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獨寵之天璣_分節(jié)閱讀_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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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她一眼,拍拍她手道:“哀家都知道。真是委屈你了。”人都已經(jīng)是皇上的了,再不情愿也只能變成情愿。當初她不也是如此?若是還與皇帝僵著,有一日失了皇帝的寵愛,只會讓自己在后宮中愈發(fā)難以立足,被后宮中其他妃嬪任意欺凌。 沈天璣張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解釋了。聽見太后悠悠嘆息道:“哀家前些日子想勸勸皇帝,但總見不到他面,周寧福說是政事忙,可哀家哪里不知道,他就是不愿意見哀家。鐵了心要立你為后。” 頓了頓,又續(xù)道:“皇帝性子寡淡寒涼,從小同哀家不親厚,哀家沒法子幫你。不過這樣瞧著,皇上這會兒是真喜歡你。不管是因了容貌還是別的什么,如今于你而言總是好的。當務(wù)之急,是要早些誕下子嗣,才可坐穩(wěn)后位,才可長保安寧。萬不可自暴自棄,丟了皇后該有的尊榮和地位,那樣只會讓自己走入絕路。” 她目中滿是告誡,神情幾分恍然,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跪在悠長凄涼的永巷,朱紅的宮墻一眼望不到邊,走過的宮嬪明明只是她丈夫的小妾,卻能對她冷嘲熱諷,語出不遜,甚至動手動腳。就是從那一刻起,她終于不得不放棄少女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戀,全心全意投入到雖然可怕卻無法避免的后宮斗爭之中,和一群女人爭搶一個自己不愛的男子。可笑又可悲。 沈天璣聽到她語中對納蘭徵的不滿,咬了咬唇,開口道:“姑姑,皇上對我極好的。” 太后淡淡道:“你初入宮禁,哪里曉得人心險惡。” 頓了頓,臉上復(fù)又浮出幾分笑容,“本是你的大喜事,倒叫哀家?guī)拙洳缓蠒r宜的話弄得心里不快了。是哀家的不是。” “姑姑說的哪里話,能得姑姑如此費心,是妍兒的福氣。只是……”她又欲開口給納蘭徵說兩句好話,卻隱約看見一直守在簾子外頭的嵐秋朝里面瞧了幾眼。太后臉色忽然焦急起來,問道:“可是衡兒醒過來了?” “回太后,是小世子醒過來了。”嵐秋的聲音端肅沉穩(wěn)。 太后立刻一陣喜色,迫不及待起身道:“可醒過來了,哀家得去看看。” “妍兒也同哀家一道去吧,那孩子,乖巧可愛得很呢!” 裕郡王府的小世子,竟然又在慈毓宮里養(yǎng)著?上回梅雪節(jié)沈天璣就見過了,的確是個極漂亮的孩子。 到了溫暖如春的偏殿之中,太后放開了沈天璣,急忙走到搖車旁。 搖車中蓋了厚厚一層鴨黃色嬌軟嫩滑的褥子,只露出一張白嫩的小包子臉來,雙眸黑黝黝,本是極安靜的,看到太后的剎那,卻忽然小嘴一撇,哭了起來。 太后立刻把他抱在懷里,輕輕哄著。可小包子卻越哭越歡,連送到嘴邊的糖蜜果子都不要了。沈天璣立在一旁,瞧著太后和嵐秋忙著拿東西哄孩子,她卻不知該做什么。 “哭得這樣有勁兒,顯見得病是好多了。”嵐秋笑道,“這幾日他病了,時常睡著。今日大約是知道皇后娘娘來了,才忍不住醒了呢!” “你說的是,”太后也笑道,“昨日見他哭都沒力氣,可把哀家急的。” 嵐秋正在喂孩子吃蜜糖酥果,又有侍女端來一小碗湯藥。太后將懷里的小包子換了個姿勢,讓他半靠坐著,欲給他喂藥。不料,前一刻還哭泣不止的小包子忽然止了哭,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盯著立在一旁的沈天璣。 小家伙朝她伸出雪藕般的短小雙臂,嘴上咿咿呀呀不知說著什么,小身子微微傾斜,差點沒栽倒。 沈天璣立刻上前抱了他,軟而溫暖的小身子一入懷,她真覺像是抱了一只可人的小團子。 太后笑道:“沒想到你和殷殷一樣,頗得這小家伙的喜歡!哀家養(yǎng)了他這樣久,他都不待見!”伸手戳了白嫩的額頭,卻舍不得用一分力氣。 “對了,說起殷殷,那丫頭不是說回京了么?怎么不見到慈毓宮里來?莫不是還在因不能入宮為妃一事生哀家的氣?”后面一句語氣頗冷厲。 嵐秋一頓,斂眉回道:“奴婢過一會兒就派人去問一問。” 太后隨口應(yīng)了一聲,又把心力都投入到小包子身上。 聽到這個名字,沈天璣幾分僵,渾身莫名一陣涼颼颼的。偏懷里的小包子拱來拱去,肥嫩的小手抓住她項鏈上的銀色流蘇,嘴邊不停吐著小泡泡。 沈天璣回了神,將小包子調(diào)整了下姿勢。太后坐在一旁,仔細吹著手上的湯藥。不妨那小家伙忽然起身,想要去抓那只瑩潤可愛的小碗。 太后避之不及,沈天璣也未能及時拉住小包子,一碗guntang的湯藥從手中滑落,盡數(shù)灑下來。 ☆、第089章 涼薄母子又生隙(下) 太后慌忙抱起忽然大哭的小包子,仔細察看了一番,發(fā)現(xiàn)并未受傷,這才松了口氣。又吩咐嵐秋去取了干凈衣裳來,給小包子換上。 小包子本就穿得極厚,身上雖灑了湯藥,卻并未燙到皮膚。沈天璣立在一旁,寬大的袖子暗地掩下被燙得發(fā)紅的左手,鉆心的疼痛讓她臉色微微蒼白。 待忙完了小包子,太后才想起沈天璣來,“妍兒,你方才正抱著他,是不是也燙到了?給哀家看看。”不由分說,她就拉起了沈天璣的手。 沈天璣來不及縮回,袖子就被挽起,她只得忍痛,笑著搖頭道:“傷到一點而已,不妨事的。” 太后皺了眉,搖頭道:“都是哀家的不是。女兒家肌膚最是緊要,燙成這樣可如何是好。”頓了頓,對嵐秋道:“去把哀家珍藏的那瓶綠玉膏拿來。” 嵐秋應(yīng)聲而去,剛走到偏殿門口,就聽到外面的通報,說是皇上來了。她趕緊低了頭,未敢看來人面孔,跪地請安。 納蘭徵走進殿中時,就看見他記掛在心的人兒微笑著坐在那里,一旁的太后如珍似寶地抱著那裕郡王府的世子,二人正說著什么。 “皇帝怎么就來了?”太后看見納蘭徵,臉上的笑容就淡了去。 沈天璣抬眼一瞧,就見男子漆黑的眸子正對著她,直直朝她走來。她立刻起身行禮,纖細的腰身才彎下一半,就被他拉了起來。 “皇后不必多禮。”他語氣淡淡,拉住她的手卻不肯放開。沈天璣被捏得一陣疼痛,眸中不自覺地浮出水霧。 還不待沈天璣開口,他已經(jīng)覺察到不對,松開大掌來一看,但見嬌嫩肌膚上一片異樣的嫣紅,襯著瑩潤五指,頗為觸目驚心。 “怎么回事?”男子聲音仿佛凝了冰,冷厲的目光已經(jīng)轉(zhuǎn)向太后,問的自然也是太后。 太后淡淡瞧了他,未曾說話,一旁的嵐秋低頭將方才的事情簡要說了一遍。 沈天璣從未見過納蘭徵此刻冰涼徹骨的神情,尤其對的還是他的親生母親。偏太后也是冷漠的目光,抱著小包子的手倒十分柔和。 殿中一片詭異的沉默。唯有那只小包子,嘴上還是咿咿呀呀的,仿佛迫不及待想要說話。 他的手一直牽著她的,只是避開了傷處,力道分外小心翼翼。她被他握住的手指輕輕勾了一下他的手心。 納蘭徵卻無動于衷。周身的冷氣幾乎讓整座殿閣都涼颼颼的。 “只是意外而已,”沈天璣開口道,“養(yǎng)小孩總會有些意外的。” 納蘭徵這才偏頭瞧了沈天璣一眼,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有幾分……可惜? 沈天璣不解其意,納蘭徵心中層層凝結(jié)的冰卻因她而散去不少。他只朝太后冷冷一瞥,淡淡道:“母后素來對別家孩子分外用心,卻總是忽視自己人。”頓了頓,又續(xù)道,“妍兒是您的親生侄女,朕希望,日后您對她也能用心些。” 說著,他拉著沈天璣就走。 “站住!”太后忽然立起身,厲色道,“哀家何時不用心了?皇帝何時把哀家的用心放在眼里?” 男子卻連腳步都未曾停一下。 “皇上,皇上!”沈天璣轉(zhuǎn)頭望見太后慍怒的面容,伸手就要扯住他。納蘭徵卻不想過多糾纏,又怕手里的力道弄疼她的傷處,最后干脆伸手將她抱在懷里,大步離開了慈毓宮。 未曾將她送上鳳與,二人雙雙上了他的御攆。 “姑姑對妍兒甚是愛護的,您錯怪她了。” “朕沒瞧出她哪里愛護你了。” “今日的確是個意外,何況,姑姑都準備取那名貴的綠玉膏給我……” “綠玉膏不名貴,朕有很多。” “皇上這樣對太后,太后定會傷心。” 男子冷笑一聲,“她會傷心?她對朕……從來沒有心。又談何傷心?” 沈天璣微微一愣,被他語中的自嘲驚住。 “不提她了。”他緩了幾分容色,伸手把她燙傷的肌膚放在眼前瞧了一會兒,漆黑的眼中有nongnong的疼惜,“疼不疼?” 沈天璣本是疼的,可見他深深皺起的眉宇,微微低下頭,輕輕搖頭道:“不……” “又欺君。”他淡淡打斷她的話,“妍兒日后莫再說謊,太容易識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