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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他父親的長子,他父親自然是不忍心處置他,于是趁他不在直接殺了的男妾,將那男妾的尸首送回本家。 他回來之后人差點都瘋了,跌跌撞撞的跑去了那男妾的埋尸之地。 我跟在他的不遠處,看他對著那條河不停地在哭…… 然而,我見到了驚悚的一幕,我看見不知從何而來的滔天的黑氣被他捏到手上,并送進了那棺材里,那一瞬間我知道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人類! 我隱隱約約看見那男妾的鬼魂從棺材里面飄出來,男妾滿臉恨意說著他要報仇,我那青梅竹馬竟然也同意了。 你們能想象嗎?他父親是養了多么狼心狗肺的一個玩意兒!竟被他活生生給毒死了!為了這么一個外人…… 那男妾的家族也因為他的幫助頻頻有人慘死…… 他甚至幫助男妾封住了消息,不讓外界那些修士知道。之后那個家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干了什么,我父親也不許我和他接觸。 我家和他家是隔壁,有一天我待在家里聽到他哭著笑著回來,嘴里一直大聲地念著:“錯了!全錯了……哈哈哈……錯了!” 我以為憑他這副瘋瘋癲癲的樣子,家族會很快倒閉,沒有想到生意在他的管理下越來越興隆,甚至吞并了無數產業。 我家族也面臨著商業危機,父親最后嘆了一口氣對我說道:“你……沒事多去找找他吧。” 也許是我們從小長大,還有一點微不足道的情分,他勉強允許我跟在他身邊。 不知道怎么回事,曾經的他和那個男妾的鬼魂整日形影不離,如今那鬼魂像是徹底消失了一樣。 他甚至抹去了男妾存在這世界的一切痕跡,但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那男妾,他非得讓那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懷疑他被騙了,也許他要找的人根本就不是那男妾。 既是找錯了人,他的臉上也沒有一點迷茫。與。熙。彖。對。讀。嘉。 我猜想,也許正是因為找對了人,才知道自己曾經做錯了。 有一天,他憑借財力請到了一位在當時西方極富盛名的畫家,請他作一幅畫。 聽說那幅畫耗時了好幾年,甚至那畫家畫完之時直接就此離世。據傳說,那幅畫是畫家平生技藝最高超的一副,也是畫家的絕筆。 我記得他在看到那幅畫的時候非常滿意,我因為好奇也去看。 那時的我忘記自己剛練完字,手上還沾著墨汁,一不小心……就將那畫上的人物給弄臟了。 那一瞬間,他都快要瘋了!恨不得殺了我……與此同時他的臉也變得扭曲起來,似乎有另一個他抑制著他的殺意。 我知道……那個他就是我喜歡的那個他。 我最后跑了出來,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意識是誰勝誰負。 后來有一天,他一臉溫和地來找我,并拿出了一個錦盒,里面放著一件白旗袍。 他很久沒有對我露出溫和的笑容了,那一瞬間我當真以為是他回來了。 我高興地穿上那件旗袍,他對我說那件旗袍是他親手縫制的,用了很昂貴的材料。 我問他是什么材料…… 他卻笑著對我說,他專門去了一趟陰間,取了黑白無常的衣袍,將那衣袍裁剪開來為我縫制的。 我的表情僵了僵,認為他是在說笑…… 恰好那時天已黑,當真有一道黑影過來將我的脖子勒住,并且活活勒死…… 我本以為我會去陰間,卻不曾想我的身體被囚在這旗袍中哪兒也去不了。 他將旗袍從我身上扒了下來重新裝回了錦盒,并帶回了他家。 我曾在黑暗中聽到他和一個男子說話。 “……這墨的位置正好蓋在眼睛上,倒是符合周圍的情況,還有點意思。” “您說的是,早知道我就不殺她了……” 此后,這件衣服被送給了一個商業敵人,隨后他的魂便被拘去了。 我被輾轉于多人手中,每穿到一人身上便是一人死亡…… 有一天,我連同已死之人終于被送進了火葬場,原以為一場大火會將這一切燒毀,誰知卻被人又扒了下來。 那是一場交易,專門扒死人的衣服假裝新衣服去網上賣。 白旗袍以一件新衣服的名義賣出去了。為了不讓下一個人和我一樣死去,我將白旗袍變為了黑色長衫,又在送到她手上之前來回用真身提醒她,心想這樣那女孩便不會穿了…… 然而,她最終還是穿了,最后……死了。” 女鬼嘆了口氣,眉間有著少許憂愁:“為了不讓這錯誤繼續下去,我將那件衣服偷了出來并且埋了……” “明明是白衣服,按道理應該是白無常來拘,為什么是黑無常?” 女鬼幽幽道:“那衣服有兩面,一面黑一面白,一樣旗袍一樣長衫……誰都可以落網。” 許無求想著,總感覺有些不對,像是忽略了什么…… 這里面的人物好像有些熟悉…… 等等!許無求猛地抬頭,急忙問女鬼道:“你還記得那男妾叫什么名字嗎?” 女鬼想了想:“好像叫……今朝。” 許無求:!!! 他瞬間坐了起來,前前后后串成了一條線,似乎馬上要掀開一個驚天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