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獨寵之天璣_分節閱讀_47
書迷正在閱讀:崩壞的男神重生了[娛樂圈]、UP主的新聞主播、小六他有個偉大夢想、一覺變成豪門寡夫、大腿就要抱最粗的。、耍你、她是大灰狼(囚禁)、美人與壞男人、佛要你歡喜(甜寵1V1 H)、但,我顏值高!
納蘭徵伸手摁住疼痛難忍的心口,忽然開口道:“若是……若是我說我想娶你呢?” 此話一出口,吃驚的不止是沈天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會將這句說出口來的。很久以前,他與她說,他會娶她,可是她卻將他給的信物隨手扔了。如今聽她一番話,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竟然還問出這樣的話來讓自己難受。 他生來就是大昭的皇太子,是這片廣袤社稷如畫江山的繼承人。后來成為天下萬民人人敬畏的年輕帝王,所行所言無不錚錚果決,所思所想無不剛毅專斷,所經所歷無不順遂無阻,何曾如此刻這般軟弱艱難過? 沈天璣抬眼,瞧見他暗沉的眉目,那雙幽深的眸子里滿滿都是她的影子,仿佛要把她看到心里去。那目光仿佛一張無邊無際又無法掙脫的網,讓她心頭猛跳。 “你……”她臉上一片通紅,雙眸染了水一般,嘴唇咬了咬,卻不知該說什么,只被那目光駭得巴不得馬上逃走才好。 既然做了,便做到徹底,扭捏猶豫一向不是他的風格。他深深望著她,“妍兒,你可愿意嫁我?” 沈天璣被那目光溺了半刻,忽而清醒過來。幸好她是再生為人,心境澄澈,不然只怕要迷失在這男子幽深專注的目光中。 思路一清,很快她稍稍鎮定,原本還道,他今日引她來這里做什么,原來就是為了問這話的么?回想起二人相處的點滴,她抿了抿唇,道:“很感激孟大人的救命之恩,只是孟大人此言,我著實不可能應允。家兄在外等待良久,該急了。”話畢,她朝他福了福身,轉身欲走。 忽感手上一緊,那股力量如此之堅定執著,讓她只覺得腕間一疼! 納蘭徵眉目沉暗,身體已經先于理智而行動。他速度極快地拉住她細嫩的手腕,硬將她扯進自己的身前! 她一聲輕呼,石榴紅的斗篷一松,滑落在地,露出里面一件粉色繡花緞面的裘襖,胸前飽滿,腰間纖細如柳。他將她緊緊鎖在雙臂間,一手握住她的后腦,一手抬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幽深的眸子說不清是惱怒還是別的什么,只是那情緒強烈地讓她害怕。 “不可能?”他吐出三個字,咬牙切齒的。 沈天璣被他嚇得話也說不出來了,可卻不敢再喊。如今二人置身于熱鬧的云華樓,這門一開,外頭不知有多少人能一眼瞧見里面的。她若是一喊,讓人瞧見此刻的情狀,那她以后也沒臉活了! “你……”她的頭分毫動不了,只能被動與他濃烈的眸光對視著,心頭也怒了,“你身為大昭將領,孟大將軍的后代,卻行此強迫之事,不怕受人恥笑嗎?” 男子卻未將她的話聽進心里,只覺得眼前這副嬌顏,真真是國色天香,再美麗動人沒有了。嬌嫩的紅唇因為氣憤而愈發紅顏,如最艷麗的霞彩,他只想好好嘗一嘗。 惱意、怒意,還有心愛心動之意,他雙眸熠熠,緩緩低首…… 卻在觸及到她的前一刻,停了下來。 心頭愈發疼痛。他緩緩放開她。 “你走吧。” 沈天璣反而愣住了,她瞧見他冷漠如冰的臉,看到他緊蹙的眉峰,眸中滿滿的疼痛,也不知道怎的,心頭也有些難受。訥了半晌,她朝他又福了福身,“孟大人,我先走了。” 披好了斗篷,胡亂系好帶子,她心里沉沉的,最后忘了默不作聲的他一眼,然后推開門出去。 常懷見沈天璣神情,心頭就有不好的預感,果然一看屋里,就見他家主子沉默地坐在那里,周身冷得像冰。他走進去,關了門。 “meimei……”沈天瑾正欲說話,沈天璣打斷他,“大哥哥,我們回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哎,,好虐。。 不過下章就轉折了。。 ☆、第044章 銀雪紛飛佳人現(上) 沈天璣腳步匆匆地下樓,只想立刻逃離此地,雖然這種心情來得毫無道理。冷不防另外幾個錦衣華服的年輕男女正上樓,她腦子嗡嗡的,未及細看,就猛然撞到一個人身上。 “哎喲!”一個女子的呼聲,“你眼睛長哪兒去了?” 沈天璣抬頭,卻見這華服少女的眉眼十分熟悉。 “你是……妍兒?”少女認出沈天璣,前一刻的惱怒登時消弭不見,換成滿臉驚喜,“妍兒你回京了?”她見沈天璣神情困惑,不禁急道:“你不認得我了?我是婧兒啊!” 腦海驟然劃過了然,沈天璣眼神瞇了瞇,不禁再次細細瞧她一番。黎雅婧,她前世眾多好友之一,成天在她跟前溜須拍馬,諂媚討好,且是極力慫恿沈天璣去主動追求蘇墨陽的人之一。沈天璣名聲壞了之后,兩人便再無來往。 眼前這個少女與記憶中模糊的印象重疊,沈天璣心頭一陣陣涼,實在不愿意與她過多糾纏。 “雅婧,這是誰?”一行人當中有一位衣飾服裝極為出眾的少女,容貌秀麗,妝容精致,眉眼間滿滿都是高貴倨傲。 “玉媛jiejie,這是敬國公府的沈四小姐。”黎雅婧笑道,“我早說過的,妍兒長得極好的!玉媛jiejie你開始還不信呢!現在親眼見著了,就知道雅婧所言非虛了吧!” 沈天璣本因與納蘭徵的一席話有些心不在焉,這會子聽黎雅婧幾句話,心頭泛起冷笑。這若是前世的她,只怕就要把靳玉媛記恨上了。若她沒猜錯,此女正是大昭唯一異姓王淮武王靳展元的嫡孫女靳玉媛。靳展元在昭文帝時期頗受皇寵,其獨子在征北戰役中以身殉國,靳玉媛是其獨女,自出生起就受封為嚴辭郡主。靳家雖并不興旺,但靳玉媛的地位比起沈天璣來,分毫也不差。 靳玉媛本也是以容色自居,如今聽黎雅婧之言,又瞧見沈天璣容色更勝于自己,難免不悅,又發現一同前來的幾位公子的目光都瞬間為沈天璣所吸引,心頭更是不舒服。她淡淡打量了一番沈天璣,言道:“的確生的好。今日本是我生辰小聚,既然沈四小姐是雅婧的舊識,那就一起去吧!” 說著,女子當先繞過沈天璣走上樓。 “且慢,我……” “莫非沈小姐瞧不上我嚴辭郡主的面子,不愿意同去?”靳玉媛轉身來對她笑道。 如今正在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樓梯口,云華樓中許多貴胄子弟,認得靳玉媛的不在少數。靳玉媛那話特意說得響亮,引了許多目光過來。 黎雅婧知道沈天璣素來也是高傲非凡,如今被靳玉媛一刺激,多半要當眾發怒的,說不定還能跟靳玉媛吵上一架,到時候鬧得滿樓的人都知道,那就好玩了。她心里這樣想著,手上卻拉住了沈天璣,仿佛生怕她要發怒似的,勸道:“妍兒,咱們就一同去吧,玉媛jiejie今日生辰,我們得為她慶祝一番才是。” 沈天璣不動聲色地將手抽出來,朝靳玉媛行了禮,“嚴辭郡主莫怪,我并非不愿意給郡主慶生,而是今日我與我大哥哥同來,大哥哥此番有急事,我們須得立刻回府。下回定給郡主賠罪。” 沈天瑾素來疼愛meimei,哪里能容得了沈天璣受欺負?若不是沈天璣給他使眼色讓他不要輕舉妄動,他早就要出頭了。這會兒他走到meimei身邊,也不理會那嚴辭郡主,兄妹二人就欲下樓。 那靳玉媛生得有幾分姿色,在少年公子里總是各種被贊揚。她初初看見沈天瑾時,就被對方英挺俊逸的眉目震了半刻,可下一刻就被沈天瑾忽略個徹底,心頭便生出一團火來。 “站住!”靳玉媛道,“你是何人?怎么見了本郡主都不見行禮?” 旁邊有人在她耳邊輕聲道:“那是敬國公沈府的嫡長子沈天瑾。” 未再做過多解釋,眾人就心中了然。靳玉媛也是微微一怔。沈天瑾,這個名字在征北軍凱旋歸京時就已經家喻戶曉。白面儒將,少年統帥,天子近臣。可以說,他本身的光輝甚至蓋過他出生的光環,即便他的出生亦是貴極。 靳玉媛咬咬唇,因為難堪而面色微紅。身邊幾個時常捧著她的公子立刻說了幾句好話哄她,她聽后心情好了幾分,對著沈天瑾的背影小聲道:“什么少年將軍,誰稀罕!”說著,轉身上樓。 那黎雅婧則是瞧著沈天璣的背影,滿心驚詫。方才沈天璣表現出的性格秉性,哪里是她認得的沈天璣?分明是變了一個性子!她眼中清澈澄凈的光華,比以前愈發出眾的容貌,連她都覺得驚艷異常。沒想到兩年不見,竟然變了這樣多。她微微嘆口氣,轉身跟上了靳玉媛。 “哥哥,方才好幾個姑娘都偷偷瞧你呢!”二人走出云華樓,沈天璣笑道。 沈天瑾挑挑眉,“我未曾注意,只注意不少公子都瞧了我meimei,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呢。” 沈天璣笑了笑,“哥哥真會反咬一口。” 沈天瑾也笑,手上的紫綢傘又朝她那邊斜了斜。 忽然一陣冷風,沈天璣的斗篷系帶一松,她及時捉住,手指靈活地重新系好。沈天瑾瞧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目光無意間掠過她腰間,驚道:“meimei的麒麟玉佩呢?怎么只剩得一只了?” 沈天璣低頭一看,臉色微變。 她轉頭瞧了眼剛離開的云華樓,皺眉道:“大約是掉在雅間里面了。”心頭惱道,這兩塊玉著實會給她添麻煩,什么辟邪護體之物?誑人的吧! “哥哥你且在此處等等,我去去就回。”沈天璣說著,也不顧沈天瑾阻攔,便一頭鉆進紛揚飛雪中,三兩步再次進了云華樓。 沿著樓梯上到二樓,一路回到方才的雅間門前才停下腳步。 她說不清此刻心頭的幾分急切是因為什么,只覺得能再回來看他一眼,這樣很好。 她立在門口穩了穩呼吸,才伸手敲了敲門。 “孟大人在么?”她問了一聲,里頭沒有回音。腦海中驟然浮現他那雙漆黑如夜的眸子,里面有深刻的傷痛。她心頭一急,用力一推門。 那門卻瞬間自動開了,她剎不住力道,一個趔趄跌進了房里。 “嘿嘿!小娘子送上門來了!” 身后的門被啪的一聲關上,耳邊一聲yin//笑。沈天璣沿著一只青石皂靴向上看,卻見一張男子的臉,正俯下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