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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睜大眼睛,不明白現在的狀況。 但她能感受到身前傳來的溫熱的體溫,那是一個人該有的溫度。 許無求隨意將嚴欣放到背上,面含不屑地用余光掃了一眼的白蠟像。 呵……只是一個小玩意兒。 但他并沒有直接出手解決,畢竟“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足以對抗眼前的白蠟像。 而且現在留著這家伙等會兒還能讓他利用一番…… 想到這兒許無求不覺笑出聲,他背著嚴欣不緊不慢地從樓道往下走。 那蠟像快他也快,那蠟像慢他也慢……如同剛才的蠟像戲耍嚴欣,許無求也用同樣的方式戲耍著蠟像。 嚴欣覺得自己在這一刻見到了神坻,那人從天而降,將自己從危難中解救出來。 那人陽光開朗,毫不畏懼……似乎這一切都在他運籌帷幄之中。 在恐怖與救助的交替間,嚴欣心跳飛快,她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么感覺。 是極致的恐懼,還是…… 一種情感,幾乎要呼之欲出。 轉眼間他們終于逃出了大樓,許無求在出來的一瞬間改掉了自己散漫,努力讓自己的神情變得慌張起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應玄淮,那一瞬間他戲精上身,一把將身上的嚴欣給拋了出去!! 然后裝作擔驚受怕的樣子,跑到了應玄淮的身后:“會長……那東西好恐怖……好恐怖?。∥液ε拢?!” 被拋出去的嚴欣:“……” mmp!爺今天算是瞎了眼了! 應玄淮在看到許無求背了一個女孩子之后,眉頭微皺。當許無求一把將那女孩子扔出去,驚慌地跑到他身后時,應玄淮的神情一下子放松了許多。 他頭向后微側,看到青年緊張兮兮地抓著他的衣角,嘴唇顫抖著,一直躲在他的身后不出來,仿佛自己是他的依靠一般…… 應玄淮的心有了一絲溫度。 那白蠟像仿佛恨極了許無求,見到許無求躲在了應玄淮的身后,直接不管不顧地向這邊跑了過來。 “會長……”青年一顫,整個人一縮。 “沒事?!睉吹穆曇羝鸱幻黠@,但卻給人一種安穩人心的力量。 月光下,白蠟像縱身一躍,狂風襲來,應玄淮迎著風一動不動。 他沉穩地站在原地,當那白蠟像用僵硬的神情再次笑著。 突然!一道金色的屏障將的白蠟像直接擋住。 屏障之大如同十棟樓高,如此一隔,像是隔開了兩個世界。 白蠟像僵硬的站在原地,它像是察覺到了什么,轉身就離開這里。 結果在它身后又出現了一層如同十棟樓高的金色屏障! 這下子無論它向左向右金色屏障隔著它,甚至天空與地面也出現了一道屏障! 白蠟像被囚禁在了一個金色的正方體里,正方體逐漸地縮小,里面燃起了熊熊烈火。 白蠟像終于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那宛如石頭的嘴張開發出尖銳刺耳的慘叫聲。 然而,這東西就在所有人的眼前漸漸的化為一灘水……不!應該說是蠟油…… 金色屏障逐漸消失在虛空中,那蠟油從白色變成黑色,滴落在土地上腐蝕了一大片。 許無求眨了眨眼,又拽了拽應玄淮的衣角。 應玄淮側過頭:“嗯?” “它沒了嗎?” “暫時沒了。” “哦?為什么是暫時?” “這只不過是一個虛影,它的本體并不在這兒……” “那……那它的本體……”許無求還想接著問,就在這時一輛黑色汽車突然開到他們的面前。 許無求瞇著眼睛,這輛車他有些熟悉。曾經還上過新聞,全球頂尖豪車之一,有價無市。 那它的主人是…… 車門被突然打開,那中午才見過的人,就在此刻出現在了他們兩個面前。 栗發微卷青年從車里面走出,見到地上腐蝕的痕跡,那張面若刀削的臉上有些詫異。 “這是……” “那蠟像?!痹S無求回答道。 栗發青年的眼神一瞬間變得銳利:“死了?” “還沒有,這不是本體?!?/br> 栗發青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轉身恭敬地跟應玄淮打招呼:“應會長好?!?/br> 應玄淮點了點頭。 在一旁呆若木雞的嚴欣看到栗發青年那一瞬間,激動的叫道:“秦校長!!” “秦……校長?”許無求咬字重復了一遍,看著栗發青年似笑非笑:“不是臨小先生嗎?” 栗發青年就像是忘了這一茬一樣,他斯文地對許無求自我介紹:“鄙人姓秦,單字一個盡,秦盡。” 許無求:呵呵……偽裝的人類。 最后秦盡對嚴欣提出將她送回宿舍,又在進車里之前對許無求說道:“您不一起?我記得我們中午商量的事兒還沒完呢……” 許無求抬頭看了一眼應玄淮,應玄淮點頭表示同意,又對其叮囑道:“速去速回,我在這兒等你?!?/br> 最后許無求登上了秦盡的車,車開動,朝著女生宿舍那邊駛去。 因為車里面有外人,他們兩個之間也不明說。 “不知道我中午的提議您意下如何?”秦盡直接問道。 許無求不管秦盡給出的那些條件有多么優厚,他只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