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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一群風格截然不同的人就站在這個廣場中央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這些人里有人穿著天師服看起來正氣凜然,有人披了一件黑色斗篷看起來無比神秘,有人穿著一身現代裝看起來像個普通人,但周身外露的氣息一點兒都不敢讓人忽視…… 他們面上雖然有些焦急,但身體卻一動不動。像是接受了某些教導,行為上已經習慣了這些。 雖然人多,但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人說話,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氣氛無比地壓抑。 他們不是不喜歡熱鬧歡笑,只是當他們選擇了走向更高級的階梯,就意味著他們已經做好選擇要放棄這些。 不知道等了多久,空氣中突然傳來了細微的響動,這讓所有人神經繃緊,頭越發低下以示尊敬。 這一瞬間,祭壇上空一處空間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突然出現了一個黑洞,并且在慢慢放大—— 突然一個穿著黑色正裝男人從黑洞里慢慢走出。 “會長——”所有人齊聲叫道。 “嗯。”空氣里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眾人趕緊將頭低的更下。 男人睜著他那雙漆黑的雙眼將下方掃視了一圈,嘴唇輕抿,然后踩著虛空一步步走下。 他的腿非常筆直,走路的姿勢非常端正,就像他這個人一樣,一絲不茍。 正裝里面的黑色襯衫總是將扣子扣到最上面哪一個,衣服上沒有任何褶皺。 男人一米九二的身高讓他本身就帶有壓迫感,走到眾人身邊令所有人不由地屏住呼吸。 棱角分明的側臉明明極其養眼,可沒有一人敢往上面看。 眾人沒有開口,男人也沒有開口。甚至不知道這些人在這兒專門等著的意義是什么,就連男人有時也不太明白。 這樣的一幕已經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但算不了什么,玄盟會一向都是這么壓抑。 既然他們在這兒等了這么久,男人也不會把他們這么涼著。 “此次西南異動,我已平息,對方全滅……無一人逃脫。”男人吐字清晰,說話不緊不慢,讓在場所有人聽的一清二楚。 即使很多人都知道應會長的能力,可當他這樣語氣平淡地說出來,內心仍由不住震驚。 西南異動!這是多少頂級門派加在一起都沒敵過的對手。 雖然現在還沒有危及到當世,但不知道讓多少人心生警惕,整天愁得不能自已。 就這樣這案子就到了應會長手里,來回不到兩個小時,這件事就這樣輕輕松松解決?! 反觀應會長本人,一點兒事都沒有,甚至衣服都沒皺一下! 這是何等強大的能力?! 有些人原本受不了壓抑打算離開的心就這樣動搖了,或許留下他們能進步的更多…… 男人就這樣穿過眾人離開了廣場,等到下臺階的時候,男人腳步一頓。 “現在已經不是封建時代,你們不用用這樣的姿態對我。”男人的聲音傳到每個人的耳里,至于有沒有人聽就不知道了。 …… 男人打開辦公室的門,里面的配置除了辦公物品根本就沒有其它能體會個人愛好的東西。 室內物品大多數是黑色,一如既往的壓抑。 他跟前沒有任何人陪同,以前有,但他知道跟著他根本就是遭罪。 他走到辦公桌前,習慣性地坐下拿起筆打算處理文件。 剛打開文件夾,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這幾天貌似是新一輪的考核? 這種考核每十年一次,從很久以前的宗門大比到如今選拔賽,各個門派的掌門不知換了多少任,唯獨他一直地活著。 他算不清自己有多大,但他至今沒有見過比他年齡還要大的人。 從以前的應尊者到應盟主再到如今的應會長不知道多少次時代的變革。 他或許老了。 考核他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但每一次都得親眼去看看,這次肯定也不能例外,否則有失公允。 他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小長方體,對這面前這面墻按動上面的按鈕。 突然整面墻一閃,出現了不屬于這里的畫面。 整個墻都成了屏幕,這樣的規格明顯要比張掌門那兒高了不止一點兒。 里面是一個村莊的樣子,看天色已經漸漸到了傍晚,男人眼中不起波瀾,似乎早已習慣。 現在應該去看一下那些參賽者,畢竟這次的考核就是為他們設立的。 男子沒有任何動作,可屏幕的視角卻隨之移動。 他看到了正在靈堂抱著棺材痛哭的張思永…… 嗯,他知道這個孩子,這一代的天驕。 可除此以外也沒有別的想法,沒有贊許也沒有輕視,而是繼續移動鏡頭到了另一個人身上。 這個人的天賦不如張思永,但也沒什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 就這樣他一個一個看過,可是看到后期,他那張沒有任何神情的臉上眉頭微皺。 不對,少了些什么。 對……少了那些在自家后輩頭頂盤旋的“攝像頭”。 心里的預感告訴他有些不對,他面色不改,拿起手中的遙控器再按了一下—— 只見屏幕上突然出現了許多帶著箭頭小標識。 這次男人的眉頭皺得更厲害,因為那些小標識指向的方向全都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