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獨寵之天璣_分節閱讀_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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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顧殷殷,他并未放在心上。倒是今日假扮顧殷殷的采屏的話,多少上了他的心。采屏說得那番話,必然是顧殷殷囑咐的。顧殷殷不同尋常的本事,他知道的最是清楚,她說沈天璣的壽命只有二十歲,他不會完全相信,可也不得不遲疑。 當然,昭武帝一向自信,他這樣疼愛沈天璣,事事關心事事戒備著,沈天璣也未曾有什么宿疾之類,他覺得二十歲殞命的可能性實在太低。就算真有天命一說,他也必會護她周全。 一想到失去她的日子,他便心生冷意。他先前與她說過,弱水三千情獨鐘,繁花碧落生死共,不知她是否還記得。那時候他就想過,若是沒了她,只怕他也生無所歡。 沈天璣哪里知道他這樣多想法?只覺得他說得不錯,情長與否只能用漫漫將來來見證,現在說什么都是白搭。 好在她這輩子本就想得開,覺得這樣也沒甚不好。日后若真的色衰愛弛,她便與先時和他約定的那樣,離開宮廷過自己的生活就好,說不定還能歷經一番別樣的精彩,不必待在禁宮里強? 想到這里,她便寬心了。 殿外的狂風仍在呼嘯著,愈發顯得室內靜謐溫暖。二人喁喁低語一陣,女子嬌軟綿綿的模樣,他瞧著瞧著又不安分起來,她急得低喊:“皇上該安置了,明日還要上朝呢……” “皇后進諫有禮……可是……能否再心疼一回朕……” 一番聳動之后,帳內驟雨初歇,二人這才相擁著漸漸睡去。 北風吹雁雪紛紛。一夜呼號北風之后,果真迎來鵝毛大雪。 鳳宸宮中,納蘭徵起身時,才發現昨夜她獨自一人寫字,竟是做了一闕詞。薄薄的紙頁上娟秀的字跡,最后一句“笙歌落畔,歲月似光,長相依兮長相伴”,讓他微有所思,再想到昨夜她的話,恍然弄明白她在別扭些什么。 他回頭望了眼帳中睡得正香的女子,吩咐宛盈她們好生照顧,這才由周寧福伺候著上朝。 已到了一年中最冷的時候,沈天璣一向怕冷,便日日窩在鳳宸宮的暖閣中不出去。大雪紛飛數日,禁宮中一片雪白。她坐在南窗榻上,面前的案幾中有一盞火爐子,爐上溫了今年年初制的梨花釀。酒水被小火煮出小泡泡,發出細微的咕嚕聲,揭開蓋子,熱氣蒸騰中,整個暖閣都彌漫著醉人的酒香,伴著淡淡的梨花清香。 “快些拿桑落酒來!”沈天璣急忙喊著,“這會子火候正好呢!” 碧蔓噯了一聲,忙忙地把剛取來的桑落酒呈上去。沈天璣一手拿著湯匙,一手接過酒壺。青花瓷酒壺中泛著綠意的酒水水流一般落入冒著小泡的梨花釀中,湯匙輕輕轉一圈,滿室的酒香愈發甘醇,連帶著那梨花香味兒也愈發清爽。 再次蓋上蓋子,煮了約摸半刻鐘,沈天璣便拿用勺子舀出一些到碗里。她看著清汪汪的液體,她極想嘗一口,可還是得忍著。 看她一臉可惜的樣兒,宛盈笑道:“娘娘別急,待平安誕下皇嗣以后,機會多得是。” 沈天璣點點頭,“還是等皇上來嘗好了。”她從李明懷那里得了個藥酒的方子,說是冬日最能暖身子驅寒氣,她照著方子調來,準備敬獻給皇上。 “前兒聽英靖侯夫人說,昭寧街上新開張了一家專賣溫鼎的酒樓,那香味兒足蓋過了整整一條街。也不知是怎么個美味。”她瞧了瞧眼前的小火爐,突發奇想道:“宛盈姑姑,要不咱們自己來試試如何?” “咱們沒有經驗,只怕難得調到恰到好處的口味。” “說的也是。”她有些懨懨,隔著精致花草紋雕刻的朱色窗欞,望見外面的冰雪世界,“雪這樣大,想必雪梅園的梅花都開了吧?” 宛盈笑道:“是呢!聽說今年的夜檀梅開得尤其好,太后在的時候總是過梅雪節,今年皇上說您身子不方便主持,便不過了。可是娘娘若是想看,隨時可以移駕去雪梅園。” 沈天璣想了想,“待雪停了再去吧。去年梅雪節本宮也在的,那樣多的品種,差點看花了眼。” 想到去年那日,她印象最深刻的莫過于某個人強硬施予的吻。那時候她尚且不知他身份。 現在呢?不過一年功夫,她就懷了那人的孩子。 “娘娘可以熱了?怎么臉色這樣紅?”碧蔓道,“奴婢把這爐子搬走吧?” 沈天璣吱唔了一聲,“不用了。”又岔開話題道:“哎,皇上什么時候回來呢?” 話落,殿外傳來通傳聲,“皇上駕到!” 這也太準了一點。沈天璣想著,便起身去殿門口接駕。 高大挺拔的身影大步踏入殿中,卷進一片風雪。周寧福一路擎著傘,盡管一路有遮擋,納蘭徵身上仍然飄了不少雪花。 沈天璣親自給他收拾了一番,又伺候著換了一身衣裳。她將玄黑色的帝王冕服疊放整齊,交給宛盈放好。 納蘭徵立在那里看她忙碌的身影,待她路過身邊時一把拉住她,“朕今日去翰林院督查《昭陽志》的編撰事宜,無意中聽說了一件趣聞。” 《昭陽志》是一部詳細收錄前朝各種經、史、子、集的書籍,內容豐富詳實,由翰林院多位編修共同撰寫。過去這部書編纂工作的負責人是沈天瑜,現在換成了納蘭崇。 “什么趣聞?” “說是有人在京城地攤上看見了一本美人圖集,那美人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那圖集中又集合了同一個美人的眾多不同姿態,筆直畫功了得,畫得仿佛真的一般,引得眾多年輕公子爭相購買。后來又有不少贗本流行于世,價格也是不菲。” “然后呢?”她眨眨眼。 “據說,那美人十分肖似當今皇后。”他淡淡吐出一句,又續道:“朕一時好奇,就派人去買了一本。的確是十足像。” 女子撇撇嘴,難怪今日這俊臉崩得有些緊。“既然畫得好,怎么不拿來給我看看?也讓我開開眼界。” 納蘭徵默了一會兒,“那圖集最初是蘇墨陽畫的,有人在蘇府院墻外撿到,這才流傳到集市里。”他當然不能說,里面有好幾幅女子姿態頗為放/蕩,顯然是那作者臆想而來。 他更不能說,那本圖集被他一氣之下撕得粉碎,外加徹底肅清宮外流傳的各種版本,并嚴懲那些以此牟利的人。 至于蘇墨陽……他唇邊勾出冷笑,敢拿獨屬于他的寶貝當意/yin對象?非剝皮抽筋難以平息他的憤怒。可是還有些已經被買了走的圖集呢,雖然他嚴令都必須上繳并焚毀,但難保有些色膽大的偷偷留著,而他也不能滿京城挨家挨戶的搜。 想到這一點,他就心怒難消。 聽到蘇墨陽的名字,沈天璣更是沒話說了。 她見他臉色仍然繃著,便笑著拉住他的手掌,走進內殿。 “妍兒給你備了桑落酒,添了幾位藥材,外加梨花釀調成的,皇上嘗嘗吧!” 聞到一陣甘醇酒香,想到是她的心意,他才稍稍放松。抿下一口后,的確是回味無窮。他抬眼見她滿是期待的眸子,點頭道:“不錯。” 她離開笑得開心,開始興致勃勃地跟他說調制過程中的各種細節。他聽得心不在焉,最后拉住她的手,讓她坐在他的膝上。 “妍兒,來說一句,你是我的。”他低低道。 “你是我的。”她鸚鵡學舌一般應道。 男子低頭咬了下她的瓊鼻,“你還敢再調皮一點?”又湊到她的耳邊,聲音愈發低沉,“快說!” 她遲疑著不開口。他便張嘴咬了下她白嫩的耳珠,“還不說?” 這平白無故的,又是大白天的,叫她怎么說得出口嘛!再一次的遲疑,換來他長久的吸吮。他唇上本就有酒水潤濕,粘膩的吻落在她敏感的耳畔、頸側,她哀叫著想推開他,卻被他攥住了雙手,反剪在后面。 最后她軟得一塌糊涂,求饒不止,他才停下,“說不說?” “我……我是你的……”她不情不愿。 “再說一遍。真誠一點。” “……”她欲哭無淚。 后來不知說了多少次,他才稍稍滿意。心情開懷之際,捏捏懷中佳人的臉蛋,大發慈悲道:“最近是不是太悶了?過幾日我帶你出宮走走?” 她早就想出宮,但他一直忙著,她便也一直忍著。她非朝中的左丞右相能幫他料理國事,但橫豎總不能給他添麻煩的。 聞他此言,沈天璣立刻雙目放光,抬頭就朝他唇邊親了一口。 室內熏爐暖意,窗外大雪連綿,二人相擁而坐,品茗閑話,后來又擺上棋局來下了幾回,最后都是納蘭徵以一子之輸作結。 ☆、第124章 丹青妙筆畫朱顏(上) 沈天璣雖然贏了,可卻郁悶的很。她怎么會看不出來是納蘭徵刻意讓著她?過去她同祖父、同沈天瑾等都下過的,棋藝還算不錯。雖然知道自己不能和納蘭徵相比,可回回都能被他算計到一子之差得勝,這格外讓她覺得泄氣。 “皇上總拿我當小孩子,這樣下棋又有什么意思?” 男子神色不變地收拾起棋子,“朕若是不這樣,你更會覺得沒意思。”回回都以一方壓倒性獲勝而告終,可不是更沒趣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