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喜歡你_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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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遠是熟悉,他爸沒少給他上課。 “從我知道我爸沒多少日子的時候開始,我就明白我家要面臨怎樣嚴峻的局勢,就算奇跡出現了,你們可以說服家里不出手,其他企業也不會放過我家。”張舒然說,“不想被一口口吃掉,只能做好充足的準備反擊,根本沒得選擇。” “聽你的意思,是想我們三跟你換位思考,體諒體諒你的不得已?那你也跟我們換位思考一下唄?” 唐遠笑著說,“你家要是被我們三其中一家給弄的家破人亡,或者是被我們三的哪個給算計,欺騙,甚至利用,到頭來你還能跟我們嬉笑打鬧,一切如初?” 張舒然如鯁在喉。 唐遠冷冷的說,“你爸設局,害了小朝跟阿列,他們倆的人生,這是筆死賬。” 張舒然伸手去捋額發,捋得亂糟糟的,全搭下來,擋住了眉眼。 “你最后選擇了背負家族的榮辱興衰,舍棄了十幾二十年的兄弟感情,我們都很傷心,沒辦法輕易適應現狀,但我們心里都清楚,大家身在不同的家族,各有各的立場,道不同而已,這就是現實,誰也沒法逃避,只能被迫適應。” 唐遠冷笑,“可你偏要不放過我們,明明已經做了選擇,還要回過頭來惡心我們,想要我們知道你有多無奈,有多糾結,有多掙扎,人格分裂啊你?” “能不能適可而止?你走你的陽光道,放心大膽的走,我祝你在商場發光發亮,前途無限,想打唐氏的主意是嗎?那你就打,只要你有那個本事,商場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不是輸不起的人,請你別再揪著我們不放了,不然這么下去,過去的那些年都會變成垃圾。” 張舒然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他緊抿著嘴角,給人的感覺有些可憐。 唐遠這會兒又不暈了,他把剩下的水喝完,頭低著,下巴縮在領口里面,尋思宋朝說的那個坎坷。 冷不防的聽見張舒然說,“小遠,如果我告訴你,我追逐的從來就不是權勢跟財富,那些我都不在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張舒然撩起眼皮,“你信不信?” 唐遠表情錯愕。 張舒然定定的看著他,“還記不記得去年陳家的宴會上,亭子里面,我們有聊過?” 唐遠記得,就是那晚他被車撞了,他的頭跟腿條件反射的抽痛了起來。 “我問你想要什么樣的生活,你說你不喜歡經商,你想跳舞,跳一輩子,跳到跳不動的那天。” 張舒然的眼里是一片柔和,“你還說權勢對你而言就是個泥坑,本來就那么點大,外面的人依然一個接一個的要往里面跳,拼的頭破血流,你死我活,大多數都是人變成狗,狗變成死狗,真正還能做人的少之又少。” “你不想把自己的人生放進又臟又擠的地方,你想遠離。” 唐遠的記憶隨著張舒然的這番話徹底蘇醒,他確實那么說過,鬼知道對方全記在了心里,還自作主張的給他勾畫未來。 張舒然的聲音很輕,裹挾著明顯的誘導,“小遠,你不想把自己的人生放進那個又臟又擠的地方,那就不放進去,我來,就算我從人變成狗,你還是人上人。” 唐遠看張舒然的眼神很陌生,“所以你偽造錄音,收購陳氏在內的其他企業,通過周嘉和她那個從政的大哥搭上關系,為的就是能跟唐氏抗衡?” 張舒然沒有否認,他像是自言自語,“我替你承受商場的紛爭跟爾虞我詐,你去過你想要的生活,這樣不好嗎?” 唐遠倒吸了一口氣。 張舒然的呼吸亂了,眼眶紅了,他的情緒正在開始朝失控的邊緣靠近,“沒了唐家繼承人的身份,你照樣可以衣食無憂,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唐遠說,“同樣的話,我大伯也跟我說過,就在我第一次招開股東大會的那天,他的下場你也看到了。” “你大伯想利用你得到唐氏,我只是想通過唐氏得到你,想你一輩子無憂無慮。” 張舒然放在腿上的手捏成拳頭,突起的指骨泛白,“小遠,是不是非得我把心挖出來拋開,你才信里面只有你?” 唐遠沒法相信面前的這個人跟他記憶里的張舒然是同一個,他有種錯覺,平行時空交錯了,人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 “這就是你自以為的最后一張牌?” 張舒然的瞳孔微縮,臉上一閃而過狼狽。 唐遠從床上下來,站直了,居高臨下的看著張舒然,“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把這張牌打出來了,我就能原諒你?并且認可你的想法?” 張舒然也站了起來,可他還沒站直,就被唐遠一腳踹倒在了床上。 唐遠一拳頭掄在張舒然臉上,“我爸呢?” 張舒然的胸口大幅度起伏,他仰望著盛怒中的少年,覺得那雙眼睛里的火焰美的驚心動魄。 唐遠又是一拳,看著張舒然嘴角流出血絲,“我問你,我爸呢?” 張舒然咳嗽了幾聲,吐出的氣息里帶著血腥味,“是家里幾個老人瞞著我做的。” “他們知道我爸跟我媽定情的地方在杞縣?” 唐遠抓住他的衣領,將他從床上拽到地上,抬腳就踢,對著他的肚子連著踢了好幾下,“張舒然,你他媽現在還騙我!” 張舒然一下都沒還手,也沒躲避,被踢的整個脖子青筋暴跳,臉上冷汗涔涔,他混亂的喘息著說,“我沒騙你,確實是他們私自做的決定,只不過,消息是從我這里泄露出去的。” “我爸……”他蜷縮著手腳咳嗽,斷斷續續的說,“我爸走的那晚,他們不放過我,輪流逼我,那時候我腦子亂,不小心說漏嘴的,對不起。” 唐遠嘲諷,“不小心?你偷看我的日記,刻意記下那件事,你敢說你不是蓄謀已久?” 張舒然苦笑,“不是。” 他搖搖頭,“小遠,真不是,你日記里的內容我都記得,我沒有刻意去記什么東西,不管你信不信。” 唐遠說不出話來了。 張舒然從地上爬了起來,彎著腰粗聲喘氣,嘴角破了,臉上有幾塊淤青,他站在那里,像一個打了敗戰的將軍,一敗涂地,再也沒有反敗為勝的可能。 唐遠看得出來,張舒然想讓他打,圖的是好受一點,那他就不打了,他坐回床上,疊著腿說,“三個月前,我看了你的采訪,覺得你很不對勁,你好像很焦急,剛訂婚,公司又忙,你卻把我們叫來這里,說明你的心靜不下來,你焦急什么?” 張舒然沒有出聲,他擦著嘴角的血,安靜的讓人害怕。 唐遠的眼里有陰云在聚集,“張舒然,我再問你一次,我爸呢?” 短暫的靜默過后,張舒然給了一個信息量很大的回答,“三個月前我的人就找不到他了。” 唐遠的猜想得到驗證,他在心里松一口氣,嘴上不帶溫度的說,“就算沒有裴聞靳,就算我們還跟從前一樣,我也不會選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