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喜歡你_第3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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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遠眼前浮現的那張臉變了,不再秀氣,而是變得英俊而完美,身影也從纖瘦卑微變成挺拔自信。 給陳雙喜藏資料的人八成真是他做唐復的時候認識的。 查出他的過去,不但接受了,還替他隱藏,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小遠,冤有頭,債有主,當初設局陷害我跟阿列的事,是張家主謀,算不到他頭上。” 電話那頭響起宋朝非常平靜的聲音,唐遠回過神來,他抿嘴,“就目前的情勢走向來看,張家這次怕是在劫難逃。” “是啊。”宋朝呵呵笑了兩聲,“老天爺開眼了。” 唐遠斟酌著開口,“我聽裴聞靳說張舒然在國外有公司,他早早就給自己做了二手準備。” 宋朝并沒有絲毫驚訝,他皮笑rou不笑,“意料之中的事,張家完了,張舒然也不會就此玩完。” 唐遠尚未說話,就聽到宋朝先一步說,“其實我更希望他好好活著,在他選擇的名利場里活出個人樣來。” 他一時不明白,“為什么?” 宋朝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今年八月份之前,我一直求而不得,那種痛苦太難熬了,現在我得到了想得到的,而他沒有,他永遠都得不到,只能看著你遠離他的人生,他活一天,就要痛苦一天。” “不管他今后如何成功,在你這里都很失敗,自以為把什么都算到了,擺出一種逼不得已的姿態,出賣兄弟,機關算盡,卻落得那樣的結局,你不覺得很好笑?” 說話的人聲音在顫,面部表情近乎扭曲。 唐遠喉頭發哽,他不覺得好笑,只覺得可悲,他媽的,老天爺太會玩了。 宋朝深呼吸,鏡片后的眼睛因為情緒激動而泛紅,卻沒流下一滴眼淚,“雖然我說了你可能覺得不舒服,小遠,你是張舒然的軟肋,這是我早就發現了的事實。” “我是個理性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我利用你,就能把他那副君子的嘴臉撕爛掉,讓他不人不鬼,可是我沒有那么做。” “做人要有底線。”他說,“我不動兄弟。” 唐遠的眼睛有點酸澀。 宋朝又笑起來,笑的很開心,“張舒然把底線丟掉了,他不會有善終的,我始終堅信這一點。” 唐遠聽著宋朝的笑聲,渾身都有些毛毛的,他安撫的說,“小朝,都過去了。” 宋朝說是啊,都過去了,“其實我最恨的是他什么都知道,做也做了,卻不敢承認,被拆穿了,還要用各種借口為自己開拓,想讓自己的良心舒坦點,大家都是十幾二十年的兄弟,從小一起長大的,比親的還親,知根知底的,何必那樣呢。” “算了,不說他了,人各有志,各走各的吧,不會再有什么交集,阿列好像把鍋鏟摔了,這會肯定在廚房里抓狂,我去看看,回頭再聊。” 掛電話前,宋朝又說,“家里想讓我回去,看樣子是要我進公司,我知道我爸我叔他們打的什么主意,他們想報仇,想趁張家出事的檔口搶到甜頭,卻又不敢打頭陣,顧忌的東西多,希望能能夠通過我說服你跟你爸,讓你家打頭陣。” “生意場上就是這樣,雪中送炭很稀有,誰碰上就是祖上積德,落井下石,背信棄義,火上澆油,雪上加霜都是常見的現象。” 唐遠捏了捏手指,“我家這邊不參與。” “不參與是對的,張家現在就是一個燙手山芋,別說接過去了,碰都不要碰。”宋朝說,“老頭子他們不想放過這個機會,這趟渾水我不會趟,他們應該很快就會來找我,不出意外的話,我下個月就會離開這座城市,去別的地方。” 唐遠沒問要去哪里,不管在哪兒,總能聯系上,也能見面,只要還是兄弟,他啃了下嘴角,“那阿列呢?” 宋朝輕輕一笑,“當然會帶上了,丟什么也不會丟了他。” 唐遠的臉抽了抽,“你倆真是,一個個都喂我吃狗糧。” “這才哪到哪,還不夠你喂我們吃的百分之一。” “……” 唐遠嘆氣,“小朝,你跟阿列去別的地方也好,不然你爸知道了你們的關系,會天下大亂。” 宋朝沉默了幾個瞬息,“當年就亂過了,還能亂到哪兒去。” 廚房里傳來陳列的鬼叫聲,他的眉頭動了動,匆忙跟唐遠告別,拉開玻璃門,腳步飛快的沖向聲音來源地。 到了廚房門外,宋朝沒有立即進去,他隔著一層玻璃往里面看,高高壯壯的青年背對著他站在灶臺前,一手抓著短硬的頭發,一手拿著鍋鏟…… 正在煎餅。 陳列像是有了感應,他刷地轉頭,看見門外的發小,現在的愛人,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一張帥氣的臉頓時變成猴屁股。 宋朝大步走進來,撲面就是一股熱氣,他像是沒發現青年的緊張,“你剛才叫什么?” “我高興,隨便吼兩嗓子。”陳列不承認自己被熱油燙到了,他有模有樣的煎餅,“油煙大,你出去,別待這里。” 宋朝不但沒掉頭出去,反而走近些,掃了眼臺子上的一片狼藉。 陳列心里爆粗口,面上故作鎮定,“大廚都這樣。” 宋朝抓住他拿鏟子的右手,視線落在他手臂內側一塊紅痕上面,“大廚也會把胳膊燙傷?” “沒怎么著,”陳列抽回手,繼續把鍋里的幾個餅挨個翻翻,不在意的說,“就是紅了一塊,我用水沖過了。” 宋朝將手抄進口袋里,一言不發的看著他煎餅。 餅兩面漸漸變成金黃色,陳列用鏟子撈起來放到盤子里晾著,繼續煎,廚房里一時只有油鍋不斷加熱的滋滋聲響。 陳列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他忍不住問,“你跟小遠都聊了些什么?” 宋朝說,“聊了些事。” 陳列哦了聲,忍住自己的暴脾氣,“那到底是什么事?” “很多。”宋朝看他左耳后面的朱砂痣,思緒飄的有點遠,聲音也是,在這種充滿柴米油鹽的空間里,卻顯得不真實,“我打算下個月就走。” 陳列一把握緊手里的鏟子,牙關咬緊,臉部肌rou顫動,他聽到自己還算正常的聲音,“走哪兒啊?” 宋朝說,“去北方。” 陳列依舊是那個語調,“已經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