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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鈺沉默下來,心中的怪異感愈發明顯。 他的通靈感分明尚未關閉,叔父話語間卻是仿佛認定了他不能破靈識一般,如此急切想要讓他與那葉三小姐成親,這態度,讓蘇鈺心中深感怪異的同時,又生出幾分透徹骨髓的寒意來。 想到自己與那黑衣人的約定,蘇鈺暗暗深吸一口氣,道:“叔父,距加冠之日還有一月,侄兒并不想就此放棄,聯姻之事,可否等一月后再行商議?” 蘇淵卻是“呵呵”笑了笑,他瞥了下首的蘇鈺一眼,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一絲快意,嘆道:“雖說通靈感在修士年滿二十歲之際才會關閉,可是自古以來,修士多在十六歲之前便已經破了靈識,晚一些的,也能在十七歲之前破,至于在最后一月破靈識的,修真界至今聞所未聞。” 蘇鈺握了握拳:“聞所未聞,并不代表不可能。” 蘇淵看了他一眼,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嘲諷,接著便沉下臉:“我知你心有不甘,可聯姻之事我已經與葉家主商議好了,休要再說。” “叔父……” “夠了!”蘇淵一擺手,打斷蘇鈺的話,“是我往日對你太過縱容,才讓你如此不知輕重,竟還忤逆起我的決定來。我看這一月你便在房中好好反省反省,加冠之日前,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門!” 這竟是要關他禁閉? 蘇鈺看著蘇淵,眼底滿是不可置信。 眼前之人,變得前所未有的陌生。 往日里叔父絕不會如此不講道理,更不會一言不合便要關他禁閉。 況且,破靈識之事,不是叔父一直對他說不到最后一刻絕不要放棄么?怎么今日便換了一副說辭? 蘇鈺愣愣著沒有說話,蘇淵卻是叫了守衛進門,讓他們將蘇鈺帶回去看管起來。 “大公子,請。”守衛作出一個請他出門的手勢。 蘇鈺將心中萬般情緒壓下,沉默地轉身出了書房,在守衛的跟隨下,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他一走進房中,房門便被關上,門外傳來落鎖的聲音。 自顧自在桌子旁坐下,他顯然還沒有緩過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雙眉緊鎖。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蘇堪劫看了他一眼,徑自在房中轉悠起來。 他當初也是這般被關了禁閉,當時他也是怎么都想不通,直到后來知道了叱奪秘術之事,蘇淵所做的這一切便合情合理起來。 眼看著僅剩一月布了二十年的局就完成了,再也不用對著蘇鈺做出那副溫情脈脈的模樣,蘇淵心底不知有多開心。 而一旦叱奪秘術完成,作為叱奪秘術的受益者,蘇岑便是真正的修真界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又是臨淵派掌門的親傳弟子,更是臨淵派下一任掌門,如此身份加持,往后蘇家便跟著水漲船高,蘇淵作為蘇家如今的家主,臨淵派下一任掌門的生父,只怕整個修真界都要敬他三分。 如此美好前景,只要蘇鈺在加冠日前不鬧出幺蛾子,便指日可待。 一方面是不想再忍了,另一方面也是擔心出意外,所以蘇淵才會如此急不可耐地要關蘇鈺禁閉。 至于聯姻……蘇堪劫嗤笑一聲,不過是想找個不能修煉的凡人女子羞辱蘇鈺罷了。 想想,一個本該站在修真界頂端的人,如今連靈識都破不了,被旁人一口一個廢物叫著,往后甚至要娶一個凡人做妻子,余生都要為生計奔波,用不了幾十年便會垂垂老去,化為一抔黃土…… 蘇堪劫眼底浮現出一股淡淡的諷意,可惜,事情并不會按照蘇淵所設想的發展。 不論是當初的他,還是如今的蘇鈺,都不是蘇淵可以隨意算計的人。 將思緒從回憶中抽出,蘇堪劫開始細細打量起眼前的房間來。 上回用蘇鈺的身子匆匆看過一眼,尚未來得及細看便被打斷了,現在倒是可以好好轉轉。 反正這一時半會兒,蘇鈺緩不過來。 畢竟他曾經,可是真心實意將蘇淵父子視作血親的。 若是單單一個禁閉,蘇鈺或許會覺得蘇淵的態度轉變太多,但并不會太過生疑,甚至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但要是再聯想到他之前在酒樓里說過的那些話,蘇鈺心底的懷疑便不只是一點點了。 在蘇堪劫翻開第三本書時,蘇鈺終于動了。 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黑了,到了用晚膳的時辰,門外卻沒有一點動靜。 蘇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罷,他的神色已經恢復成往日那般溫和從容的模樣。 “前輩。”蘇鈺看著蘇堪劫,“不知前輩先前所說的……阻礙在下破靈識的東西,是人為還是意外?” 依蘇鈺的性子,沒有選擇將懷疑壓在心底,反而直接問出來,只能是蘇鈺想到的遠比他料想的要多得多。 “自然是人為。”蘇堪劫直接回答,眼底涌起厭惡,“這種陰邪術法,達成的條件很是嚴苛。” 達成條件很是嚴苛……非親近之人不能布成…… 蘇鈺沉默下來。 蘇堪劫見不得他為那兩個畜生不如的東西難受,便作好奇的模樣問:“怎么?你有懷疑的人了?” 蘇鈺垂下眼眸,不答話。 這便是有懷疑的人了,而那個人,想來也只能是蘇淵。 蘇堪劫有些好奇,在他的記憶中,自己將蘇淵父子相視甚重,應當不會輕易對他們起懷疑,蘇鈺如今卻直接聯系到了蘇淵身上,莫非,有什么事情他遺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