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獨寵之天璣_分節(jié)閱讀_119
書迷正在閱讀:崩壞的男神重生了[娛樂圈]、UP主的新聞主播、小六他有個偉大夢想、一覺變成豪門寡夫、大腿就要抱最粗的。、耍你、她是大灰狼(囚禁)、美人與壞男人、佛要你歡喜(甜寵1V1 H)、但,我顏值高!
沈天璣皺皺眉,一眼瞧見屋內(nèi)靠窗的案幾上擺著一盤殘局,許久不曾動過的模樣。 掀開帳幔,入眼而來一張蒼白病容。 本該年輕鮮亮的容色,形容枯槁,滿是蠟黃,唇色泛白,雙眸仿佛蒙上一層灰。 去年初見時,白梅樹下淡雅出塵如神妃仙子的女子,與眼前人相比,簡直判若兩人。特別是那雙眼,再無那份如仙如畫的動人神彩。 不過半年時光,一個好端端的鮮活女子,就成了這般模樣?! 林貴人掙扎欲起身行禮,沈天璣連忙扶住她,觸手一片嶙峋瘦骨,她心頭一驚。 沈天璣坐在榻邊,眉峰微皺,“病了這么些日子怎么不見好?莫不是太醫(yī)院的人不夠盡心?” 林貴人艱難搖頭,仿佛動一動都極耗力氣,“他們都是奉了皇后娘娘您的懿旨的,哪里敢不盡心。是嬪妾身子不中用,怪不得他們。嬪妾命薄,無福得到皇上恩寵,無福伺候圣駕左右……” 見她這失了大半生機(jī)的模樣,沈天璣心中動容,久久說不出話來。 良久,沈天璣揮退了殿中諸人,包括青枝和碧蔓。她看著林貴人,眼中幾分淚光,“之婳jiejie,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jiejie怎能如此作踐?” 年紀(jì)輕輕的人,好端端怎會治不好病?大約是她自己,求生意志薄弱。 聽到這個稱呼,林之婳一愣,唇間泛出幾分蒼白的笑,“妍兒meimei,那日雪天梅林的情景尚且歷歷在目,沒想到,一下子咱們都成了皇上的女人。不過半年光陰,卻時過境遷。我成了貴人,meimei成了皇后……” 都是……皇上的女人…… 這話回響在沈天璣耳邊,她眸光閃了閃,默了一會兒,輕輕道:“之婳jiejie要養(yǎng)好身體才是,若是不養(yǎng)好身體,又如何能得皇上寵愛?” 林之婳一愣,笑道:“妍兒meimei是為了安慰我嗎?” “若jiejie身體無虞,憑借jiejie的資質(zhì),皇上……皇上或許會喜歡的。可若是jiejie一直病著,更不可能侍駕。我說的可對?” “皇上……皇上的目光至始至終都看得到meimei一人。” 沈天璣握緊她的手,夏日的天,這手全是冰涼的,“皇上……現(xiàn)在雖說寵我,但一輩子那樣長,誰知道將來又會不會寵別人?jiejie要看遠(yuǎn)些才是。” “meimei果真如此想?難道,meimei沒想過一直獨占圣寵下去么?” 沈天璣笑道,“圣寵,哪里是你我能控制的。”她聲音淺淡清涼,帶著清風(fēng)拂過翠木的幽靜,“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罷了。” 頓了頓,她又朝目露驚詫的林貴人微笑道:“若是咱們把活著的意義都建立在一個男子的身上,未免有負(fù)于這一遭多彩人生。” 林貴人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清透的話語,眼前這十幾歲的少女,雙眸一瞬間透出的是不符合年紀(jì)的敏睿。 原來,這位獨占圣寵的女子,心里是這樣的想法。 林貴人亦是聰慧之人,心中對沈天璣竟生出幾分敬佩。“妍兒meimei的話,”她默默道,“我必會銘記在心的。” “過些日子,我娘親回來宮里看我,我已經(jīng)傳話出去了,到時候,舅母也一同進(jìn)宮,之婳jiejie也可與舅母多聚聚。” 林貴人眸中瞬間散發(fā)出神彩,高興地就要起身謝恩。 沈天璣連忙扶住她,連連道不必多禮。二人又說了些話,沈天璣念著她身子弱須多休息,也并未多留,臨走時還不忘賜下幾樣珍貴藥材。 出翊錦宮時,已是日暮。 碧蔓瞧了沈天璣神色,撇撇嘴道:“這可好了,娘娘又不開心了。等下皇上見著,約摸要怪罪奴婢們沒伺候好。” 沈天璣回了神,一手捏了捏微微僵硬的臉,露出一個笑來,自己都覺得勉強(qiáng)。心頭懨懨之際,望見前頭花叢中有一塊雪白光滑的石墩,她坐上去,支了腮,長嘆一口氣。 盛夏的暮色,總是霞光漫天的。這會兒的天幕就是一片金紅燦爛,美得驚心動魄。 “娘娘,您方才單獨和林貴人說了些什么呀?”碧蔓好奇道,“奴婢瞧著,林貴人情緒好多了,娘娘卻不開心了。哪里有這樣不值當(dāng)?shù)氖聝海繐p己利人啊。娘娘也忒好性兒。” 沈天璣嗯了一聲,指了指天邊的彩霞,忽而笑道:“你們看,那像不像只小兔子?” 碧蔓有些無語。說好的皇后的端莊雍容呢? 沈天璣瞧她一眼,又垂頭喪氣道:“四下無人的,還不許我松泛松泛么!”幸好她如今住在點絳宮,不用時時看見這些女子。若是日日都被這些人圍著,她定會受不了逃走的。 青枝碧蔓對視一眼,陪著沈天璣默默欣賞了一回天邊晚霞。待到霞光逐漸消失,夜幕初上時,青枝催到:“娘娘可得回去了。宛盈姑姑這會子定然把湯藥熬好了,過了時辰可不好。” 這段時日,沈天璣每日都要喝一碗湯藥,說是滋養(yǎng)身子的。沈天璣覺得自己身體好極了,完全不用喝藥。可是皇上金口一開,她的話便絲毫沒有威信。 沈天璣淡淡道:“既是補藥,少喝一日又有什么要緊。” 立起身,她慢吞吞地循著小徑走著。青枝和碧蔓也不催她,因她們知道,催了也沒用。 月色逐漸掛上梢頭,也不知走到了哪里,沈天璣忽然瞧見前面一片翠色花木,正是鴛鴦雙色的美人蕉。 大片的蕉葉碧翠萋萋,簇?fù)碇鵁o數(shù)嬌艷軟嫩的花朵,金黃朱紅二色相間,中間有泛著清甜汁水的蕊心,月色下靜寂無聲,異樣清幽柔美。 美人蕉,恰如月下美人,安靜婉然,遺世獨立。 “尋了一日的美人蕉,可算是見著了!”碧蔓笑著,沈天璣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小跑而去。 走近去看,她才發(fā)現(xiàn)這片花樹原是長在一處宮殿前的。宮殿殿門緊閉,門口石柱上攀了些夏日新綠的藤蘿,一片寂靜無聲。大約是荒廢了有些時日的。 “婉芳閣。”沈天璣瞧那殿門名字,忽然眸光一閃,“這不是先時邢美人的住處么?” 碧蔓面上的笑容登時散了。 這倒好,皇后娘娘又要不開心了。 走到沈天璣身后,“娘娘,這美人蕉也沒甚好看的。若是真喜歡,咱們在點絳宮里中些就是了。這么晚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沈天璣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轉(zhuǎn)身看向那花樹,伸手摘下一朵花兒來,輕輕拂過嬌嫩的花瓣,“邢美人的死與我根本毫無關(guān)系。讓皇上饒過夏煙一條命,是念了她對主子一片忠心,受人讒言一時糊涂才犯下大錯。她已經(jīng)被放出了宮,如此我已是仁至義盡。又怎會繼續(xù)糾纏此事自找不痛快?” “娘娘想得清楚就好。”碧蔓道。 沈天璣轉(zhuǎn)身輕輕聞了下手中花朵,借著皎白月色望見蕊心中點點香露,幽幽道:“就是因想得清楚,才更無法寬心。” 碧蔓驚詫道,“皇上這樣寵愛娘娘,您還有什么不能寬心的?” “今日你也看到了,集寵于一身,亦是集怨于一身。我一個人的幸福,要以那么多人的痛苦為代價,心中難免不安。可是若讓我把這幸福讓給她們,更是一萬個不愿意的。”頓了頓,她又補充道,“哪怕一分,我都舍不得。” 幽幽嘆口氣,“先前,我一直覺得為難。今日去看了一回林貴人,倒想通了一些。既然舍不得,就牢牢握著吧。若是真有一日握不住了……再說好了。可現(xiàn)下,我是顧不得她們的。世人時常想求個萬事如意,可哪兒能真的萬事如意呢?我也只能顧得上自己的如意了。” “秦美人說我自私自利……倒是說對了。說到底,情愛一事,哪有不自私的。我只是,想與喜歡的人在一起而已。” 寂靜的月色下,女子嬌軟的聲音帶著淡淡寒涼。大約是此時清寂悠然的環(huán)境,說完這些,她覺得心扉都敞開了一些,散去了不少陰霾。 忽然,身后一陣輕輕的腳步聲。沈天璣一驚,正欲轉(zhuǎn)身之際,一雙修韌的手臂從后面緊緊環(huán)了過來,袖口上精致無雙的暗繡團(tuán)龍金絲紋,昭示了來人的身份。 熟悉的男子氣息瞬間將她緊緊包圍,她感到耳邊他帶著淺笑的溫暖呼吸,“朕倒不知,妍兒心中原是這樣的想法。” 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這樣的幸福一分都舍不得讓出去。 這話,讓他心中滿是喜悅。 男子的聲音低醇沉緩,一字字拂過她耳側(cè)。她耳根后登時升起一片嬌紅。 “皇上……唔!”她轉(zhuǎn)頭過去,卻正好迎上他焦灼熱烈的吻,帶著席卷而來的熱情和迫不及待的饑渴。 這幾日因她不方便,他只是摟著她睡而已。許是憋的久了,今日一整天都在想念她。現(xiàn)在好不容易見到了,他自然要好好受用。 月色妖嬈,花影稀疏。青枝和碧蔓早就退得老遠(yuǎn),和周寧福以及幾個內(nèi)侍立在一處。 納蘭徵從后面緊緊摟著她,大掌穿過柔軟的胸口,固住她微微側(cè)過的小臉,盡情吸吮著她的甜美氣息。 時而熱烈狂暴,時而溫柔繾綣,他用盡自己心意,直將她勾得渾身發(fā)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