了。 燁離吸了吸鼻子,鼻間都是一股酒味,說來他也是不好酒,年幼時,大概是好幾十萬年以前,他喝過一次之后就不想再去碰了,味道澀的發苦實在不能入他的口,也不知道那些個好酒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女官倒了這么會,也算是有條河的成就,合巹酒有相融與一體,永不分離的意思,燁離滿滿的拿起了酒杯跟木言交了腕,一邊喝,一邊感嘆,這酒還真是一如從前的不對他的胃口。 又不能在眾人面前拿下來,那樣就太傷木言面子了,只得用術法麻痹了自己的神經,只當自己是在喝水,水喝的久了也開始讓頭腦有些發暈,面色有些發紅。 就在他想這東西究竟要喝多久的時候,就聽木言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對著女官道“帶著你的人下去,這里不用侍侯了” 為首的女官有些猶豫的想去征請一下魔君的意思,奈何經過木言的雙眼,頓時就渾身發冷,不再置一言,立馬順從的帶人下去。 燁離有些暈暈乎乎,看著木言把人叫下去”你剛才是不是……“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木言轉頭看著頭,和煦的笑笑,笑的魔王什么念頭都沒有了。 道了聲“你長的真好看” ☆、第五十三章 大概是喝了酒的人,膽子跟性情都會比平日里開放上許多,更何況是燁離這種不善酒力的人,此時也是想到什么便也說什么。 被心上人夸了好看,木言自當是滿意的,但也沒接燁離的話,只是沒頭沒尾的道了一句“師父,你覺得熱嗎” “熱?”燁離皺了皺眉,有些不太清醒的感受著“好像不熱嗯不熱,怎么你熱了,那把衣服脫了就不熱了”燁離的樣子很是理所當然。 木言配合的點了點頭“那徒兒把衣服脫了” 木言身上的喜服,里里外外就三層,干凈利索的脫了外罩和衣衫,就剩下一件白色的內衫,腰間用一根帶子松松垮垮的系著。 燁離看著人脫完,又想起木言剛才對他的稱呼是師父,就覺自己應該多關心關心這個孩子“怎么樣,好受些了吧” 木言搖了搖頭,起身走到燁離的面前,好看的琉璃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人“師父,你碰碰我,我是不是生病了,還是好熱” 燁離抬了抬手,碰了碰少年的額頭,上面的溫度果然有些高,這溫度傳到了自己手上,燁離突的覺著自己好像也開始熱的厲害,本是放在少年額上的手,開始慢慢的摸著少年白嫩的臉。 木言微笑的看著燁離有些情迷的樣子,開口說話,一字一頓道“師父,你怎么了” 燁離皺著眉,只覺心里燒著一團火,只剩眼前少年紅潤的雙唇,真好看,看起來也很好吃,他以前怎么沒這么覺得,燁離搖了搖頭,有些不大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