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有一個APP[娛樂圈]_第71章
“你說什么?”王德生的聲音冷了,“你們是不是弄錯人了?我們是帶孩子來做營養檢查的,你弄錯人了。” 師母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先生,我們沒弄錯。”醫生將手上的檢查報告遞到他手中,“這份影像圖里面的用紅圈標出的陰影,就是腫瘤。” 王德生伸出去的手發抖,接過那張紙,盯著圖片看了良久,說不出話來;而師母則是一看到那張紙上寫的“患者姓名:王靜”幾個字,就不可自已地痛苦出聲,差點要跌坐在地。 潘博急忙上手攙住她,對著醫生問:“醫生,這個腫瘤是什么腫瘤,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他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是已經經歷過一世的事情,他得穩住。 “根據血液檢查,我們初步懷疑是神經母細胞瘤,至于腫瘤處于幾期,我們需要患者住院做進一步的病灶檢查,確定病情。” 王德生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能不能治好?” 醫生的表情很凝重:“這個不好說,早期的話治愈率比較高,但是患者年齡過小,可能我們目前成熟的治療方案并不一定適合,這個還需要在進一步診斷結果出來后,由我們的醫生們進行會商后才能確定。” “好,那我們今天就辦住院手續!”王德生眼睛都紅了,可硬是沒流下淚水。 他摟著師母小聲地安慰著她,勸說這么早發現,一定是早期,一定能治好的。 潘博悄悄地跟著醫生走了,去辦了住院手續,先交了兩萬塊錢的押金,確定好病床后,又回來帶著王德生夫婦兩人和孩子去了病房。 考慮到孩子還小,需要人照顧,潘博讓醫生給安排了單人病房。 上輩子他是打點過這一切的,他手腳麻利地出去置辦了一些常用品,又在醫院的營養食堂里辦了張卡,才提著一堆東西往回走。 他手長腳長,又帶著墨鏡帽子顯眼得很,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眼光。等他走回病房時,就看見王德生夫婦兩人在門外小聲地啜泣著。 鼻頭一酸,潘博強壓下心里的難過,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的評論少了好多哦……寶寶們多給我點意見和反饋嘛⊙?⊙ 第59章 重生 病房里, 王靜正躺在醫院特地為她配備的嬰兒床里睡得很香,對門口幾欲崩潰的父母毫不知情。 潘博知道任何安慰的話此時都是無力的,他不愿意去挑起兩人心頭更深的悲傷,輕輕地靠在門邊。 師母壓抑的哭聲漸漸弱了,情緒平復下來了許多。王德生則手指顫顫巍巍地伸進口袋里, 捏住煙盒拿出來才想起病房不能抽煙, 便將煙盒捏在手心里,攥得很緊。 辦理住院手續后, 醫生又給王靜的整個胸腹部進行核磁共振和B超的進一步檢查, 同時為了明確腫瘤分期狙擊, 還需對淋巴結轉移情況進行專家會商。 醫院的影像科、腫瘤科、普外或者胃腸外科、泌尿外科、小兒外科的醫生因為這罕見的小小神經母細胞瘤患者全都聚集到了一起。 可是結果勢必出得很慢, 過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鐘, 都像在王德生夫婦和潘博身上劃出的刀痕。 潘博看了看時間, 勸王德生夫婦先去吃飯,他在這邊守著,如果這個空檔里結果一出來, 就立刻和他們聯系。 王德生只是無聲地搖了搖頭,繼續蹲在病房的門口。 到了晚上依舊沒出結果,潘博硬打了飯菜逼著夫婦二人塞了點進肚子, 讓護士在病房里多添了一張病床,才開車回家去了。 看著這個城市燈火通明的夜景, 街上的人流熙熙攘攘,潘博心中卻不由地升起一股悲涼來。 生命真的太過脆弱了,眼睜睜地在乎的人患病但自己卻無能為力, 這種感覺真的太折磨了。 王靜是老師的孩子,是老師師母最過于在乎的人。 那他身邊有沒有這個讓他在乎,不愿意讓對方承受任何苦痛的人呢? 潘博的視線放在前方,腦海中卻開始搜尋目標來。 王德生、林暉是他上輩子的恩師,他很在乎;王靜是老師的孩子,也是他上輩子拼了命想要守護。 那這輩子呢?這輩子他有沒有一個在乎的人呢? 聞澄宇的臉突然在潘博的腦海里跳了出來。 這個人給了他許多的幫助,可以說是他這輩子人生得以改變的一大重要助力,又和他成為了好朋友,有著共同的愛好。 潘博說不清心頭涌上來的那股復雜的感覺是種什么樣的情緒,是感謝他惺惺相惜的伯樂之恩,是感動于他能夠理解自己的共鳴之情,也是是發自內心為他感到擔心的真摯友誼。 但是在這基礎上,還有那么一絲絲的獨占欲。 潘博的朋友很少,上輩子只有尚飛一個,這輩子也只有聞澄宇一個。 可是和尚飛不同,他只有對聞澄宇有一種獨占欲,有一種想要自己是他最好的唯一的朋友的獨占欲。 在這個因為王靜的病情而感到心痛的時候,潘博第一次如此誠摯地面對自己內心的感受,第一次把自己的感受層層剝開細細分析。 當他發現自己如此在乎聞澄宇時,他才驚覺自己對在乎的人究竟做了什么。 朋友發自內心地幫助他,他卻不滿于對方提出的讓他搬離的話:朋友害怕他孤單邀請他去一同過年,他卻因為幼稚的理由——“你的別的朋友和我有一樣的待遇,我不是那個獨一無二的人”,就甩臉色離開了;而在此基礎上,他又因為自己的別扭,單方面地剪斷了和朋友的聯系,躲開他,甚至編一堆奇特的理由來騙他…… 越數落,潘博越感覺背后冷汗冒出,他是一個如此忘恩負義的人嗎?他這樣子,和上輩子尚飛對他所做的事情,將朋友的真摯感情踐踏在地,又有什么區別? 車子駛到了小區門口,小區保安出來確認了下車主的身份信息后,才讓潘博把車開了進去。 可是就連他那輕輕一瞥,都讓潘博感覺到仿佛是無聲的指責,指責他這個薄情的小人。 劇烈的愧疚感折磨著潘博,他看了看時間,他迫切地想要和聞澄宇道歉,可他看了下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聞澄宇下班了嗎?他圍著客廳的茶幾轉了十幾圈,還是撥通了電話。 電腦那頭聞澄宇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絲疲憊,但卻又很輕快地問:“潘博,找我有事?” 潘博支支吾吾了半天,卻發現自己大腦一片空白,他慌不擇路地答道:“沒啥大事,想問問你下班回家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