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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無求這兩天精神不太好, 剛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小鬼瞅了瞅,溫柔地把被子拉到兩個人身上。 他真是一個貼心的小寶貝!小鬼也是美滋滋地睡著了。 為了展現(xiàn)他的孝順,害怕他爹深更半夜的蓋不到被子, 想專門起來為他爹掩掩被角…… 然而,童話和現(xiàn)實還是有區(qū)別的。 小鬼面無表情地從床上坐起來,幽幽地看著被他爹卷成一坨的被子……他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 他伸手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然而他爹已經(jīng)把他自己卷成一條蛹了,小鬼把吃奶的勁兒都用上,都沒有拉動。 小鬼:“……” 他搖了搖他爹,想把他爹叫醒,好讓他爹給他讓一點被子。 許無求:煩死了,老子要睡覺!誰敢打擾老子睡覺,老子滅了誰! 小鬼怎么叫,對方都不理。甚至叫急了,對方一腳把他給踹到床底下。 坐在地上小鬼:“……” 童話都是騙人的! 他再次爬到床上,想要搶一搶被子,然而他爹又一腳把他給踹到床底下。 小鬼:“……”這父子沒法當了! 好了!被子他不拽行了吧?! 小鬼氣呼呼地再次爬到床上,背靠著許無求直接睡覺。 許無求睡得迷迷糊糊,直到隱隱約約的慘叫聲將他吵醒。 “別咬我……我不是食物……別吃我……嚶嚶嚶……” 什么玩意兒?! 許無求疑惑地睜開眼,被眼前的場面嚇了一跳。 只見他兩只手抱住小鬼,嘴咬著對方的胳膊,哈喇子流著。 小鬼委屈地嚶嚶嚶大哭。 這可把許無求給嚇得直接放手,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好端端的,我怎么把你給咬了呢?” 小鬼嚶嚶地哭:“你說我是果凍……嗚嗚……” 許無求!“……” 他看著小鬼半透明的身體,再加上對方身為鬼,本身身體就是涼的,如此一來,還真像是一坨果凍。 作為小鬼他爹,他有罪,就算兒子長得像果凍也不能吃呀! 他愧疚地對兒子說道:“爹給你道個歉!今天晚上爹絕對不咬你了……” 小鬼哭著就跑了,躲到了窗簾后面:“還有今天晚上?不可能!我再也不跟你睡了!” 許無求:“……”好吧,他知道自己可能做的不止眼前這些事。 做他兒子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委屈。 今天太陽正好,許無求尋思著,估計今天一天就夠把他的衣服給晾干了,于是從中午到晚上,一直等著某人給他把衣服送來。 然而,直到晚上某人回來,甚至到了凌晨,隔壁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許無求:“……”好吧,是我想多了。 因為昨天自己理虧,許無求也不敢去敲應玄淮的門,他就這樣一直等一直等……直到他那一條褲衩已經(jīng)快風干了,也沒見應玄淮給他把衣服送來。 許無求:“……” 不行,這快沒啥穿了,有了這一條,他就可以再遲一天洗。 于是,在某個白天,趁某人不在的時候,他從欄桿上跳下去,御空飛行將涼臺上晾的一大堆衣服“偷”了回來。 許無求:不對呀!這明明是我的衣服,為啥要用“偷”這個字?! 穿著倒數(shù)第二條褲衩,許無求摸了摸自己的腰,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 既然如此,也不能成天在屋子里窩下去,是時候得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他打了個哈欠,想著當初“出賣”他的那些門派,他覺得是時候得去算算總賬了……雖然本來就是他不對。 但不去的話,大家都以為他是好惹的。 …… 許無求剛一邁進清水派的大門,掃地弟子連地都不掃,掃把一扔,朝著門里邊跑邊嚎:“快稟告掌門,那個姓許的來了!” 許無求滿意地點了根煙,縱使我已退隱多日,江湖上依舊有爺?shù)膫髡f。 他大搖大擺地走進,其他人見到紛紛往一旁閃開。 走過前門,再邁過中門,馬上就要進入大堂,估摸著嚴掌門應該在那兒。 就在這時,迎面走過來一中年男人,對方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比較古板。 許無求瞇著眼睛,他發(fā)現(xiàn)這人身上沾著少許的陰氣。 這人印堂發(fā)黑,始終板著臉從許無求的身旁走過。 就在他快要離開的時候,許無求突然叫住了他:“這位……先生,請等一等!” 那人頓住,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許無求比較年輕后,眉頭皺了皺,但還是保持著基本的禮貌。 “您是……” 許無求一笑:“……就是一個普通弟子。” “哦!”對方的眉頭放下,臉上變得恭敬起來,哪怕是一個弟子,一旦牽扯到玄學這方面,像他這種普通人是得罪不起的。 “不知小師傅叫住我,可有何事?” 許無求看了看他的臉色,問道:“不知您是從事什么職業(yè)?” 對方一聽,趕緊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許無求。 許無求接過看了一眼,材料是一張非常普通的硬紙片,上面寫著:帝都八區(qū)第二中學副校長,張強。 八區(qū)是帝都管轄下的一個小郊區(qū),類似于小縣城一樣的地方。雖然帝都非常繁華,但八區(qū)還是比較偏僻的,那里相對而言較為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