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獨寵之天璣_分節(jié)閱讀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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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松鶴堂后,林氏親自陪著沈天璣去了瑩心院。瑩心院位于內(nèi)院花園之后,是個三進三出的大院子,也是沈天璣過去居住的院落。早在沈天璣歸京前夕林氏就著人將其修繕翻新。如今瞧著,只見房屋閣樓,花木游廊,鋪設陳列,竟是無一不精美。 第一道跨院正堂是接待賓客的會客堂,院中空闊,堂前左首一株高過人頭頂?shù)拿廊私叮[翠碧綠的葉子上泛著晶瑩透亮的水珠,右首則是一棵巨大的垂枝海棠,如今結(jié)了些紅彤彤圓溜溜的珠果,甚是惹人喜愛。進了第二道垂花門,但見整齊干凈的青石甬道鋪成十字型,溝通了對面的正房和左右?guī)浚肋叿N滿了各色名貴花卉,正房前的一排子桂樹如今正吐露芬芳。 “我曉得你喜歡怡花弄草,便把各個季節(jié)的時興花草都種了些在你院子里,如此一年四季都有花可賞了。”林氏說著,又笑道,“李mama說你在姑蘇用梨花釀了酒,我便也在你的后院里種了些梨樹,待來年春天開了花,想必是極好看的。” 她又拉著沈天璣進了正房西次間的暖閣,道:“你素來畏寒,我便讓他們特意給你修了這處暖閣,如今眼見著冬天就到了,這暖閣的材質(zhì)阻隔寒氣,冬日里待著最是舒適不過。” 沈天璣一看,卻見暖閣雖小,卻是五臟俱全,床榻、坐褥、背靠、引枕俱是牡丹刺繡水玉色鍛面,這樣熱鬧的艷彩正是她喜歡的。床榻上有一黑漆琺瑯面嵌八寶紋案幾,案幾角落之上擺著一個三彩花鳥汝窯花囊,上面插了幾枝新鮮的金盞菊,別致優(yōu)雅。金盞菊旁邊,是一張古琴并幾本書冊。 暖閣就設在臥室外間,四周內(nèi)外分別墜以粉紅色大撒花毛氈簾子和冰絲蓮紋青色綃紗簾子,既不毀了臥室中的青藍蓮紋的淡雅清新,又可全了暖室中粉紅水玉牡丹的溫暖熱鬧。這樣的設計已是用心之極。 沈天璣歡喜得很,立刻坐到榻上去感受了一番,開心道:“娘親費心了!” “你是我親閨女兒,便是再費心也是甘愿的。”林氏說著,又將一直伺候沈天璣的李mama并上青枝碧蔓喚來,細細詢問了一番。李mama本是她信得過的,青枝碧蔓她瞧著也十分機靈醒事兒,便只多留了幾個丫頭下來,一等的兩個,二等六個,粗使灑掃的丫頭婆子也有幾個,另外還有仆役小廝若干。 沈天璣只覺得太過了,可林氏卻道,這只比沈府姑娘的份例多了三兩個而已。沈天璣見母親堅持如此,也只得作罷。 林氏離開后,沈天璣收拾了一番,換上了干凈衣裳,躺到榻上剛想瞇一會子,青枝就來回說是清姑娘等在瑩心院門口,想來瞧瞧四姑娘。 果然來了,沈天璣暗道。 “就說我馬上就出來,讓她等著吧。”她說著,便蜷進被窩里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去了。 瑩心院外,寧清意等了許久,仍然不見沈天璣的影子。 方才回府聽說沈天璣回來了,她急匆匆就來了瑩心院,把斗篷落下了,如今立在這蕭瑟秋風中這么大半日,早冷得渾身發(fā)抖,幾次想離去,可又咬咬牙堅持了下來。 沈天璣是她最大的倚仗,這兩年來若不是因沈天璣不在京里,她又怎會受那么多苦?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沈府五姑娘沈天姝的青眼,才得以進沈府。 可沈天姝和沈天璣在沈府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語,若是能靠上沈天璣,她就能直接在沈府老夫人面前得臉了,也省了許多麻煩。沈老夫人乃是太后親母,有了她的喜歡,未來還有甚可愁的? 本來兩年前她已經(jīng)同沈天璣十分要好,就等著尋個由頭讓她帶自己進沈府,卻不想她一離開京城,竟是一去不復返了,才讓她功敗垂成。如今她又回來了,她當然要好好找她敘敘,恢復過去的情誼。 這些日子她瞧著那沈天姝,就是個不怎么中用的,也難怪不得老夫人的喜歡,倒是白白浪費了沈府嫡女的貴重名號,真是暴殄天物。若她是那沈天姝…… 寧清意止住了這個想法。因為這永遠也不可能成為真的,想這些不過是自找不痛快罷了。 其實沈天璣比起沈天姝來更是不中用,但一個好出生就能抵得上千千萬萬了。 想到此,寧清意不禁微微嘆口氣,眸中閃過幾分憤懣和不甘。 又一陣涼風吹來,寧清意覺得有些受不住了,抬眼瞧了瞧瑩心院禁閉的大門,忍不住又敲了三下。 等了許久,開門的卻是個沒見過的小丫頭,她看了眼寧清意,道:“我們姑娘說了,馬上就來了,你急什么?” 說著不待寧清意說話,就啪啦一聲將門關了。 “什么清姑娘,人家真正的清姑娘可是柳大將軍府的小姐!麻雀一只,倒真以為自己是鳳凰了……瞧著就是一副寒酸樣兒……也難怪咱們四姑娘不愿出來見她……” 那小丫頭的聲音透過大門隱隱約約傳來,讓寧清意瞬間白了臉。 她咬了咬唇,轉(zhuǎn)身離開了瑩心院。 沈天璣醒來后便去松鶴堂用膳,走到松鶴堂門口,卻見幾個仆婦正收拾著一籃子野菊花,那花兒黃澄澄金燦燦的很漂亮,還有一陣淡淡清香彌漫開來。 幾個仆婦見到沈天璣都起來行了禮。 沈天璣道:“這是哪里來的野菊花?倒是生得不錯。” “是今兒五姑娘和清姑娘親自從京郊別莊摘回來的,說是泡了茶喝對老夫人的身子有好處。”其中一個笑著答到,“兩位姑娘真是有孝心,老夫人正夸著呢!” 話音剛落,屋內(nèi)就傳來陣陣笑聲。沈天璣笑著點了頭,朝松鶴堂內(nèi)走去。 堂內(nèi),沈天姝正滿臉?gòu)尚叩卣驹诙蛉伺赃叄B帶著一向本分謹慎的二夫人蘇氏也是一臉得意。 “五丫頭瞧著真是懂事了不少呢!”三房夫人周氏也附和眾人道,“二嫂子有這樣可人的女兒,真是福氣!我那嬋兒若是有姝兒一半孝順,我也心滿意足了!” “嬋兒才多大,哪能跟姝兒比?”二夫人謙虛道,“我瞧著她日后也是極孝順的。” 沈天璣方一走進堂內(nèi),一眼就瞧見那安靜立在沈天姝身后的寧清意。 此時她一件月白色竹葉暗紋立領中衣,外罩一件淺藤紫色細碎竹葉梅花刺繡鑲邊對襟褙子,料子十分單薄,略顯孱弱的身子配上此刻安靜乖巧的神情,竟是透著楚楚可憐的嬌態(tài)。 她眉目本就生得清麗,這會子約摸是來松鶴堂前刻意打扮過,更顯柔弱可人,乖巧伶俐。沈天璣瞧著她,瞬間不禁想起前世死前她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時那副驕傲自得的模樣,心頭涌起一陣厭惡。 “意meimei!” 沈天璣喚得親熱無比,三兩步走過去拉住了寧清意的手,“好久不見meimei呢!方才聽說meimei來尋我,我有事耽擱了一會子,出來時你已經(jīng)不在了。meimei可會怪我?” 一堂的人原先的目光本都落在沈天姝身上,正對她贊不絕口,如今沈天璣一句話就把眾人的視線引向了一直默默無聞的寧清意。 沈天姝本被夸得飄飄然,瞬間被剝奪了光芒,心里本就不痛快。又是聽沈天璣說寧清意一回府就去了瑩心院,她思忖著這寧清意真是好啊,平日里沈天璣不在時跟自己那樣好,形影不離的,如今沈天璣回來了,她就巴巴地跑去瑩心院候著了!說穿了,不就是瞧著她的地位不如沈天璣么?好個捧高踩低阿諛奉承的小人! 寧清意本有些詫異,但見到容色絕美的沈天璣,微微愣神之后反應倒也快,立刻微笑道:“jiejie說的哪里話?當然不會怪jiejie的!” “那就好!”沈天璣又朝柳氏道,“祖母可不知道,意meimei最是有心的了。我在姑蘇時她就曾寫信與我說過要采些野菊花來給祖母泡茶喝,方才我瞧見外面的野菊花,就曉得定是意meimei采來的!祖母,妍兒猜的是與不是?” 這話讓沈天姝心里又是一急。先時她在眾人面前說摘菊花這主意可是她出的呢!寧清意只是幫忙而已。如今沈天璣此語,不是明擺著打她的嘴?都怪寧清意,沒事兒把這事情告訴沈天璣做什么? 柳氏見沈天璣滿臉?gòu)汕危闹袧M是憐愛,笑著點點頭,“這寧丫頭倒也是有心了。” 沈天璣又道,“意meimei可是天下一等一的貼心人了!如今能在沈府住著,倒整好做我們姐妹的榜樣!” 柳氏淡淡看了眼寧清意,卻未置一語,只拉了沈天璣到身邊道:“只曉得說別人,你當我不知道,你在姑蘇孝敬了你祖父多少好東西?大約是瞧著我沒夸你幾句,才來拿別人夸個不停吧!” 聞言,眾人都笑起來,沈天璣眼風瞥了一眼寧清意黯然的神態(tài),心頭一陣痛快,順勢與柳氏說起姑蘇的風土人情來,老人家被逗得歡笑連連,竟是再未瞧寧清意一眼。 寧清意只覺得心口發(fā)悶。待看見沈天姝射過來的憤怒的視線時,更是郁悶。此次她好不容易才求了沈天姝同意去沈府別莊摘些野菊花來孝敬老夫人,本是想做個幕后英雄,讓沈天姝先得老夫人的寵,后面也可借力拉她。不想被沈天璣這么一攪和,什么都變味了,連帶著沈天姝也對她不滿,真是得不償失。她那句夸人的話,跟損她又有什么區(qū)別?老夫人只會愈發(fā)不喜歡她!早就知道沈天璣是個不醒事兒的,沒想到果真如此! ☆、第020章 駿馬英姿少年將 柳氏雖已年過六旬,可論起精明來,又哪會輸給屋里任何人?當初她可是掌管了沈府內(nèi)宅數(shù)十年,等閑丫頭婆子的小心思又哪里逃得過她的眼? 只她如今年邁,心中便總有幾分仁慈。雖瞧著寧清意主意大了些,可身世著實是可憐的,便是收養(yǎng)了她在府里也無妨。可如今瞅著沈天璣對她百般夸贊,甚至引得沈天璣對她比對自己姐妹還好,這卻是她老人家十分反感的了。故此,她便也不再搭理她。 寧清意此次來松鶴堂,本是趁著這個機會想把沈府養(yǎng)女名分給定了,如今整屋的人都聚集在沈天璣身上,這事兒卻是沒甚希望了。她看見沈府一家人其樂融融,眼中閃過艷羨。 眼瞧著沈府家宴快要開始,寧清意也不好留下來。沈天璣裝模作樣挽留了一番,但她還是堅持離開。 一個寧清意,實在影響不了沈府人的興致。 眾人在松鶴堂說笑了一陣,沈府的公子們便到了。 沈府少爺眾多,論衣著打扮,自然都是軒裳美服,錦衣華裘,論相貌氣度,也多是儀表堂堂氣宇軒昂之輩。只是兄弟數(shù)目實在太多,沈天璣又是隔了許多年再見他們,有些本不相熟的便著實記不起名字了。末了,她只得對誰都以“哥哥”稱呼,心中叫苦不迭。一旁的沈天瑱發(fā)現(xiàn)了她的窘境,卻只暗地里偷著樂,偏不提醒她。 其中,與沈天璣一母同胞的沈天瑜自然與她說話最多。沈天璣瞧著二哥這俊朗儒雅的模樣,忽然想起大哥沈天瑾來。 沈天璣記得,小時候大哥和二哥長得十分相像,性格也相似,年紀亦不過相差一歲,若是穿著一樣的衣裳,就是沈天璣也未必分得清楚。只是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大哥忽然就朝著挺拔英氣的武士發(fā)展,二哥卻朝著儒雅溫和的文人發(fā)展,久而久之,兩個人的五官相似,風格氣度卻是迥異,放在一起瞧著,倒是有趣得很。 “大哥哥進宮,怎么還未回來?”沈天璣問道。 “如今大哥可是天子近臣,皇上三天兩頭召見進宮,每次都是一整日,”沈天珩笑道,“今兒瞧著一時半刻也回不來,四meimei遠道而來,便先用膳吧。” 柳氏也連連稱是,待到幾位老爺?shù)搅怂生Q堂后,飯便擺上了。 中間隔了一張松鶴延年的水墨八副屏風,分里外擺了兩桌,諸位老爺并著眾多少爺在外面一桌,祖母帶著姑娘們在里面落座。雖是家宴,卻也極盡豪華。二十四道點心、四道前菜、三十六道主菜,外帶粥品、湯羹、水果、香茗一應俱全,丫頭小廝們端著盤子流水般進進出出,熱鬧忙碌中又秩序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