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獨寵之天璣_分節閱讀_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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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璣不停地搖頭,臉色青白一片,柳清萏又冷笑一聲,“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裝得真好,瞧瞧,納蘭崇不是被你騙得這樣慘,卻還執迷不悟?” “沈天璣,與你識得這許多年,是我柳清萏瞎了眼,現在才看到你的本性。” 她聲音蒼涼,一字字將沈天璣的心戳得千穿百孔。 “清jiejie,對不起……”她顫抖的聲音被風吹得破碎,慌亂地想去拉她。 “別碰我!”柳清萏心里一陣嫌惡,難堪和痛恨已經將她的理智燒的精光,快要將她炸開的憤怒和厭惡瘋狂地尋找一個突破口,望見她虛偽做作的模樣時,她伸手狠狠一個巴掌! 灌滿了十分力道,“啪”的一聲,落在沈天璣的臉上,登時雪顏一片紅腫。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那些姑蘇相攜嬉戲的美好時光,那些同榻而眠的靜謐夜晚,她們比真正的姐妹還親,無話不談。 過往一切的歡笑畫面在這一刻都成為天大的笑話。少年時期的單純沉澈,再也回不去了。 周邊狂風欲盛,黑云翻滾。 沈天璣被打得偏過頭去,發間一只松散的碧玉簪子,叮叮然落在地上。 這個簪子,當初還是與柳清萏一同買的。柳清萏也有一副一模一樣的。 “姑娘!”遠遠看著她們不敢近前的碧蔓再也忍不住,上前來扶住沈天璣。方才她看見安親王世子匆匆離開了府,滿目蒼白,她便回來看沈天璣,不料見到這樣的場景。 “沈天璣,你對不起的人不是我。”柳清萏一字字吐出,“是明宣。” 她說完這話,轉身就走。 “清jiejie!”她哭喊出聲,“清jiejie!” “不要再喊我jiejie。”她頓下腳步,聲音仿佛自天際傳來,“沈天璣,我恨你。” 驟雨終于落下。傾盆暴雨,來勢洶洶。豆大的水珠打在小院的粉白片片的梨花木上,地上的落花登時碾成泥水,一片臟污。同樣臟了的,還有那只碧玉簪。 柳清萏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沈天璣掙開了碧蔓的手,不顧漫天暴雨,追了出去。 京中一片晦暗,壓頂的黑云濃重地讓人喘不過氣來。路上行人找尋躲避之處,無不驚嘆這場暴雨的來勢洶涌。 禁中重重的殿宇樓閣,亦掩在一片暴雨之中。 周寧福將殿中的燭臺都點亮,登時,晦暗的宮殿通明起來。殿中御案上的男子,半邊側顏照得明亮,眸光專注地落在案幾奏章之上,眉宇沉靜。 周寧福忍了半刻,上前回到:“皇上,安親王世子殿外求見。” 他微微一頓,“讓他進來。” 在沈府外站了一夜,終于肯進宮來了。 納蘭崇進了大殿,望了一眼座上男子淡漠面容,叩拜行禮之后,未曾起身。 納蘭徵望他良久,忽然淡淡開口:“你可知朕為何忽然將你調離出京?” “臣知道。皇上對臣的愛護,臣感激不盡。” 前有蘇云若,后有柳清萏,這年春日里,納蘭崇的桃花消息接二連三,他身為翰林清流,又忝列禮部試副考,實在不成體統。 他暫時離京,便可避開風頭。他對兩人本就無意,納蘭徵這樣做亦是保護了他。 納蘭崇頓了頓,續道:“恕臣直言,皇上此舉只怕還有別的目的。” 沈天璣生辰之日,皇上只怕早料到京中風云,刻意將他調開,不過是讓他鞭長莫及。 周寧福心頭一跳,這安王世子今日是怎么了?這樣屢屢犯上,莫不是不要命了? 視線投上上首男子,納蘭徵神色絲毫未變,淡漠疏冷的聲音響在大殿上,透著難掩的威儀。 “朕今日看在安親王兩朝事主都忠心不二的面上,暫不追究你這犯上之罪,”頓了頓,他又續道:“你猜的不錯。是朕一力逼她入宮,你,莫要怪她。” ☆、第073章 風雨滿傾情落散(下) 殿外風雨大作,殿內燭火搖晃。 御座上的男子青凜含威,與生俱來的威勢卓然,高不可攀。暗沉而寡淡的目光掃過座下跪地之人,語間卻帶著幾分極其罕見的緩和。 納蘭崇心頭一震。 他不曾料到,這位素來處事鐵血狠戾雷霆之勢的天子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恍然間暗藏了幾分嘆息。 “很久以前朕就與你說過,”納蘭徵從座上起身,椅背上雕刻的金龍圖騰氣勢凜然,傲然睥睨著整座大殿。 “朕欲立她為后。”他醇厚的聲音落在大殿里,清冷而肅然。高大的身形一步步走下白玉階梯,停在他面前。 “朕未曾將她召進宮中,是憐她尚且年幼,不欲讓她忍受父母分離之苦。朕既已有言在先,你卻絲毫不知收斂。” 納蘭崇望著落在眼前的一角朱黃衣袍,邊沿上精致的夔龍暗紋,透著幾分森冷。 “皇上,沈天璣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您想要就要的物件!”他低低言道,“她與臣在姑蘇時就已定下終生,您……” 周寧福狠狠咳嗽了一聲,打斷了納蘭崇的話。 納蘭徵淡淡瞧他一眼,他立刻低眉斂目,連呼吸聲都不敢發出。 “私定終生?”四個字,仿佛冰霜刀箭,泛著重重冷意,直直砸在納蘭崇的耳邊。 “朕的女人,你竟敢說私定終生?!好大的膽子!” 納蘭崇即使未曾抬頭,也深刻感覺到落在身上的森冷目光,帶著傾盆的壓迫與威懾。 殿中一片靜謐。周寧福一動不敢動,心頭思忖著,皇上素來狠戾嚴苛,也只得安親王世子才敢如此膽大妄為,若是換了其他臣子,早就死了多少遍了。 安親王與先帝和皇上都一向親厚,皇上對安親王府也十分信任。可是,再如何信任,也禁不住安親王世子這樣的消耗啊。說起來,安親王世子也是自小伴著皇上長大,皇上對世子一向如長兄般的照拂,世子對皇上的性子了解不比他少,怎么這會子腦袋就是轉不過彎兒來呢? 也不知過了多久,納蘭崇忽然叩拜道:“皇上,臣有幸自小伴駕,一直恪守君臣之道,也一直引皇上為圣主賢君,甘愿效力左右。臣雖身不在諫院,但亦有諫議之責。為帝王者當以天下社稷為重,沈家在朝有沈相、沈都護等諸多重吏,若是再立一后,沈家過于昌盛,終會后患無窮。” 頓了頓,又續道:“臣未曾疑過沈相等的耿耿忠心,只是皇上素來對權衡之術知之甚明,焉會不知其中道理?前朝多次動亂,皆因世族之禍,皇上此舉,無益于給大昭江山樹立隱患,皇上慎思!” 周寧福猶自冷汗涔涔,納蘭徵卻是忽而緩下容色,冷哼一聲,清淡一句,“腦子總算是清楚些了。說了句能聽的話。” 納蘭崇一怔。 納蘭徵低頭掃他一眼,“給朕起來。” “進京不曾入宮面圣,如今甫一進宮就是來質問朕。你如今愈發出息了。” 納蘭崇不愿起身,又恭敬道:“臣的罪責過失臣自會領受,可是臣方才之言,求皇上三思!” 納蘭徵見他不愿起身,便也讓他跪著。忽然想起,小時候納蘭崇和另外幾位世子入宮伴讀,旁人在他面前謹小慎微,大氣也不敢出,只有納蘭崇,將他當成大哥哥看待,眼里有著親厚,亦有仰慕。他生為太子,亦生來稱孤道寡,能得此情分,心中甚是珍惜,故此這些年,他對他頗多照顧,甚至親教其騎馬御箭之術。但因他更善文辭巧辯,才未曾入軍中任職。自入翰林以來,他從未讓自己失望,才能頗著,頂住一干頑固老臣的壓力,為他辦了不少事。 “明宣。”他聲音猶自寡淡,卻透著幾分親近,“你既非要與朕說沈天璣,那朕便如你所愿。” 他轉身回到座上,抽出案幾上數本奏章,直直扔到納蘭崇跟前。 納蘭崇一一翻開,迅速掠過其中字句,登時心頭一震。 這些奏本,多數是各王府公爵求娶沈天璣的,有兩本是提議欲冊立沈天璣為后,還有一本竟然是提議把沈天璣封為公主,嫁去夜凌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