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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剛走了沒幾步,沈形坤突然感覺一陣眩暈,緊接著眼前一黑沒有了知覺。 許無求拿著一塊搬磚,站在沈形坤旁邊,眼神里劃過一絲譏諷。 還真當老子是聾子? 許無求剛想過兩句嘴癮,余光里又掃到了那個“攝像頭”。 許無求:“……” 他看著手里的板磚,覺得自己貌似有點兒蹦人設。 他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大侄子,然后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他“愧疚”地對地上熟睡的人說道:“我不是故意的,但你現在還沒有恢復實力,我的能力要遠遠比你強,還是讓我去吧,兇險還能小一點兒。” 眾大佬:誰來把這個白蓮花給收走?! 他看了眼遠處的懸崖:“反正他要的是靈魂,估計我去了也是一樣的?!?/br> 說完,他將沈形坤在地上鋪平。然后以一種大義凌然的姿態走到懸崖邊上。 青年雖然有些害怕,但或許是友情在他心中占的比例太重了,令他戰勝了膽怯。 他咬了下嘴唇,小心翼翼地從懸崖上邁出一只腳踩在最高處的石雕上,但即使如此,他的兩只手幾乎接觸不到懸崖邊。 他腳尖墊起,勉強用手扒住懸崖邊。他的姿勢極為危險,仿佛下一刻就會掉下去。 “攝像頭”后面的男人看到這一幕后,微微皺眉,但一想到憑青年的修為就算是掉下去了也摔不死,這才松了口氣。 青年的確很乖,無論是外表還是行為,但不知為何,他的心里卻有一種別扭感。 至于這種別扭感從何而來,他還不知道。 青年每走一步都下意識地讓人神經繃緊,從一塊石雕爬倒另外一塊石雕,中間間距之大,就算是有多年攀爬經驗的人也會一不小心就掉下去。 青年的每一步都在有驚無險中走過,這讓一眾大佬們不由地為他而揪心。 媽的!這家伙太能作了!你直接飛過去不好嗎?非得讓老子陪你一塊擔心! 不過說實在的,自家徒子徒孫遇到這種事他們連瞥都不想瞥,就算掉下去了,他們也只是一句“反正摔不死,你能做到這樣也是你學藝不精?!?/br> 可到了這家伙這兒,他們的態度就變了,他們每個人不覺得為這家伙擔心。 歸根結底,都是這家伙太能作了。 人家玄門弟子,遇到困難直接拍拍胸口:“我能行,放心?!本退闾齑蟮氖?,也只會咬緊牙關,表現出一副輕松的樣子。 而這家伙,不就是爬個石雕嗎?看把他弄得跟個白蓮花一樣。 要是這家伙還跟之前一樣那么頑劣,他們才不會擔心呢!甚至還會多幾句:“看把你那小家子氣的樣子,掉下去又怎么樣?只能說活該!” 總結下來就是一句:嬌弱的孩子有人疼…… 爬了許久,許無求終于終于爬到了最中間那塊石雕上,而這塊石雕也是他一開始看到的那塊雞形石雕。 這塊石雕沒有之前那么擠,上面大概有一平米的地方可以讓人站著。 偌大的懸崖側,一人就在這兒站著,除了腳下與懸崖這邊其余四面透著風。 他想自己要是有恐高癥或者并非修道者,恐怕早就嚇得掉下去摔死了。 他盤腿閉眼坐下,感受著越來越大的風勢,不由地猜測,對方是不是想把自己給刮下去? 風越來越大,許無求依舊穩坐不動。也不知道那東西是不是有些急了,突然顯出了型。 “桀、桀桀……你不是剛才那人……” 聽到這詭異的聲音,許無求的眼睛緩緩睜開,他看著眼前幾乎半人高的雞正在用她兩只圓溜溜的眼睛打量著他。 對方的確是雞,只不過她的羽毛是綠色的喙,綠色的爪子,外面的羽毛十分冗大,隨著對方的動作在不挺地蠕動。 那雙左右對稱鑲嵌在臉兩側的眼睛掙得非常大,她看了許無求半天,甚至喙都要碰到了許無求的鼻尖。 “你為什么不怕我?”聲音像是從喉嚨里咕嚕出來一樣,似人非人。 許無求卡了一下,對呀!按照人設他不是應該害怕嗎? “媽呀!這什么玩意?嚇死老……我了……啊啊……”許無求向后一縮,手腳亂踹。 “咕咕……咕……”“雞”也被許無求突然的反應給嚇到了,甚至許無求好幾腳都踹到了“雞”的身上。 “雞”:“……” “你他媽的為什么能踹倒老子?!” “我……我也不知道……”青年被嚇得瑟瑟發抖。 “那你為什么不剛才害怕,等到我問的時候才想起來?” “因為我反應遲鈍,你一說我才想起來要害怕……” “雞”:“……”活了這么多年,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我之前明明叫那人下來,為什么下來的是你?”“雞”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問許無求。 “我……我不行嗎?” “雞”上下打量了一下許無求,眼神頗為嫌棄:“你這靈魂明顯沒啥特色,沒有剛才那位優質。我為什么不選好的,非得要你這個辣雞?” 許無求:“……” 媽的!活了這么多年,頭一次有人說我的靈魂辣雞?你怕是不知道啥叫優質? “我……我的魂魄很好的,就是被隱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