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獨寵之天璣_分節閱讀_69
書迷正在閱讀:崩壞的男神重生了[娛樂圈]、UP主的新聞主播、小六他有個偉大夢想、一覺變成豪門寡夫、大腿就要抱最粗的。、耍你、她是大灰狼(囚禁)、美人與壞男人、佛要你歡喜(甜寵1V1 H)、但,我顏值高!
心知這大約是柳清萏所抄,她瞧那字體十分清朗明麗,忍不住拿起來細細觀賞一番,“這是什么字體,我倒是沒見過。二jiejie你來瞧瞧。” 沈天媱一看,了悟笑道:“這原是當朝大學士周衍璧周大人年輕時自創的一種字體,后來周大人漸漸不用,卻有不少年輕人喜歡這種字體。我那哥哥就曾經學過幾日。”她頓了頓,又續道,“這字體三分秀麗卻有七分舒朗,多為勛貴公子們所喜,沒想到清兒也喜歡這種呢。” 沈天璣未置一語,心頭暗道,她記得柳清萏曾說過她喜歡行草之類肆意瀟灑的字,可并不是眼前這種呢。 她正欲將紙張放上去,冷不防窗外忽然一陣溫暖春風,將案幾上疊得整整齊齊的紙張吹散了。沈天媱起身關了窗子,又把桌上的紙張整理一番,沈天璣則彎腰拾起飄到地上的一張紙。 攤開的紙張上有幾行字,開頭赫然兩個大字,登時讓她目光一凝。 她匆匆一掃那紙張,卻是當日柳清萏離京時二人合力討論出來的詩句。那詩句,正是柳清萏要送與她那心儀之人的。 原來,那人竟是明宣? “妍兒,我瞧外頭春色極好,這暖風也舒服得緊,”沈天媱道,“要不咱們去園子里逛逛?” 沈天璣快速起身,掩下心頭驚意,將那紙張放回桌上。又取了本書壓在上面,這才朝沈天媱點點頭,“我也正有此意呢。” 柳清萏早就留了東兒特地招待她們二人。東兒聽說二人意愿,笑著在前頭引路。沈天璣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我記得,你家姑娘年前離京時,曾送了封信出去。那信,可送了?” 沒想到東兒立刻笑容不見,朝四周看了看,看見并無旁人這才壓低聲音道:“兩位姑娘與我們姑娘素來要好,可得好好勸勸我們姑娘。上次那信,送是送了,可是又被原封不動退了回來。就因此事,前幾日我們姑娘可傷心呢。那公子就是再好又如何?也不值得我們姑娘這般。” “那公子到底是誰?”沈天璣急道。 那東兒咬了咬唇,“這奴婢可不敢違逆姑娘的意思告訴您。”頓了頓,又道,“總之那公子是皇親國戚,在朝中也有官職,身份極高。” 沈天璣腦中轟轟的,心知這說的定是明宣沒錯。方才那信中,白紙黑字,清楚得很。她只是不想去相信罷了! 走了約摸一盞茶功夫,穿過一道月亮門之后,眼前豁然開朗,果然有幾株杏花,正開在暖色春光里,絢爛而熱烈。 一樹繁盛花朵,粉薄紅輕,抬眼一望猶如冰綃暖云,春分一吹,紛紛揚揚飄下輕絮般的柔紅花瓣,灑在路人的肩發上,零零落落的幾點粉白。 “這杏花果然長得好。”沈天璣贊道。 東兒笑道:“侯府院子里本沒有這些,是我們夫人嫌太空落清冷了,早先就移了幾株杏花來,本來還怕長不好呢,沒想到這天兒一暖,就開了一樹。您瞧,那底下一間小屋,就是我們夫人特地做來看杏花的。”她指了指那樹下一件青瓦白墻的別致小屋。 “兩位姑娘便在此坐坐,奴婢去沏壺茶來。” 那杏樹底下,果然有一套石桌石椅,小巧光潔。二人坐了,沈天媱道:“以粉云為天,以落花為地,這次第,倒真是別致有趣。” 沈天璣因心中雜念,難免幾分心不在焉,只隨口應和著, 沈天媱早就發現沈天璣神色有異,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妍兒可是有何心事?怎么方才還好好的,這下倒不開心了?” 沈天璣搖搖頭,見四下無人,還是將聲音壓得極低,輕輕道,“我曉得清jiejie心儀之人是誰了。” “哦?” “上回她與我說,這人是我們都認得的,”沈天璣道,“可不是么。去年夏天咱們在小鏡湖蕩舟,正是一起遇見過的。” 沈天媱微一思索,雙眸一怔,“你是說……” “jiejie可別說。我這……也是猜的,但是*不離十了。清jiejie不愿告知我們,我本不該說這些。只是……”沈天璣猶豫一番,道,“我實在是擔心,清jiejie用心過甚,日后……日后若是不成,難免傷心。” 忽然,月亮門外傳來一陣腳步響聲,伴著陌生男子的說話聲。 二人一驚,對視一眼,匆匆起身,避到了杏花樹下的小屋側。 當先進來的正是忠勇侯柳靜軒,后頭還跟了幾位年紀不一的男子,俱是軒裳華胄,容色多為久居軍中的嚴整肅立。其中一人便是沈天瑾。 原以為此地是歸屬后院的,沒想到卻是去往柳府大書房的必經之地。柳靜軒此番是帶了客人去書房中賞鑒他新得的書冊,正對著左側一位年輕男子道:“庭雨,我記得你最愛行軍陣法,我書房里別的不多,但是這陣法書卻不少。” “一直聽聞將軍藏書不少,這次我就托將軍的福了。”低啞渾厚的男聲。 柳靜軒雖已是忠勇侯,但是這些曾經跟隨過他的年輕后輩,還是更習慣以將軍稱之,他自己也不以為意,有時候也更喜歡這個將軍的稱呼。 一行人邊說邊走,踏進月亮門時,一眼就望見滿目粉色飄揚的杏花。只不過這些人多出自簪纓武士之家,沒多少文人的詩情雅意,故而只略看了看,贊了幾句也就走了。 待他們消失在另外一道門后,沈天媱才松口氣走出來,又嘆道:“咱們這位表叔倒是很得人心。” 她轉頭望向猶自一動不動的沈天璣,奇道:“妍兒,人已經走了。你怎么還不出來?” 沈天璣渾身僵硬,看著一行人遠去的方向瞪著眼睛。 庭雨,孟庭雨! 那聲音不是她熟悉的。方才從她的角度,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臉,也不是她所熟知的那張臉! 如果這個人是孟庭雨,那她所遇到的那個人,那個與她糾纏多次的人,又是誰? ☆、第060章 草樹依依東風起(下) 她心頭紛亂迭雜,腦中一陣陣轟鳴,渾身一陣冷一陣熱,四肢僵硬地站不起來。 沈天媱連忙扶起她,“四meimei怎么了?” “我……”她臉色泛著幾分白,牙齒死死咬住,才忍下心頭翻涌的浪潮。她下意識抓住沈天媱的手,穩了穩身子,“jiejie,我身子忽然有些不舒服。” 沈天媱見沈天璣著實神色不好,便扶了她在石凳上坐下。 正巧那東兒沏了茶過來了,沈天璣忽然站起來,“東兒,今日你府里的賓客中,可有沒有一位叫孟庭雨的?” 或許是她眼花了?亦或許是另外一個同名之人?她不相信,她如何都要再確定一次。 那東兒道:“有的,昨兒我們夫人還說了呢,把些年紀與我們姑娘相仿的都邀了來。也好給姑娘早早瞧著哪家好的。這位孟大人也是在征北軍里立過功的,如今在京畿軍中任職,這會子就在府里呢,大約隨我們老爺去書房了。四姑娘怎么問起他來了?” 沈天璣咬唇,“沒什么,只是曾經聽過這個名字,所以問一問。” 二人又等了一會兒,柳清萏都未曾到來。沈天媱便讓東兒給柳清萏回一句話,她們二人先行回府了。 回府之后,沈天璣每隔小半個時辰總要派人去驕麟院問大少爺回來沒有,可直到暮色四合,也未見沈天瑾回來。最后是柳府傳來消息,說沈天瑾還未離開柳府時,就被皇上召進宮了。 皓月初掛枝頭,夜風輕暖細細。沈天璣一身桃粉色單衣坐在窗邊,也不知發了多久的呆,待發覺青枝和碧蔓關切擔憂的眼神時,她定了定神,讓她們取本詩詞來給她讀。 碧蔓將沈天璣上回未曾看完的書送到她手邊,又去廚房端了碗老參湯過來。這老參湯是沈老夫人特地囑咐給四姑娘燉的,說是春寒時最易生涼,該多吃些熱性的東西才好。 瑩潤光潔的青花瓷小碗放到沈天璣手邊,喚了幾句“姑娘”,沈天璣才猝然一驚,撫了胸口道:“出來怎么也沒個聲兒?可嚇死我了。” “奴婢站在這里許久了。” 沈天璣一愣,笑道,“都是這書惹的禍,看得迷了去,未曾注意到你。” 碧蔓指了指她手上的書,“姑娘可不是迷了,連書都拿倒了呢!” “……”沈天璣啞口無言,心頭一煩,便將書重重扔到桌上,“不看了!” 這一日生生的焦灼煎熬,她只覺得心念不在,神思潰亂,什么事兒也做不了,滿心迫不及待,只想要一個答案! 偏偏哥哥不知什么時候才回得來! 碧蔓極少見過她這樣脾氣發作的。也不敢多言,只默默將書疊好后,提醒沈天璣用那山參。 沈天璣如今本就心火難耐,哪里肯用這個?她不及細思,嫌棄地看了一眼那山參湯,伸手往邊上一推,不想用力過猛,那湯啪嗒一聲正好砸到碧蔓的身上,登時濺了一身。 碧蔓這兩年來被沈天璣寵得厲害,何曾歷過這樣的委屈?當下連身上的水漬都忘了擦,只呆呆立在那里,雙眼紅紅的。 沈天璣一愣,望見碧蔓神情,登時靈臺清明幾分,站起身來急道:“怎么還不去換了衣裳?我是不小心而已,并非要責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