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獨寵之天璣_分節閱讀_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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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蘇云芷是她最需要防的女人,沒想到,會半路殺出一個沈天璣出來。 沈天璣,你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竟讓他這樣輕易立你為后? 同樣是雨后初晴,太液池上清風宜人,粼粼水波之上竟現出一輪七彩虹光,引得一些宮女駐足觀看。 楊敏心和蘇云芷相攜盈盈到池邊時,眾人行禮問安。蘇云芷瞧了眼同在看彩虹的方才人,露出一個淺淡得宜的笑容,“方meimei也來了?” “是啊。來瞧瞧稀罕的飛虹而已。”方才人笑了笑,一身淺碧衣衫清麗得宜,發髻上亦未做過多裝飾,倒真像是閑暇看風景的。 她頓了頓,又雙眸一轉,暗自打量了一番蘇云芷的精致裝扮,笑道:“聽說jiejie日日都要來太液池邊,今兒下雨原還以為jiejie不來了呢。” 封后詔書早已昭告天下,所有宮嬪都知道,太后的親侄女兒,敬國公沈府的嫡女沈天璣,即將成為統御六宮的正宮皇后。一石激起千層浪,可這浪頭因為沈天璣的久不露面而壓抑下來,成為后宮中的暗暗涌波。沒有一個人說出來,卻沒有一個人不在心頭想著。 前幾日也不知是哪里傳來的信兒,說是沈天璣如今就住在太液池的湖中島上養病,皇上最近日日都要去島中,就是為了她。 接著,眾妃們上太液池玩耍的頻率明顯變多了。蘇嬪,就是日日都要來的。 蘇云芷假裝未聽出她話里的深意,只淡淡點了頭,坐在池水邊的石凳上,姿勢嫻雅,神情安靜,霞影紗玫瑰色長裙在風中輕輕飄蕩。 她身后立著的丫頭想爭辯說,她主子早在那冊后詔書之前就有日日到這里散步的習慣,怎能與那些沒臉沒皮想著要見皇上一面的女子相提并論? 蘇云芷一臉淡然,瞧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楊敏心看了會兒飛虹,輕輕開口道:“蘇嬪jiejie,你說皇后娘娘果真在島上住著么?” “我如何得知?”她淡淡道,“耐心等著吧,總會出現的。” 目光所及之處,池水一片煙波浩渺。水中的亭臺樓閣,朦朧如仙境,岸邊眾人,心頭各懷心思,無不想窺探其中真容。 不論是京城還是后宮,再多的波濤暗涌也絲毫波及不到那方如世外桃源的湖中島。 這日雨后,彩虹初掛,沈天璣也趴在窗口看了許久。納蘭徵一直坐在御案前忙著,待折子批得差不多了時,他抬眼,望見她正在看著自己,雙眸不動,似乎在發呆。 “妍兒。”他并未起身,朝她喚了一聲。 “嗯?”她恍然回神,以為他有什么急事,立刻下了榻,三兩步走到他面前,“皇上有何吩咐?” 他頓了頓,高大修長的身子往座上慵懶一靠,“朕寫字寫得累了。” 沈天璣點頭,“妍兒為您捏捏吧。”她伸手,卻被他一把捉住。他的韌力十足的手臂故意一拉,讓她腳步踉蹌,正好撲到了他的懷里。 耳邊傳來男子淡淡的笑聲,她鼻間呼吸里全部都是他的溫暖氣息,掙扎著想要從他懷里爬起來。 “妍兒在發呆,可是無事可做了?” 她好不容易抬眼看到他的臉,忙不迭點頭,“皇上,我想回府了。”她即將要嫁人了,她想回府一趟。 男子淡淡點頭,拂過她美麗的眉宇,“過兩日,等朕得了空,就陪你一塊兒去。” 說著,他忽然又坐起身來,挺拔卓然的身姿瞬間又凜然起來。 他將她圈在懷里,她身前是擺滿了奏章的桌案,身后是他。 “朕記得,妍兒很喜歡寫字,”他緩緩道,“可是喜歡柳體?” 沈天璣詫異道:“皇上怎么知道的?” 他并未解釋,而且伸手拂過攤在案上的奏本卷下面有一沓白紙,他取了一張放到前面,手指修長瑩潤,骨節分明,透著堅毅的力量,他重又捏起筆來,幾聲利落的沙沙響聲,瞬間,紙上便印了兩行極標準漂亮的柳體字跡,猶泛著書墨淡香。 沈天璣傻眼了。她見過他詔書和奏章上寫的字,凌厲飛揚,力透紙背,滿滿都是凌然威嚴的氣息。她從未想過,他竟然也會這樣挺秀工整的筆跡,且如此風骨異常。 “小時候,也有練過這些。”他淡淡道,又指著紙上句子道:“妍兒念來聽聽。” 沈天璣未想太多,開口道:“弱水三千情獨鐘,繁花碧落……” 嬌脆的聲音慢慢停下,心中卻劃過重重的痕。 弱水三千情獨鐘,繁花碧落生死共。 紙上的字句仿佛跫音絕響,一字字如千鈞重,響在她心頭,讓她一陣震動。他溫熱的氣息猶在耳側,低醇淺淡,泛著溫意。 “這正是朕想要對你說的。” 他說著,伸手抬起她低垂的頭,轉過頭去仔細瞧了一會兒,笑道:“妍兒又臉紅了。” ☆、第079章 〔二更〕弱水三千情鐘(下)(捉蟲) “皇上……”她輕喚了一聲,卻又不知說什么好,雙眸泛著水光,仿若耀目星辰。 他未曾出聲,伸手拂過她微紅的面頰,默默看了她半晌,忽然雙手繞過她的腰,一個用力將她抱坐在膝上。 她驚地想要下來,他淡淡一句話,“莫動,朕累得很。” 她果真乖乖不動了。嘴上仍勸誡道:“皇上……這樣不成體統……”這書案是用來批閱奏章的,她一個女子,如何能坐在這里?而且是坐在他的膝上…… 他對她這說了不知多少回的話視若無睹,看了眼方才寫下的兩行字,忽然微微皺了眉道:“妍兒喜歡這字么?朕瞧著,這字體太過嚴整呆板了些。妍兒平時的字是如何寫的?” 他將手中的筆遞給她,“寫給朕看看。” 沈天璣捏了筆,想了想,亦在紙上留下兩行娟秀小字,“時光靜好與君同,細水流年伴君老。” 納蘭徵一看,眉目間仿佛三千煙火光華綻放,低頭,下頜輕輕落在她發頂,“妍兒說的朕可都記得了。” 她點了點頭。慶幸此刻她是背對著他的,不用直視他漆黑而幽深的目光,不然,她真要羞紅而死的。 他頓了頓,又含著笑意續道:“朕會永遠記得,這輩子乃至下輩子都不忘記。妍兒可休要反悔,不然,朕便治你一個欺君之罪。” 沈天璣輕輕道:“妍兒不敢欺君。” 一聲低沉的笑意從堅實溫暖的胸口發出,蘊含了滿滿的欣喜。 他雙臂將她往自己懷里又緊了緊,伸手握住她嬌嫩鮮白的小手,登時,一股強力的溫意傳來,握著筆的手忍不住輕輕一顫。 她的右手握了筆,又被他的手掌包住。他的懷抱有力而舒適,他的手指傳來一陣讓她心安的堅定。 他就這樣握著她的手,在同一張紙的右下角,又寫下了龍飛鳳舞的三個字。 是他那從未有人敢叫出口的名諱。 這是他慣用的筆跡,一筆一劃都透著氣勢凜然。陪襯在旁邊纏綿動人的詩句旁,竟是別樣的讓人感動。 “皇上……”她不知其意,默默看著他落下最后一筆。 “這是我的名,妍兒可知道?” 他這會兒連自稱都不自覺改了,透著幾分親近。她點了點頭,當今圣上的大名,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只是從未有人敢說出來,能說出來的。 男子頓了頓,握著她的大手又開始寫了起來,在名字后面,落下另外兩個字。 旭之。 “這是我的字。”他淡淡續道,“當年父皇親自所賜,時年久矣。” 語中幾分寡淡,幾分沉靜。素問昭文帝對太子極是愛重,這一對天下最尊貴的父子,他們之間的感情天下人又有誰能真正懂得。 沈天璣瞪大眼睛,她倒從來不知,原來他也有字?是了,他的名都無人敢喚,有與沒有都無太大差別,遑論是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