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獨寵之天璣_分節閱讀_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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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璣道:“臣妾如今母憑子貴,不怕皇上。” 怕皇上?她何時怕過皇上?話一出口,她也知道太離譜,暗自吐了吐舌頭。男子抱了她在懷里,坐在她方才坐的地方,頭靠在她頸上,大掌不自主地附上她尚且平坦的腹部。 很溫軟很柔嫩的觸感,與往常的并沒有什么不一樣。可是里面已經被他種了一只小寶寶…… “妍兒已經有孕,日后要事事小心,再不可任性胡來。”見她似要反駁,他立刻續道:“比如夜半獨身出宮劃船,還跑去冷宮。” 她一愣:“皇上怎么知道的?” 男子理所當然地看著她。這宮里從未有瞞過他的事情。他便是再跟她生氣,也不會真的撇下她不管。昨夜她前腳到了上林苑,后腳就有侍衛向他稟告。他只讓人從后跟著,順便疏散了守宮侍衛。她想去哪里玩,就讓她去好了,他會遠遠護著她。 沈天璣一想昨夜一路上侍衛全無,這才頓悟。一下子氣息弱了,她默默道:“妍兒昨夜心情不好才會如此。皇上不也是把自己折騰病了么?皇上日后也不許任性。” 男子不妨她倒打一耙,輕笑道:“朕一定遵從皇后娘娘懿旨。”他身體一向強健,不過一個小風寒,今日睡過后早就好了。不過他很享受她對他的關心。 “皇上又取笑我。”她溫溫笑著,心中更多的是感動和感恩。上天對她厚重,賜給她一個難能可貴的他,還適時賜給她孩子。這是她渴盼了兩輩子的孩子。 “妍兒方才在寫什么?”他翻開那紙張,上頭字跡娟秀,透著沉穩和淡然。字句皆為佛家箴言,句句是看透紅塵的空靈。 他皺眉,“寫這些做什么?” 沈天璣輕笑道:“妍兒太激動了,須得寫一寫佛經才能讓自己平靜下來。”重生剛回來的那些日子,她就經常做這件事。對仇人的憤恨和對家人的愧疚無時無刻不在撕扯著她,她必須時常抄寫佛經,才能讓心頭安靜。 “傻瓜。”他淡淡吐出兩個字,把那紙又放回去,“你若想寫便寫吧,只不許寫多了。性子太淡泊了可不好。”他還是喜歡她生機活力肆意歡樂的模樣。 他不像她,他是十足十的奉行現實的人,對這些言辭箴言一向沒甚感觸。 沈天璣斂眉,忽然低低道:“這些并不是只讓人淡泊的,更多的是讓人從容鎮定地思考問題。如今是有皇上在身邊護著我,我才能如此毫無后顧之憂。可以前,沒有皇上的時候,妍兒必須依靠自己站穩。沈府門庭顯赫,沒有誰敢公然害我,可若是性子太過單純沒有心機,也很快會被各種嫉妒之人的暗中詭計所傷。” 她前世之所以變得那樣過度驕縱任性而不自知,很大程度上都是被人故意教唆的。像寧清意、黎雅婧之類不在少數,她怪自己愚蠢,可也抑制不了對她們的怨憤。或許是因為剛剛得知孩子,恍然想起前世的慘景,許多被掩埋的記憶又明晰起來。 只不過,她如今并沒有多難受。有了他,似乎一切都變得容易。她不用費腦筋,因為一切都有他為她打點。 聽她之言,他微微一愣,又道:“朕會一直護著你。”言外之意,你可以自己站不穩,反正有我扶著。 沈天璣搖搖頭,雙手伏在他胸口,抬眼道:“經過這幾日的事情,皇上難道還不明白?若是您再這樣毫無原則地寵我,我遲早一天會變得過度任性,面目可憎。到時候只怕皇上再也不會喜歡我了。” 他狀似真的仔細思考了一番。末了,他還是堅定搖頭,“妍兒怎么樣,朕都不會覺得討厭。”若是她果真是心懷歹念的妖女,大約他真會變成昏君。幸好她不是。 這次若是她不來尋他,他遲早也要找過去的。她過不了沒有他的日子,他更過不了沒有她的日子。特別是在嘗盡了她帶給他的甜蜜幸福之后。 大掌不禁又輕輕拂過她的腹部。這里有他們的孩子,是他給她的禮物,也是她給他的禮物。日后他們會更加幸福,他也會更加寵愛她。 至于她會不會變得面目可憎,暫時不在考慮中。 沈天璣已經徹底無語。她知道,他說的是真心之言。他在旁人面前從來深不可測,可在她面前簡單的像初識愛戀的普通男子。 “皇上,”她握住他的大掌,皺眉道:“你要把我寵壞了……” “寵壞了好。”他淡淡笑道,任她溺在自己懷中。若是周寧福聽到此句,定要在心中暗道一句:皇上您若是下次再被皇后娘娘氣得寢食難安,可都是您自找的! 沈天璣已經無力跟他辯了…… 她原以為這輩子只三件事,一為復仇,一為報恩,一為……咳咳,生孩子。如今三者似乎都做了,可又似乎都未做完全。半路殺出一個他來,她生生半途改了方向。 現在的她,更想這輩子和他相守白頭一世安好。 皇后娘娘有孕,整座京城都開始動作起來。有去沈府道喜的,也有王侯公爵府中有品階的夫人們遞牌子請見皇后娘娘并送禮的。這是明面上的;暗地里,一場針對沈府的風暴本是積存良久蓄勢待發,可忽然之間偃旗息鼓,沒了動靜。這是昭武帝的第一個皇嗣,若是皇子的話便是中宮嫡長子,按照大昭舊例必會被立為太子。沈府門庭愈盛,積淀這樣久的籌碼已然不夠,還有那個蠢的敢上前得罪沈府? 當此時機,沈天瑜一案水落石出。據楊大人所查,沈天瑜是被那劉姨娘的親戚所誣陷。相干人等一一懲處判刑,沈天瑜也官復原職。另一件拖延得更久的案子,慶陽侯私吞民田,欺壓百姓一事也終于塵埃落定,慶陽侯顧懷德罪行確鑿,被剝去侯爵之位,沒收家中財產,貶為庶民。 據說,慶陽侯府那位時常出入花街柳巷的世子,一身粗衣爛裳地離開京城,攜老父一起回去了襄陽故地。那位曾經名滿京城的靜辭郡主,至今未有任何消息。 這日,西昭門中一連來了數輛馬車,趕車之人俱是衣衫整齊干凈,馬車也是各有各的氣派,一瞧就是出自公侯貴勛之家。 其中一輛馬車中端坐了一位年約四十的婦人,一身錦繡華服,容色冷峻,雙眸微閉。 一旁坐了一位年輕的華服女子,頭發挽著倭墮髻,髻上一根水藍琉璃釵,十分華美。她正給婦人捶著腿,低眉斂目,恭敬無比。 “用力一點。”那婦人眉一皺,神色冷厲,聲音也是極不耐煩的模樣。 女子應了是,手上加了幾分力氣。 “太重了!你會不會伺候啊?!”她忽然睜眼,眸光尖利地看向那女子,把她落在自己膝上的手一把推了出去。 “夫人恕罪!”女子被推地撞到車壁上,一瞬也不敢耽誤,立刻坐穩,拿捏了力度,小心翼翼地重新給她捶著。 婦人覷她半晌。哼,真是能忍得住,看來想讓她自己知難而退離開蘇府是不能了。若非如今蘇墨陽非要娶她進門,她倒要好好贊揚一番她的隱忍。可她這樣身份的女人,怎配得上她那優秀的兒子? “這回進宮可要時刻注意這些。要不是聽說你跟當今皇后有幾分舊交,你也知道,我是不會帶你來的。” “是,夫人。清意謹記在心。”她哪里敢說,沈天璣與她的舊交早就撕裂成渣了。可此番能進一回宮也不錯,沈天璣如今都是皇后了,也未見得會計較之前那些小事。 ☆、第119章 番外之一枚翡翠玉 昭武十二年夏,昭武帝的長公主出生過后兩個月,沈天璣才從東華宮搬回點絳宮。 點絳宮建于水上,四周又環繞了無數花木綠蔭,坐在殿中時打開窗子,讓水湖清風穿殿而過,最是涼爽好居處。點絳宮殿中四處角落擺上新鮮水果,皆為全國各地最新的進貢佳品,沁上冰,泛著絲絲涼雪之意,伴著果子本身的清淡香味兒,舒爽之極。 坐在窗前,還可攬盡湖上風光,瀲滟的碧波,重重的蓮葉,映日的芙蕖,人間仙境也不過如此。 沈天璣被悶了兩個月,如今肆意享受著殿外輕風,真如坐在云端舒適怡然。沒錯,旁人坐月子只一個月不出門,她卻是兩個月不許出門!兩年前生下長子納蘭晟時因她悶得慌,剛到一個月時就立刻出門吹了風,結果后來病了一陣,這回納蘭徵說什么都不許她出門,宮門守得嚴嚴實實,關滿了兩個月,直到太醫說完全沒有風險了,她才得以出門。 他過去說,她怎么樣他都會寵著。嫁給他已有三年,他果真沒有食言。他對她一向有求必應,這次是鮮少的強硬不遂她愿的例子。 她如今是知道了,自己重生一世就是為了來享福的。 宛盈抱來了剛滿兩月的小女兒,緗黃色的襁褓中,一張小臉圓乎乎的,五官極小,唯有眼珠子黑溜溜的寶石一般,十分醒目有神。 沈天璣抱在手里瞧了半天,忽然苦惱道:“宛盈姑姑,這女兒似乎長得不像本宮,也不像皇上。” 宛盈笑道:“孩子還小,哪里能看出長相如何?當初殿下小時候,也是差不多模樣。” “也是。”她點點頭,倒不是她怕女兒生得丑,而是她一直想生個跟她長得很像的女兒,這樣,自己即便紅顏老去,也仿佛有人在替她維系年輕鮮活。她現在雖然只有十八歲,可是同他相伴的日子仿佛過得極快,這三年也不過彈指一揮間。 沈天璣抱著女兒輕輕晃來晃去,“小晟還沒醒么?” “殿下還在睡著,青枝在一旁看著呢。可要奴婢把他抱來?” “不用了。你去備些蓮藕蜜粉羹吧,小晟醒了要喝的。” 宛盈知道,沈天璣一向喜歡親自帶孩子,便點頭去了。 可宛盈一走,沈天璣懷中嬰孩兒就不知為何嘴角一癟,忽然哭了起來。 沈天璣輕拍了一會兒,收效甚微,不禁皺眉道:“可是餓了?”半個時辰前才喂過呢。 她起身走到榻前,掀開紗帳進去喂奶,可小嬰孩兒還是委屈咿呀著,嫌棄地別開小臉不要吃。 沈天璣只得又出來,在桌案上拿了塊玉,懸在小嬰兒的眼前晃來晃去。小嬰兒定睛看著,果然不哭了。 “哇唔唔唔……”她唇間吐出小泡泡,黝黑的眼一直追隨著那塊玉,一手掙扎著。沈天璣把那玉送到她手上,她才安靜了。 那玉最開始是納蘭徵拿來哄女兒的,她把它從東華宮拿來,是因女兒很喜歡,總是抓在手里不放。這玉的確長得奇巧,雨洗冬青,凝翠欲滴,是枚翡翠玉,孩童巴掌大小,橢圓形,上面雕刻有云氣紋襯底的雙龍戲珠。這樣精細的玩意兒,也難怪小公主喜歡。 這不,她肥嫩短小的五指只能握住那玉的邊緣,可也笑得雙眼瞇起來,傻乎乎的兔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