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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大明·徐后傳在線閱讀 - 大明徐后傳_分節閱讀_174

大明徐后傳_分節閱讀_174

    是夜,朱守謙和小八各懷心事,舉杯對酌,醉得倒地不起才罷。

    小八喝得伶仃大醉,頭暈眼花,燈下唇紅齒白的朱守謙越看越像徐妙儀,小八猛灌了一口酒,步履蹣跚,跌在朱守謙身邊,干脆順勢歪著脖子靠著朱守謙的肩膀上。

    “我祖母說,如果我遇到一個佩服的人,要么收復她為我所用,成為我的同伴,要么毀了她,避免她成為我的對手。我一直都是這么做的,可是我始終不忍心毀了她。”

    “我祖母還說,如果有一天我遇到這種情況,就應該把刀遞給別人,讓別人毀了她,因為她即使不是我的敵人,也會成為我的軟肋。一旦有了軟肋,就會被對手掌控,逼我讓步。到時候我在選擇救你還是放棄你的痛苦,遠大于之前選擇讓別人除掉你。”

    小八喝醉了,剛開始還說“她”,到最后恍恍惚惚時,把朱守謙看成了徐妙儀,所以改口叫“你”了。

    朱守謙并不知小八隱晦的意思,諷刺笑道:“你自稱喝醉了,分明很清醒嘛,喝醉的人不會說謊。我都被你算計的千瘡百孔,往死路上逼了,怎么可能是你的軟肋?給我滾!”

    朱守謙一把將小八推開,小八根本坐不穩,軟綿綿的倒在水榭地板上,囈語似的說著胡話。

    好像是真醉了。朱守謙擔心小八被醉酒嘔吐物堵住氣管活活噎死,把他像一條死狗似的拖起來靠在水榭的欄桿上。

    朱守謙說道:“你我都想把對方弄死,不過這京城里,也只有你我能這樣喝酒聊天,真是個可笑的世界。其實軟肋就是你最珍視的東西,你要毀了它,不管是親手還是借刀殺人,只能說明你還不夠珍視,它就不能稱之為軟肋了。”

    “我和你是不同的人,我有軟肋,但我想盡力去守護她,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小八問道:“倘若結局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死無葬身之地呢?”

    朱守謙抱著酒缸颯然一笑,說道:“那就死無葬身之地吧。”

    ……許多年后,北元皇帝買的里八刺回想起他少年時在金陵的往事,對朱守謙的回憶定格在他坦然說出“那就死無葬身之地”的情景。

    “……真是個天真的傻瓜啊!難怪薩滿天神會早早將他收走。”

    茫茫草原上,兩邊頭發剃的精光,只留著中間的頂發打成一條短辮,披著一件狼皮袍子,露出大半個精壯黝黑肩頭的買的里八刺從外表上已經和普通游牧部落首領并無區別了。

    買的里八刺舉杯說道:“你們今天喝的最后一杯酒,就是那晚朕和他喝的紹興花雕,紹興是他外祖父的家鄉,全家都死光光,知道為什么嗎?”

    北風驟起,給草原平添一份肅殺之氣。草原上擺著一個巨大的鐵籠子,籠子里里跪滿了一群雙手被縛、瑟瑟發抖的囚犯,從他們肥碩的體型來看,以前應該都是草原貴族或者朝廷高官。

    在貧瘠的草原,永遠都缺食物,肥胖是財富和地位的象征。

    買的里八刺笑道:“嗯,你們都猜對了,朕這個朋友的外祖家謀反,被滅了滿門。所以你們別怪我絕情,謀反這事太嚴重了,即使攤在大明老皇帝身上他也忍不了的,今日你反,明日我反,殺來殺去好像永遠都殺不完,但又不能不殺,唉,朕現在非常理解大明的老皇帝。”

    “朕其實比大明老皇帝慈悲多了,我只殺你們這些首犯,你們的家人還有親戚都成為了奴隸,用勞力來贖你們謀反的罪惡。總得有人種地、放羊、還有給朕生育勇敢的戰士們吧。呵呵,都殺光了,朕豈不是真成了孤家寡人?”

    “不過既然在草原,就按照草原的規矩來,謀反要受到群狼啃噬之刑,因為謀反的人都是狼心狗肺,沒有資格保留全尸,葬生狼腹,算是死得其所。好了,我的狼已等的不耐煩了,現在開席吧!”

    餓狼被放進了鐵籠子里,興奮的嚎叫和囚犯們的尖叫求饒聲夾雜在一起,買的里八刺平靜的看著鐵籠子里殘酷的刑罰,喝著剩下的半壇花雕,自言自語道:“朕很喜歡和你們這些死囚說話,因為你們絕對不會泄露一個字,還有誰比死人更可靠呢?”

    買的里八刺平靜的語調在群狼撕扯、吞咽血rou聲中格外詭異。

    “人吶,想要天真一輩子,就必須具備足夠的福氣。朱守謙這種命薄卻天真的人注定活不長。朕每次都會對著將死之人講朱守謙的故事。朱守謙其實不是朕殺的,但朕將他往死亡之路上推了一把。”

    “朕這輩子殺了很多人,數都數不過來,從不悔恨,從不退縮。唯有這個人例外。一想到他這句‘那就死無葬身之地吧’,朕就羞愧的無地自容。朕這種不容有任何軟肋的人,實在不配擁有友情,不配得到心儀的女人。”

    買的里八剌將花雕一飲而盡,隨即將酒缸扔砸在鐵籠子上,濃烈的酒氣刺激得餓狼更加瘋狂了!

    嗷嗚!

    買的里八刺學了一聲狼叫,鐵籠子里的群狼也跟著對天長嘯起來!

    買的里八刺在群狼的鳴唱中揮著手,對著南方哈哈大笑,“不配也沒有關系,朕不配得到的東西太多了,朕去燕地把你搶過來 ,你就是朕的皇后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朱守謙也立flag了, 小八在后部分的造型是套馬的漢子……

    ☆、第179章 軍心不忿

    洪峰過境,河堤上猶如人rou長城似的守軍嚴防死守,日夜搶險,修補潰口。韭山上的太子甚至下來親自督陣,軍心為之大振。

    水位開始下降了,城里的積水也漸漸褪去,一切似乎都很順利。

    當軍中開始有人議論太子和燕王。

    “我只聽前人植樹,后人乘涼。今日算是開了眼,弟弟種樹,大哥摘桃,哈哈!”

    “噓,小心被太子的人聽見。”

    “做都做了,還怕人說。明明出生入死和咱們并肩守河堤的是燕王,可鳳陽都說太子仁德,那些老人婦孺甚至將太子封為神靈。洪水沖潰堤壩時,太子在那里?燕王身先士卒,跳進缺口里用身體攔住洪水,他才是真英雄。”

    “太子是守家業的,燕王是打家業的,太子只有一個,親王有十幾個呢,兩人能一樣嘛。”

    “唉,說的也是,同爹不同命,誰叫太子會托生,早幾年從娘胎里出來呢……”

    河堤是怎么守住的,鳳陽百姓甚少知道內情,都以為是太子賑災的功勞,但是在河堤上苦熬的將士

    們心里有桿秤。

    將士們私底下的抱怨傳到東宮太子耳邊,朱標聽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贊善大夫宋濂勸道:“殿下莫要煩心,更不能疏遠了燕王。殿下是儲君,是這次賑災的欽差大臣,殿下信任燕王,才會命燕王守護堤壩,就像一軍主帥,要統籌全局,豈能和手下大將爭一戰之功?”

    朱標被老師說中了心思,臉上有些僵,說道:“聽到那些閑言碎語,我也是一笑了之,并無追責。”

    宋濂贊道:“這就對了,殿下是大明儲君,應當有此胸襟,不用計較這些細枝末節。鳳陽賑災一事,殿下的首功無人能搶。除此之外,殿下還應當在奏折中大肆贊美燕王,盡可能將功勞推給燕王,皇上最喜歡兄弟和睦,定龍心大悅。”

    朱標嘆道:“只是燕王從小性子寡淡,未必領情啊。我請他來帳中一起用飯,本想飯后和他好好敘話的,可是他沉默寡言慣了,我問一句,他答一句,談了父皇母后的身體和兄弟姐妹一些瑣事,就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不過我看他在軍中和將士們聊的倒挺投機,他比我得軍心啊。”

    宋濂說道:“燕王自幼在軍中長大,他得軍心不足為奇。不過太子是一國儲君,民心所向,百官臣服,太子莫要妄自菲薄。”

    聽老師這番開解,朱標心中稍稍平衡了,可每天聽那些將士們贊揚朱棣,朱標到底有些意難平,找了個完美的借口,將朱棣支走了。

    朱標說道:“四弟,你在太平鄉孤村歷練有小半年,地動時孤村和龍興寺皆有損毀,聽聞智及方丈的舍利塔都榻了,你帶一些賑災的糧食布匹等物回去看一看。”

    龍興寺是皇家寺廟,朱棣和淳樸的孤村百姓相處了些時日,多少有些感情在,既然太子都發話了,朱棣當天就太平鄉孤村而去。

    傷病營人手緊缺,徐妙儀要留在那里照顧病人,沒有和朱棣一起回去。

    不過臨行前,徐妙儀囑咐馬三保說道:“那晚走的倉促,來不及抓兩只看門的大白鵝,這次回孤村若恰好逮到了,就抓進籠子里帶過來。”

    馬三保聽了,屁股頓時一緊,那天被大白鵝啄傷的部位似乎還隱隱作痛。

    朱棣說道:“我大概三天就回來了,你注意休息,莫要太勞累了……病人是看不完的,你的身體也不是鐵打的。”

    徐妙儀點頭應下。

    和春天隱姓埋名在鄉下種地的歷練不同,朱棣這次是以燕王的身份回去的,以示皇恩浩蕩,隊伍前面有舉著蟠龍旗幟的黑甲武士,兩邊是舉著青、紅、黑、白旗幟的騎士,每一面旗幟下面皆是穿著和旗幟同色戰袍的武士,他們全副武裝,后面還跟著舉著引幡、戈氅、青方傘等物的錦衣衛,均長相威武,鮮衣怒馬。

    紀綱瞧見這些負責儀仗的錦衣衛,羨慕不已,他嘻嘻笑著擠到了明月身邊,狗腿子似的躬著腰說道:“你剛入錦衣衛不久就升了小旗,得毛大人器重,以后富貴高升了,希望能沾光提攜我呀。我的目標不高,能夠進儀仗里混日子就行了,這刀口舔血的日子過夠了。”

    明月緊緊盯著朱棣和徐妙儀話別,眼神無波無瀾,“在你這個元老面前,我一介新人豈敢托大。你十四歲就被毛大人選中進了親兵都尉府,以貪生怕死膽小出名,不過你命大,最初那一批人幾乎都死絕了,你還活蹦亂跳的。毛大人說了,你這個人雖無用,但是一員福將,要一直留你在身邊。”

    紀綱聽了,垂頭喪氣的說道:“原來運氣好也是缺點。”

    明月側身問道:“正因為運氣好你才一直活著,活著不好嗎?”

    紀綱被明月一雙美目差點奪去了魂魄,忙低下頭說道:“活著當然好,只是我更想過安穩日子,不喜歡打打殺殺。殺人的滋味很難受,被人殺就更難受了。你一個姑娘家的做暗探,現在覺得很新鮮刺激,時間長了就厭煩了,我勸你乘著沒陷入太深,趕緊想法子脫離這個大坑,錦衣衛這個行當,玩過了容易引火**……”

    紀綱低頭絮絮叨叨,明月突然說道:“且住!你認識那兩人嗎?就是柳樹下面那兩個災民模樣的人,他們有些眼熟,昨天我好像也看見他們出現在徐大小姐附近。”

    紀綱說道:“面黃肌瘦,衣服臟的看不出顏色,災民都一個模樣,看誰都眼熟。哎,我說,咱們的任務是保護燕王殿下,你怎么對徐大小姐如此用心?”

    明月說道:“她是未來的燕王妃,遲早都是我們要保護的皇室中人,當然要留點心了。我覺得這個兩人很可疑,先派人暗中盯著他們,若有異動,立刻抓捕審問。”

    紀綱嘆道:“差不多得了唄,用不著這么費心吧?若這兩個只是災民,一直無異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