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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守估計,可能需要兩個月。 從靈識未破到突破金丹,按照蘇堪劫的估計,蘇鈺大致花費半年時間。如此速度,在旁人眼里已經是神速了,要知道,即便是眾人以為的第一天才蘇岑,也花了將近十年。 然而蘇堪劫卻還是覺得花的時間太多了。 倒不是覺得蘇鈺突破的速度慢,而是,留給蘇鈺的時間并不多。 他的眼底明暗交雜。 當年他是在加冠之日離開的蘇家,而后一路躲避蘇家刺殺一路逃到澧河,大致花了三個月。 三個月時間,蘇鈺必須到澧河。 他看向蘇鈺,道:“盡早。” 蘇鈺雖有不解,但他相信蘇堪劫這么說一定有他的道理,便點點頭。 低頭看向手里的長鉞,他嘆了嘆氣:“可惜寒性功法太少,也不知能不能找到好一點的劍法。” 長鉞是神器,若是用它來練一些次等功法,蘇鈺總覺得委屈它了。 他話音剛落,手中的長鉞突然抖動起來。 蘇鈺不解地看著長鉞,不明白它要做什么,他便松開手,長鉞立馬從他手里掙脫開來。 蘇鈺便去看蘇堪劫,卻見蘇堪劫眉峰微皺,似乎也不知道長鉞要做什么。 銀白色長劍圍著蘇鈺轉了好幾圈,突然湊近蘇鈺的左手,用劍柄敲了敲蘇鈺的左手。 蘇鈺疑惑地抬起手,隨著他的動作,他左手中指上戴著的納戒慢慢顯現出來。 看到這枚納戒,他便一愣。 這是蘇父留給他的那枚。 許是見蘇鈺一直沒動作,長鉞有些著急,又輕輕地蹭了蹭他的左手。 與蘇堪劫對視一眼,蘇鈺的目光又落回左手戴著的納戒上。他輕輕握拳,拇指在納戒上緩緩撫過。 “這枚納戒是我父親留下的。”蘇鈺輕聲開口,“父親在上面設了陣法,唯有我的靈識才能打開這枚納戒。” 蘇堪劫看著他,道:“可要打開看看?” 蘇鈺輕輕點了點頭。 靜靜地凝視手上的納戒片刻,蘇鈺閉上眼,驅動自身靈識往納戒探去。 靈識初覆上納戒時,受到了一股小小的阻礙,但不過片刻,那股阻礙力量便悄然消散了。 蘇堪劫一直注意著蘇鈺臉上的神色,看似平靜無波的眼底,悄然間漏出了一點點紫色。 片刻后,蘇鈺突然睜開眼,臉上的神色說不出是欣喜多一點還是難過多一點。 “怎么了?”蘇堪劫問。 蘇鈺并不回答,而是沉默地走到桌子旁,坐下來時,他的手上多了一本書,還有一枚符篆。 一見那符篆,長鉞便輕快地湊過去,還在符篆上戳了戳。 蘇鈺此時卻是沒心思理會它,他將符篆放在桌子上,目光緊緊盯著手上的書,看了幾秒后,他又望向蘇堪劫,解釋道:“這是父親的修煉感悟。” 難怪當初他在蘇家書房中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原來是在這枚納戒之中。 蘇堪劫自然知道蘇鈺所說的修煉感悟是什么。 他走到蘇鈺身旁,目光落到他手上的那本修煉感悟上。 封面上只簡單地寫著兩個字——“浮霜”。 字跡稍顯稚嫩,許是蘇父剛開始修煉浮霜劍法時寫的。 蘇鈺翻開封面,誰知入目竟是兩個巨大的“×”。 他心中的沉重不由頓了一頓,疑惑地又往后翻了兩頁,只見原本記的整整齊齊的修煉筆記竟都被人劃掉了,直到快要翻到底了,蘇鈺才終于看到了沒有被劃掉的字。 到這里,筆記上的字已經完全看不出原本的稚嫩了,筆鋒走勢瀟灑,一筆一劃皆堅韌有力。 然而在這一頁上,書上記著的也不再是修煉感悟,而是蘇父留給蘇鈺的話。 蘇鈺和蘇堪劫皆沉默著。 頁首寫著八個大字——“吾兒蘇鈺破靈之禮。” 當年他甚至不足周歲,父親竟早早就將破靈之禮備好了。 蘇鈺心中難掩酸澀,暗自深呼吸,待心情平復了,他才繼續往下看。 蘇眠留下的話并不長,不過片刻蘇鈺便看完了。 他沉默地拿起一旁的符篆,閉上眼,緩緩將靈力灌入。 隨著他的動作,符篆上淺淺浮現出兩個字——“輕魄”。 符篆中記載著劍法的字符瘋狂往他腦海中涌去,蘇鈺此時想的卻是蘇眠留給他的那一段話。 不過幾句話,其中卻透露出了太多信息。 “看過前面,想必吾兒必然會疑惑,為父為何要將‘浮霜劍法’的修煉感悟通通劃去?‘浮霜劍法’雖好,卻比不過為父自創的‘輕魄’。自你我父子二人起,蘇家繼承人便通通練‘輕魄’罷。” “‘輕魄’乃是為父陪同你母親在魔界待產時所創,在創制時吸收了魔族修煉手法的諸多長處,比之‘浮霜’,‘輕魄’更為陰寒……” 后面的話大多是在介紹“輕魄”比“浮霜”好在哪里,蘇鈺的思緒一直停留在“你母親在魔界待產”這句話上。 蘇眠留下的這段話,與那日蘇鈺在酒樓中所聽到的恰好對上了。 刻著輕魄劍法的符篆緩緩消散,其中的招式已經刻在蘇鈺腦海中。 長鉞頗為興奮地繞著房間轉了兩圈,蘇鈺的心情卻并沒有因為得到了一本好功法而好轉。 母親是魔族,所以父親當年真的是往澧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