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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大明·徐后傳在線閱讀 - 大明徐后傳_分節閱讀_109

大明徐后傳_分節閱讀_109

    《御制紀非錄》是朱元璋懲罰皇子們的殺手锏。簡單的說,就是一個皇子專屬的記過本。朱元璋將兒子們犯的錯誤,連同他如何訓斥、懲罰都命史官單獨記載在這本書里。

    這還不夠,朱元璋還命人抄錄成書,散發給皇子皇孫們,命他們反復誦讀,互相督促改正,知恥而后勇,方能糾正錯誤。

    也就是說,只要記入了《御制紀非錄》,這丟臉不僅僅是今生今世了,簡直要遺臭萬年,將來老朱家的子子孫孫都知道當年誰誰被罵的狗血淋頭。

    朱棣不在乎宗人府的官職,但是他在乎名譽。生母早逝,五弟年幼,他早熟多智,視父親為榜樣,努力當一個優秀的皇子,希望得到父親的認可。

    所以他在沙場上沖鋒陷陣、出生入死,也能應對宗人府各種瑣碎和繁文縟節。他對美色,財富,甚至權勢都毫無興趣,一心一意把自己磨練成父親心中皇子的典范,可是父親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他的自尊和努力踩在腳下了。

    朱棣猛然抬頭,說道:“父皇!孩兒一直服從父皇的安排,兢兢業業,從來不敢懈怠,小錯小懲,大錯大懲,孩兒即使有錯,也不至于到了記入《御制紀非錄》的地步,請父皇收回成命。”

    馬皇后知道朱棣向來愛惜羽毛,克己職守,視名譽如生命,丈夫這樣懲罰老四,實在太過了,也勸道:“皇上,老四向來是個聽話懂事的孩子,他還年輕,臉皮薄著呢,要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莫要挫了孩子的銳氣。”

    平日馬皇后的勸告是很有分量的,但是這次朱元璋不算輕輕放過朱棣,“皇后,老四這一次不是小錯,他犯了不孝不悌的大過啊!大兒媳婦病重,他一直是知道的,可還是告了假,去蘇杭等地游山玩水。大兒媳婦病逝時,他才匆匆趕回來cao辦喪事,倘若他一直在宗人府,何至于如此倉促的cao辦喪事?甚至墓xue漏水一事也能早些發現……”

    朱棣頓時明白了:原來父皇是怪我多事,插手調查謝再興案,找借口懲戒我罷了。謝再興案果然是父皇的逆鱗,觸碰不得,難怪魏國公徐達一直不敢查此案,還是他最了解父皇的心思。

    寫入《御制紀非錄》的確是人生之大辱,可我若提前知道是這個結果,會置之不理,任由徐妙儀葬身火海嗎?

    不會。

    所以寫就寫吧,我愿意承擔這個后果。

    平生第一次,朱元璋在朱棣心中不再完美,原來父親也有生疑,搖擺,甚至氣量狹窄的時候……

    朱棣回到宗人府,和三哥晉王朱?一一交代文書等事項。晉王文武全才,但是更愛好詩文,他看著案頭堆積如山的卷宗,不由得嘆道:

    “唉,四弟啊,你先別走,我回宮和父皇求求情,幫你保住宗人府的差事。你也知道,我最煩這些瑣事了。太子妃的葬禮,國孝后還有幾個公主的婚事,還有弟弟們開府選址造王府,娶王妃生孩子要冊封……想想就頭疼,還是吟詩作賦痛快。”

    “父皇國事家事纏身,心情不好,三哥別去觸霉頭了,免得引火燒身。”朱棣指著一卷文書說道:“這是太子妃出殯的儀仗安排,三哥先辦好大嫂的喪事,其他的慢慢來,有六部的人協助,很快能上手的。”

    晉王朱?知道木已成舟,無可奈何的接過文書,說道:“好吧,我先頂著你的位置,等父皇息怒,我再求父皇讓你官復原職。”

    朱棣一笑,說道:“三哥,這宗人府右宗令的位置本該是你的。”

    朱?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太子不管宗人府的事,在宮里協助父皇理國事;二哥即將當爹,一門心思守著他的側妃;宗人府以后都壓在我一人身上,想想就可怕。四弟,將來我若有所求,你不能撒手不管啊。”

    朱棣說道:“都是兄弟,三哥若有需要相幫的地方,我定盡力而為,絕不推脫。”

    朱?感慨的拍了拍朱棣的肩膀,“這么多兄弟,還是四弟最靠譜,你若有什么麻煩事,別藏著掖著,和三哥說一說,三哥也會幫你的。”

    朱棣點頭說道:“知道了,多謝三哥。”

    一切交接完畢,已是黃昏了,朱?看著堆積如山的賬本唉聲嘆氣,朱棣告辭,朱?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朱棣,“四弟,去年太子妃難產,是你帶著一個女醫進宮伺候生產,最后母子平安。如今二哥的側妃也即將臨盆,他有些不放心,想請當時的女醫照顧鄧側妃,你和那個女醫相熟,可否

    請她去秦王/府住幾日?唉,二哥這個人你也知道,什么都好,就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朱?和二皇子秦王朱樉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他口頭上數落親二哥秦王貪戀兒女私情,但實際上也是親兄弟才有的縱容和無奈。這話唯獨他說得,若別的皇子取笑秦王兒女情長,他是頭一個站出來反駁的。

    朱棣眼里閃過一絲怒氣,眨了眨眼,立刻恢復了平靜,說道:“三哥真是貴人多忘事,父皇去年過年的時候一道圣旨,命她認祖歸宗,如今貴為魏國公府的千金,三哥若想請徐大小姐去秦王/府一

    趟,那要先問問魏國公的意思了。”

    魏國公徐達是開國第一功臣,太子朱標都要尊重的大人物,他能答應女兒去秦/王府伺候那個驕縱的鄧銘才怪。

    朱?像是剛剛記起來,笑道:“哦?瞧我這記性,差點忘記了這樁去年轟動京城的大事。”

    朱棣不再多言,告辭離開。上了馬車,內侍馬三保低聲說道:“這幾天按照王爺的吩咐,我們暗中盯梢毛驤,毛驤果然一直到處堵著徐大小姐,不過最后都撲空了。最后還是徐大小姐主動約了毛驤見面,兩人在秦淮河一艘畫舫里密談。”

    朱棣雖然忙于太子妃的喪事,但是也一直命心腹保護著徐妙儀,朱棣冷冷說道:“帶我去找她,派人捎信給毛驤,若對徐大小姐無禮,我不會放過他。”

    秦淮河,朱雀橋,一艘畫舫緩緩靠岸,船頭的徐妙儀青衣烏發,目光落在碼頭等候的朱棣身上。

    看到徐妙儀的瞬間,連日cao持喪事的疲倦和父皇嚴懲的委屈都消失不見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半月不見,簡直恍如隔世。

    朱棣拿著一把雨傘,走出涼亭,準備接下船的徐妙儀。馬三保體貼的又遞過一把雨傘,“燕王殿下,雨勢越來越大,一把傘不夠遮的。”

    朱棣言簡意賅的說道,“滾。”

    馬三保不解風情,追過去說道:“殿下若是嫌累,奴婢可以替您撐傘。”

    朱棣回頭看了這個注定孤獨一生的小內侍一眼,多說了三個字,“滾遠一點。”

    ☆、第112章 錦衣初現

    毛驤夾懷疑徐妙儀說謊,又不能用極端的方法,像審問沈榮那樣逼問她。他甚至找了國子監祭酒揚基設了圈套,以抓住她的把柄,那樣就有借口逼問,但是被徐妙儀識破了,只是碰了碰魚餌,根本沒有上鉤。

    毛驤頓時有種棋逢對手之感。徐妙儀神秘消失一天后,居然主動通過宋秀兒約了毛驤在一艘畫舫見面。

    “沈榮死了沒?”沒等毛驤開口,徐妙儀就反客為主,問起了案情。

    毛驤說道:“半死不活。始終不肯承認放火燒島。徐大小姐,既然有人想殺你滅口,我勸你不要到處跑了,徐家瞻園守衛森嚴,你還是在家里比較安全。”

    徐妙儀一笑,并不理會,繼續問道:“西湖湖心島已經被燒得夷為平地,你們圈起來挖地三尺,到底挖出了些什么?”

    毛驤說道:“一無所獲,連石基都撬開挖過了,什么都沒有。徐大小姐,禮尚往來,我回答你兩個問題,你能否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不多,兩個就夠了。”

    徐妙儀點點頭,“毛千戶是個痛快人,問吧。”

    今日見面,兩人明顯疏遠了,客客氣氣稱呼對方為“徐大小姐”和“毛千戶”。

    毛驤問道:“徐大小姐手上有已故永安郡主的私印,這私印從何而來?你那天找國子監楊祭酒所為何事?”

    明言提起那天利用揚基誘捕設局,等于是撕破臉了。

    徐妙儀輕嗅著手中含苞待放的梔子花,說道:“當然是永安郡主所贈。我曾經幫助永安郡主生產,她送了一枚私章,當時我應燕王的要求,扮作明教的人安撫永安郡主,郡主贈私章一事,我也對燕王說過,并沒有隱瞞。去找楊祭酒,是因他曾經是張士誠的幕僚,當年沈萬三重修湖心島,也是他過去捧場題詞,這一切太過巧合,我覺得他應該知道當年謝再興案的一些□□消息。”

    毛驤問道:“那你為何沒有赴約?”

    “這是第三個問題啦,不過我也可以回答你。”徐妙儀說道:“因為楊祭酒太心急了,僅僅憑借一枚私印和三言兩語,他就相信我的話,立刻在紙扇上寫出見面的地址和時間,這種不謹慎的行為,怎么可能在兩個吳王手里都占據高位,經歷兩朝而屹立不倒呢?”

    張士誠和朱元璋都自封過吳王。揚基跟隨張士誠十幾年,但是蘇州城破后,他就立刻得到了朱元璋的重用,如今是國子監祭酒,門生遍布天下,連徐妙儀的二哥徐增壽都是他的學生,赫赫有名的大明文壇領袖人物,早就混成滑不溜丟的老狐貍了,徐妙儀不信老狐貍會如此沉不住氣。

    毛驤一嘆,“你如此防備,這是為何?你我互不信任,實則是兩敗俱傷的局面。謝再興舊案舉步維艱,甚至步入死局。不若攜手合作,共享消息,早日查清真相。”

    “我不是不和你合作,而是選擇有條件的合作。”徐妙儀說道:“毛千戶,你應該也看過十年前謝再興案的卷宗了,也跟著我和表哥下江南,親身經歷了重查舊案的過程,應該明白謝再興案幕后指使隱藏之深,地位之高,實在令人膽寒。毛千戶,我不信你,不是覺得你是真兇,而是覺得連你也在真兇的鼓掌之間,我若不設防的和盤托出,是因如果告訴了你,就等于在真兇面前丟盔卸甲,毫無防備,完全陷入被動局面。”

    毛千戶目光一凜,說道:“徐大小姐,我毛驤是皇上的義子,只忠心皇上,你這樣含沙射影,是暗指皇上對謝再興失察,斷案不公?”

    徐妙儀矢口否認,說道:“豈敢豈敢,毛千戶莫要誤會。你赤膽忠心,敢保證周圍的人沒有異心嗎?你眼睛盯著我,背后卻有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你。我這幾日前思后想,擬定了五人名單,這五個人勢力強大,有能力制造十年前的冤案,也有能力在十年后一路監視我,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消滅證據。我可以將這五人的名單和你分享,真兇一定就在這里面,首先是魔教逆黨……”

    徐妙儀幾乎是完全照搬了道衍禪師的分析,將五人名單一一列舉講解出來,當然了,在毛驤面前,她肯定不會提對朱元璋的懷疑。

    道衍禪師是幾十年政局變動的親歷者,他的見識和判斷是非常有說服力的,連毛驤也聽進去的,覺得豁然開朗,字字在理。

    畫舫漸漸靠岸,徐妙儀告辭,“毛千戶,今天就聊這里,以后有什么消息,我們可以互相交換,都是為了查案,井水不犯河水,請不要把我當囚犯一樣審問。”

    毛驤說道:“徐大小姐,此案已經歸我們親兵都尉府查辦,其余人等不得插手,干擾辦案,連靖江王都停止了,你一介女子,還是收手吧。”

    徐妙儀說道:“表哥是宗室郡王,當然要聽命行事。而我只是民女,不吃朝廷俸祿,你查的是謝再興案,我要的是為母復仇,對得起養育之恩。”

    毛驤敏銳的問道:“你不是已經忘記了過去,不記得十年前的事情嗎?”

    徐妙儀一笑,說道:“這個嘛,我最近好像記起來一些童年往事了,再仔細回想一下,說不定連當時行兇之人的相貌都能描出來,這事毛千戶一定保密哦,一旦泄露出去,真兇恐怕要殺人滅口,下次見面,我恐怕會成為一具不會開口的尸體。”

    毛驤一噎,說道:“放心吧,此事我只會告訴皇上一人。”