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獨寵之天璣_分節閱讀_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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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回憶起和納蘭徵的每一幕,現在看來,都幸福得那樣不真實。一直以來,她都是被他好好保護著,從來沒有失去他的庇佑過,就連那曾經一次小小的中毒,也被他懊悔自責好久。 真的好想好想他,錐心刺骨般的想念。若是現在她能看到他一眼,她就是再苦再累也要繼續堅持下去。但是她睜開眼,只有一片朦朧的虛無。 寒冷刺骨的茫茫天地,只有她一個人。 抱著干糧袋子歪在灌木叢中,她無聲地哭了好久好久,哭著哭著,終于疲憊地睡了過去。 夜凌之戰仿佛是一場風暴,卷起越來越大的風勢,沒有分毫停歇。納蘭徵如同不會疲憊的木偶人一樣,帶著大軍連番作戰,饒是再精練的兵將,也經不住這樣高強度的戰爭。 攻下虞林之后,大軍終于決定停幾日,休整片刻。 自從出了原田,這一路上都沒有出現過沈天璣停留過的痕跡,這讓納蘭徵十分痛苦。他想,或許妍兒已經自己回去大昭了。東邊的搜捕一直未曾停下,至今也都沒有她的消息。 痛得久了,也會麻木。如今他能在夢中看到哭泣的她時,都不再是心慌害怕,而是感恩——可以看到她一眼,不管是哪里,都是滿足的。 到了虞林之后,照例是大肆搜索。納蘭徵吩咐其他將領們好好歇息,自己卻坐在帳中,看著地形圖發呆。 他想著,沈天璣若是只身在外,為避免夜凌人的追捕,定然會走山路小路。而虞林,是山路小路最多的,而且是上回大火發生之地的正東方向。荒野山林里方向難辨,她很有可能一直被困在里面。 夜間照樣難以入眠。納蘭徵獨自騎著馬,開始沿著虞林的山林鄉野處行走。視線所及之處有三三兩兩的村落,里面傳來陣陣呼喊驚叫。他知道,那是大昭的軍隊在大肆搜查,順便也把財物美人一搶而空。過去,他會對將士們過分的燒殺搶掠加以制止,可現在,他卻沒心情去管,也是用默認的態度,表達了他對夜凌的憎惡。 他想,若是沈天璣再不出現,只怕他當真要化作夜凌人口中的冷血惡魔了。 身后忽然想起馬蹄聲。他回頭一看,是常懷驅馬追上了他。 這種時候,常懷向來知道不打擾他。既然來了,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他氣喘吁吁,也顧不得行禮,“主子,有……有發現!” 當那只紫晶飄花手鐲呈到他面前時,他心頭驟然漲滿了瘋狂的喜悅!甚至來不及聽說這手鐲的來歷,只吩咐將貝家都關押起來。他帶著數十侍衛,朝沈天璣離去的方向尋去。 整片山林都被燈火照亮。大昭軍幾乎是把每棵樹都砍開來尋找,最開始搜到的竟然是赫連隱一行人。 大昭軍早就將整座林子包圍了,赫連隱終于還是沒能撤出去。被綁住的剎那,他忽然生出了類似于塵埃落定的輕松感。他對夜凌,總算是問心無愧。 快到凌晨時,才搜到了沈天璣藏身的地方。 納蘭徵看到沈天璣窩在樹叢中的身影時,心跳都靜止了。 他的目光糾纏在那女子的身上,縈縈繞繞,重重疊疊,濃得化不開。再也沒有什么可以將他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那個身影是他的魔障,是他內心永不退色的光華,亦是他冷血生命的救贖。 彼時,沈天璣正抱著一袋干糧在懷里,貓兒一般委屈地蜷縮在樹叢里。臉色蠟黃的偽裝由于時間太久已經脫落不少,她自己大約還不知道。 流落在外這樣久,沈天璣現在渾身上下都是警覺心。當納蘭徵靠近這里時,她已經逐漸醒了過來。 眼睛尚帶著淚痕,那是前半夜大哭一場的遺留。沒想到哭一場后,夢中就看見了納蘭徵!她欣喜到有些不敢相信,連眨眼都不敢,就怕眼睛一眨,這人就消失了,然后嘲諷地告訴她,這只是夢而已。 她瞪大了眼睛看他,他也看著她。相交的眸光有著旁人看不懂的濃郁和糾纏,什么軍隊,士兵,山峰,都不過是布景。他們眼里只有彼此。 說起來,現在的沈天璣臟得像從泥溝溝里撿出來的。發髻凌亂,臉色斑駁成塊,先時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身上是不知穿了多久的那套從采屏身上扒下來的衣服,著實沒有多少美感。 唯有那雙眼睛,和過去一樣晶亮,輕易就能勾動他的心。 此刻,這雙眼睛里也滿是狂喜,仿佛天邊最炫目的那抹晚霞,照亮了所有的黑暗。 一個多月的時間,卻仿佛過了好幾世。納蘭徵將她抱出來時,她呆了好久,才看著他的眼睛道:“我又做夢了么?” 男子撫摸到她單薄的衣裳,沁涼的手心,左手拉過身上斗篷,蓋在了她的身上。 他并未說話,他怕一開口就要丟了他一向素整狠硬的形象,他怕他會掉眼淚。她本來就輕,如今更是羽毛一般沒一分重量,讓他連抱在懷里都覺得膽戰心驚。觸手可及都是硌人的骨頭,她此刻實在瘦得厲害。 幸好,女子也沒再說話。不管是不是夢,只要是他,就先靠著好了。這個懷抱熟悉又舒服,是她最愛待的地方…… 待男子抱著她上馬兒時,才發現,她并非睡過去了,而是暈過去了。臉上有不正常的潮紅,身子也發起了熱,唇角干裂出血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