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獨寵之天璣_分節(jié)閱讀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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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東那條便是。”沈天璣答到。 “謝姑娘指點!” 常懷又拱了拱手,轉身上了馬。 沈天璣不經意間微微抬眼,卻豁然跌入一潭深沉秋水之中。 那一直未出聲的男子有著一副過分俊美的容貌,也有著一雙極為凜冽的眼眸。那雙眼,乍一看透著冷漠嚴肅,細看之下似乎又透著潤澤的溫。可他周身冷冽嚴整的氣場,讓人瞬間感知到,這是個慣常發(fā)號命令的身處高位之人。 那雙黑亮的眸子,透著壓迫與威懾,氣勢非凡。 不過是來問路的,倒很囂張么! 沈天璣不由地暗暗腹誹,看向他的眼睛卻第一時間收回來。這樣盯著一個男子看,自然不是她該有的行止。怪只怪這男子長得太過俊美又攝人,實在是天生就有吸引人目光的特質。 卻不知是哪家公子,竟有如此風儀。既然連去姑蘇的路都不知道,必不是姑蘇人氏。 簡短的對話結束,一主一仆順著沈天璣指點的方向馳騁而去,道上的塵土被濺起飛揚,玄色錦袍卷起凜冽的弧度,挺拔的背影在日光下愈顯冷硬。 沈天璣一手擋著頭頂逐漸酷熱起來的太陽光,心里估摸著已快正午,卻還不見碧蔓的身影。 看著滿園子雪白的梔子微微嘆口氣,只能先打道回府,下回再來摘了。 她走回去將那竹籃子拎在手上,又整了整略凌亂的衣裙,卻又聽見青枝和碧蔓喚她的聲音。 “四姑娘!” “四姑娘!” 小路上一前一后跑過來兩個白地綠碎花齊腰襦裙、藍綠色印花帷裳的女孩子,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梳著雙丫髻,兩邊鬢發(fā)上各有一只頗精致的碧色翠花簪子。 這本是世家大族中丫鬟的打扮,而兩個丫鬟生的眉目清麗,氣質不凡,正是出自大昭最顯赫的世家大族,敬國公沈府。 此刻兩人正急匆匆向二人所在的大柳樹跑來,一聲一聲焦急地喊著“姑娘”,身后還跟著一頂軟轎,抬腳的四名小廝倒也手腳麻利,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跟著的步子絲毫不慢,轎子顛啊顛的,四角的流蘇蕩動不停。 沈天璣走到小道邊上,詫異道:“不是去取傘么?取個轎子來做甚?” “哎呦我的姑娘!我的祖宗!”青枝一臉焦急又莫可奈何的模樣,“您還記掛著傘呢!府里方才來了客人,太老爺讓奴婢們趕緊喚您過去!” 什么客人啊,這么貴重。以前也沒聽說過祖父會見什么客人還要她出面的呀? “奴婢也不知道是誰,似乎是太老爺年輕時候的友人,好像是姓寧的。太老爺急得很,”碧蔓提醒著,一邊招呼小廝們將轎子擺好,一邊就要把沈天璣往里頭塞。 “姑娘您就別折騰我們了,李mama若是知道您又跑出來摘花兒,準得罰我們!還有若是被京里的老爺夫人知道了……” “停停停!”沈天璣將手里的籃子遞給她,皺著嬌小瓊鼻,“青枝你真不愧是李mama的真?zhèn)鞯茏影。@樣喜歡嘮叨,若是日后嫁了人,卻不知要嘮叨成什么模樣了!可有哪位男子受得了喲!”說著粲然一笑,身子已經縮進了轎子。 “……”青枝一愣,反應過來后紅著臉嘟囔著:“姑娘慣會取笑人了!” 軟轎子啟程往回趕,而轎里的沈天璣卻已是肅了眉目,眸色晦暗無光,深不見底的地方有著刻骨銘心深入靈魂的悲憤,攥著絲絹的手指用力,骨節(jié)泛著微微的白。 來了,終于還是來了。 寧清意。 是前世她將之奉為知己密友的女子,亦是一手害得她淪落為下堂婦,最后悲憤慘死的兇手! ☆、第002章 前世心殤含恨死 前世將死的那一幕,仿佛夢魘一般再次在眼前浮現。 那日正是嚴冬雪夜,整座京城都是一片晦暗冰寒。晉遠侯蘇府后院幽深骯臟的低等下人房里,蓬頭垢面的沈天璣獨自趴在冰涼的土泥地上,渾濁的眸子盯著不遠處那盅涼茶,干裂的嘴唇抿了抿。 那茶壺缺了一角,茶壺底下的桌面朱漆剝落,甚是寒酸。 那年正值她嫁入蘇府的第六個年頭。 她只是想喝口茶而已,積年下來被病痛所吞噬的身子破敗無比,下榻起身時竟癱倒在地。 沒有任何人在乎。 自她不顧長輩意愿嫁入晉遠侯蘇府嫡子蘇墨陽后不久,祖父沈遠鯤逝世,仿佛是某種魔咒一般,沈府自此連連出事,逐漸頹敗,再不復過往的風光。 她的夫君,她一心想嫁最后也如愿以償嫁了的人,蘇墨陽,聽說已經再娶了一個平妻,將她撇在這里,整整六年未見。 因她不僅不能生育不能給蘇家開枝散葉,而且石女的名聲也已經傳揚在外,給蘇府抹了黑,所以蘇府上下的人都不待見她,久了就連粗使下人也能對她吐唾沫。身邊從沈府帶來的人都以不同名目的罪名賣了出去,她自此已是孤身一人。 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天生身體缺陷才會落得如此地步,所以她從不怨別人,只怨自己命苦。 正當她想要掙扎著爬起來時,幾年未有人踏足過的房門卻吱呀一聲開了。 帶著一陣刺骨的風雪沙粒吹進來,將她周身吹得瑟瑟發(fā)抖。 “jiejie,好久不見啊!” 一聲嬌美柔和的女聲傳來,伴著一個婀娜嫵媚的身影緩步朝她走來。 這女子一身白底冰藍纏枝蘭花的襦衫,下著同色的八幅馬面裙,外套一件擋雪的冰藍色羽緞大斗篷,腹部高高隆起,想必是懷胎多時。眉目嫵媚無雙,神色柔和如春風。后面還亦步亦趨地跟著她的貼身丫鬟凌冬,手上捧著一只湯婆子。 “意meimei?”她聲音異常沙啞,仿佛壞掉的琴弦,難聽之極。 她以前并不是這樣的,只是這幾年她病弱軀殘,未曾有過醫(yī)治,嗓子竟也受了累,逐漸變得喑啞不堪。 但她心里其實是高興的。自她嫁入蘇府,又在第二天被診斷出是石女之后,過去的閨中密友從未有誰來看她一回,唯有寧清意,時常帶了東西來看她。 只是自一年前蘇墨陽娶了平妻之后,她才未曾來過。沈天璣自來知道寧清意對蘇墨陽也是喜歡的,以為她是不想看見蘇墨陽與別的女子琴瑟和鳴所以才不來蘇府看她,故而也不怪她。 沒想到,在她沈天璣最落魄的時候,她還是來了。她當時覺得,這個meimei,她果然沒錯認。 沈天璣伸出手,寧清意卻并不如她想象的那樣來拉她,而是撣了撣桌邊的椅子上的灰塵,施施然坐下,接過了凌冬遞過來的湯婆子,捂著取暖,看著癱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沈天璣,神情頗為愜意。 “呵呵,沒想到當初的京城貴女第一人,沈府唯一的嫡出小姐,也有今日。” 聞言,沈天璣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卻見她嫵媚的臉上透著怨毒的快意,那是沈天璣從未見過的可怕神色。可怕的預感在她心中升騰,她就這么呆呆地看著她,竟然連起身都忘記了。 “夫人!”凌冬一臉嫌惡地別過臉去,對寧清意道:“這樣腌臜的廢人,您還來看她做什么?沒的污了您的眼!您就是不替自己想,也要替您肚子里的孩子想啊!這可是世子爺的嫡長子呢!” 寧清意淡淡笑著,一手輕撫著腹部,“你這丫頭倒會說話,你怎么知道就是個男孩?” “這還要說嘛!夫人您這樣福厚之人,定然是一舉得男的。”凌冬笑道,“退一萬步講,就算是位姑娘,那也是晉遠侯蘇世子嫡出的掌珠,天下間最有福的小姐了!” “你這丫頭,”寧清意兀自咯咯嬌笑,“嘴貧!” 兩人一唱一和,似乎完全忘記了沈天璣的存在。 而那言語中透露出來的信息,早已讓沈天璣震驚不已。 笑過之后,寧清意這才轉頭看向沈天璣,“jiejie你不知道吧?meimei我如今已是晉遠侯蘇府的世子妃了。jiejie當初一心想嫁的蘇墨陽,如今是meimei我的枕邊人,我的夫君。哦,還有我的肚子里的孩子,這是我給墨哥哥生的第一個孩子,以后還會有很多很多。” 沈天璣全身冰涼,每一寸血液都凝固了一般。 “哦,我忘記了,”寧清意故作驚慌地伸手捂嘴,“我忘了jiejie您如今是京中有名的石女,洞不了房,也生不出孩子。真不好意思啊,真不該拿孩子來刺激jiejie的。呵呵。” 眼見著沈天璣臉色蒼白晦暗如死灰,寧清意愈發(fā)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