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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鈺自己知道前輩是住在他靈海中的,可旁人卻是不知,一時間臉上便微微燒,但好歹鎮定著,正正經經地從掌柜的手里接過房間的鑰匙。 他此時不好意思,卻是絲毫沒意識到方才在街上走著時,他與蘇堪劫手執著手的模樣,落在旁人眼里有多親密。 廳中太鬧,蘇鈺便要了一間三樓的上房。 跟在伙計身后到他們要的房前,進了屋,關上門,這才終于與外界的喧鬧隔絕開來,蘇鈺終于松了一口氣。 桌子上放著沏好的茶水,他拿過一個杯子倒上一杯,看向蘇堪劫:“前輩可要喝茶?” 清澈的眸子里淺淺地倒映出蘇堪劫的身影,蘇堪劫心頭的燥意平息了些,不知為何,心中突然一軟。 他走近一步,將蘇鈺手里的水杯接過來放在一旁,他看向蘇鈺,聲音有些?。骸扳晝?,我難受?!?/br> 作者有話要說: 嘖嘖嘖!作者君說著,又拿出了瓜子。 ——感謝——咪啾——感謝在20200226 00:05:48~20200226 23:58: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煞筆綜合體、驪山雨、巧克力舒芙蕾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今天你吃了檸檬嗎 50瓶;驪山雨、kw 2瓶;書荒患者啊啊啊、37733863、夢一樣的夢、淡若悠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4章 蘇鈺聞言心中猛地一沉, 他擔憂地看向蘇堪劫:“前輩怎么了?哪里難受?” 見那雙清澈的眸子里露出明顯的擔憂與焦急,蘇堪劫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一直縈繞心頭的不適燥意也降了些。 以往他從不會將自己的感受講與旁人聽,喜怒尚且不形于色, 更不必說累、痛、難受這些說出來便是示弱的話了。 只是方才也不知怎么了, 見到蘇鈺, 便想告訴他。 只是想說與蘇鈺聽便說了, 他卻從未想過要讓蘇鈺擔心。 此時他的心思都在蘇鈺身上, 心頭的不適感已經消散了許多。 蘇堪劫搖搖頭,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許是方才街上太過喧鬧,心中便有些不適, 現在已經好多了。” 蘇鈺聞言卻并未放下心來。 他亦不是喜鬧的性子,方才在街上走了那么久尚且未感到難受, 前輩修為比他高,又豈會因這點小事就難受。 見蘇鈺眉心還蹙著, 蘇堪劫抬手將他眉峰撫平,神色認真:“鈺兒若是多笑一笑,我就不難受了。” 蘇鈺聞言愣了一瞬, 心中仿佛被什么東西輕輕掃了掃,臉色繃了繃, 他道:“前輩說笑了?!?/br> 表面上雖看不出什么,但他心中思緒卻是早就因蘇堪劫這句話亂了亂,方才的擔憂被這么一打斷,他此刻也只好暫時放下。 見他眉峰舒展開了, 蘇堪劫放下心。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蘇堪劫有些煩躁,眼底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殺意。他蹙了蹙眉,望著蘇鈺的背影,又將那一絲殺意壓下。 蘇鈺走過去將門打開,見到屋外之人,他有些驚訝:“沈公子?” “蘇公子。”門外正是沈忱,他對著蘇鈺笑了笑,“方才在街上便看到了你與伏前輩,這才找過來,許久不見,蘇公子近來可好?” 蘇鈺打開門讓沈忱進來:“一切都好,沈公子呢?” 沈忱走進門:“那自是不必提,我在越洲不知有多快活……” 見到屋內的蘇堪劫,沈忱的話一頓。 往日在靈韻樓時,他去找蘇鈺鮮少會見到蘇堪劫,因而他本以為現在亦是蘇鈺一個人在,這才找過來,誰料進門便見到蘇堪劫坐在屋內,眸色沉沉。 沈忱心中猛地跳了跳,立馬強裝鎮定與蘇堪劫打招呼:“伏前輩……” 蘇堪劫冷淡地點了點頭。 蘇鈺為沈忱倒了一杯茶:“沈公子請坐。” 沈忱輕聲咳了咳,在離蘇堪劫最遠的凳子上坐下。 蘇鈺在蘇堪劫身邊坐下,問沈忱道:“沈公子當初不是說要在越洲多住一段日子嗎?為何這么早便來長風了?” 說起這個,沈忱便嘆了嘆氣,也顧不得戰戰兢兢了,抱怨道:“蘇公子有所不知,臨淵派收徒大會向來是長風城的盛事,再加之日子與觀星節挨得近,每年到這時候城中人流就會急劇增加,為了方便管理,臨淵派會適時限制城中人員進入,若是來遲了,只怕連城都進不了?!?/br> 蘇鈺倒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回事,不由有些慶幸他早些過來了。 他與沈忱都是世家子弟,到底對門派這邊的情況了解不多。 臨淵派在他們眼里便只是“第一仙宗”罷了,但在諸多散修以及小門派的弟子眼里,幾乎是平步青云的唯一選擇。 臨淵派每年都有收徒大會,這在眾多門派中實屬罕見,多數門派往往隔上好幾年才會大規模地收一次新弟子,但即便如此,每年來參加臨淵派收徒大會的人依舊源源不斷,且逐年增加之勢。 再加上長風城的觀星節向來是修真界的盛事,又傳聞觀星節之日的異象是臨淵派祖師化神所致,每年前來觀摩感悟的修士不知多少。 在這兩大盛事的加持下,也無怪城中之人多到臨淵派不得不限制人員入城。 沈忱來找蘇鈺也是有事要問,若是蘇堪劫不在,他或許還會痛蘇鈺多聊聊天,只是如今蘇堪劫在旁邊坐著,氣勢太強,他實在有些坐不住,當下也顧不得禮不禮貌了,悄聲問蘇鈺道:“蘇公子,那日我走后,南九卿可還留在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