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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知他們談論的主角正坐在樓上雅間里,神色淡淡地聽著他們編排自己。 若單是談論自己,蘇鈺心中倒是毫無波瀾,甚至還覺得有趣,饒有興致地仔細聽著??稍掝}繞到父母身上,蘇鈺心底便沉了沉,思緒飄散,卻也想不起關于父母的半點兒印象。 正如那些人所說,生父生母在他出生后不久便離開了人世。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并未注意到旁邊的黑衣男子在聽到那些話時,眼底一閃而過的鋒利殺意。 第3章 那邊堂中卻是熱鬧著,聊起來越發(fā)隨心所欲的眾人尚不知自己堪堪從鬼門關走過,一個個大笑著,說起話來越發(fā)肆無忌憚。 “那蘇大公子的母親,我倒是聽過一個說法。”一個瘦高男子悠悠開口,“據(jù)說那女子是個魔族?!?/br> “魔族?!”當下就有人一驚。 修真界有人魔兩族之分,人族修靈氣,魔族修魔氣,靈氣與魔氣的差別并不只在于名稱,靈氣溫和,而魔氣則暴虐非常,因而靈修與魔修的氣質(zhì)及所走的合道之路也大相庭徑。 靈修講求順應天道、注重因果循環(huán),因而行事多有顧忌,且人族多少還留存著上古時代的禮法倫常,風氣更為文明開化。魔修則不然。魔修講求順心所欲,追求的更是以殺證道,強則有理,強則為道,將弱rou強食四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在人族看來,魔族無異于一群開了靈智的獸類,粗鄙不堪,因而大都對其看不上眼。 不過再怎么看不上眼,也不得不承認,魔族的修為比人族普遍高出不少。 此時一聽蘇大公子的母親是魔族,眾人臉上便顯出異樣來。 又是鄙夷又是驚異。 蘇鈺捏著茶杯的手也是一頓,平靜的眼眸中微微起了波瀾。 “你聽誰說的?魔族如何能渡過澧河來人界?”一人懷疑地看向瘦高男子。 “就是!”又聽另一人附和,“就算那魔族使法子渡過了澧河,人族邊境上還有各大門派世家設的靈陣,沒有各大門派世家的密令,根本無法通過?!?/br> 人界與魔域以澧河為界,那是一道天然的屏障。 澧河河水侵蝕靈氣,河中蝕蟲啃噬魔體,有澧河在,人族去不了魔域,魔族也來不了人界。 “你們懂什么。”見眾人不信,瘦高男子站起身,不屑地開口,“事無絕對,澧河是道天然屏障不錯,但只要修為足夠,渡過澧河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不過那魔族女子倒不是如此渡的河。” “二十年前澧河水漫,河中蝕蟲悉數(shù)死亡,對魔族沒了威懾,當時的魔尊親自帶人攻擊邊境靈陣,各大宗門世家皆派人前往邊境抵御魔族。這事兒不是什么秘密,那時扶洲蘇、葉、溫、黎四大世家也都派了人前往邊境支援?!?/br> 在座眾人都不過是練氣期,這等修真界大事很難接觸到,此時聽瘦高男子一說,倒是好奇的很。 “后來呢后來呢?莫非蘇大公子的母親,就是那時混入人界的?”一人好奇地問。 瘦高男子呵呵一笑,故作高深地撫了一把胡須,搖搖頭:“說起來,當年那一場人魔大戰(zhàn),能那般草率收場,也與那魔族女子脫不了干系。” “據(jù)說那女子是魔尊最小的女兒,生性貪玩,在魔域玩得不過癮,便想到我人界來看一看,好不容易等到澧河水漫。這邊人魔大戰(zhàn)打得火熱,那邊魔族小公主卻帶著人偷偷進了人界。”瘦高男子哼笑一聲,“魔族民風粗鄙不堪,不比我人界文明開化,那魔族小公主樂不思蜀,一路南下,恰巧遇上了外出歷練的蘇眠蘇公子?!?/br> “這一人一魔如何一見傾心且不贅述。沒過多久魔族便發(fā)現(xiàn)小公主不見了,急紅了眼,四處尋找,后來才得知小公主在人界游玩,且與一位人族私定了終身。” “那一次人魔大戰(zhàn)打了足足三月有余,誰也沒贏過誰,雙方正僵持著,魔族小公主與蘇眠公子這一段情倒是正好提供了一個休戰(zhàn)的契機。后來具體如何交涉并不清楚,只知魔族主動撤退,各大宗派開始修復靈陣,澧河水勢也漸漸降了,蝕蟲重新生長,一切便也歸于平靜。可此事的主角之一——蘇眠蘇公子卻遲遲未歸?!?/br> “次年二月,蘇公子終于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嬰兒,稱是其親生骨rou,正是如今的蘇大公子蘇鈺?!笔莞吣凶永^續(xù)道,“蘇眠公子帶回嬰兒后并未在家久待,直接動身北上,往澧河邊境而去。再后來傳回的,卻是死訊了?!?/br> 瘦高男子這一段話說下來,眾人都聽得入了迷,真假暫且不論,單是這一番人魔之戀就聽得人頗為上頭,更別說主角還是世家公子與魔族公主。 聽到瘦高男子最后一句話,眾人皆唏噓不已,紛紛猜測蘇眠公子莫不是死在了魔族手中。 “傳聞魔族茹毛飲血,最是粗俗鄙陋,蘇眠公子去了那不毛之地,如何能適應得了。也是造孽,最后竟落了個客死他鄉(xiāng)的下場?!币蝗诉駠u。 聽罷這一段話,蘇鈺眼眸半斂,看不出情緒,雙唇微抿,只從冷硬的唇線中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并不明媚。 “既不樂意聽,不聽便是,何必讓這些污言穢語壞了心情?!?/br> 低沉的聲線從身旁傳來,蘇鈺詫異抬頭,正巧對上黑衣人那雙漆黑的眸子。 他這才驚覺四周的聲音似乎被屏蔽了,嘈雜不再,隔間內(nèi)變得極為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